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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死了,他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在听了一通恐吓后,凌瑞回到了莎莉的房间里,给莎莉端茶倒水,他只端了一次的茶,就被莎莉制止了:“等你大一点,再做这种事。”

还不到她腰高的小崽崽,小手颤巍巍的从茶壶里倒着水,她看的都觉得不顺眼。

“过来,把这些衣服都放到箱子里。”

莎莉随便给他找了点活儿,让他在屋子里做着。

屋子里的东西一箱箱的收拾好,凌瑞看出了不对劲儿,他大着胆子,仰起小脸,问着莎莉:“要,要出门呀?”

莎莉“嗯”了一声。

凌瑞攥紧了小拳头,鼓着勇气接着问:“出门去哪里呀?”

他的这个问题,莎莉没有回答。

莎莉冷淡的瞥他一眼,说道:“不该问的问题少问,我要去哪里,还要跟你汇报?”

凌瑞被凶的垂下了小脑袋。

在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后,凌瑞坐上马车,跟着莎莉离开了小镇子。他在马车上竖着小耳朵,想在马车出发前,等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可直到马车走远,都没有人叫他。

马车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人贴了告示,由于这地方偏僻,所以的告示并不多。告示上是在寻找一个小孩儿。

小孩儿落水后失踪,如今赏银万两,寻找这个贵人家的孩子。

在发告示的时候,仪贵妃跟凌帝还起了争执。

凌帝觉得应该告示天下,寻找小七,小七是皇嗣,若有人在水中碰巧打捞到,或者在水边看见小七,定会把小七上交官府。

仪贵妃却不这么认为。

她执意隐瞒小七的身份,只说小七是贵人家的孩子,如果有人再问,就说是她们慕容家的孩子。

慕容家的孩子,这个身份,比皇子要安全的多。

仪贵妃在提出这话后,凌帝的眼神都变了变,他眼底晦暗,问着仪贵妃:“仪儿,慕容家的孩子,要比朕的孩子,更让百姓喜欢,你是这个意思么?”

仪贵妃抬眸,直视着他的眼睛,眼底没有一丝的退缩:“陛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关心这个么?”

“你能保证,想要来行刺的刺客,全部都除干净了么?刺客未除,且这些刺客还抱着谋害皇子的想法,这个时候张榜说七皇子丢了,你觉得他们会干什么?”

仪贵妃的逼问,问的凌帝再说不出来什么话。

仪贵妃逼问完了凌帝,眼里也滚下泪来:“陛下,小七还那么小,你就半点都不担心他吗?”

凌帝看见她的泪,在听到她这句话,顿时心里刺痛了下。

他走过去,揽住了仪贵妃的肩膀,低低道:“仪儿,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小七?刚才是我不该那么问。”

“不哭了,我会陪着你,找到小七。”

他们现在已经下了船,在最近的一个城里住着。

这几天,一批又一批的船工都来了水上找着人,可这么多经验丰富的船工也都找不到人,最后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船工,说道:“你们这孩子,多是不在这水里了。”

“往附近的村落城镇寻一寻,或者更远点的地方,都尽可能的去寻一寻。再花点银子问问,看哪个打鱼的船上捞到了小孩儿。”

老船工是有阅历的。

他见过一些命大的人,掉到这水里也没死,或是被人捞起,或是自己飘到了水边,捡回一条命。

总是,不在水里,这希望也就多一分。

仪贵妃就是听了老船工的这话,情绪才慢慢有所好转,她现在只一门心思的找崽崽,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找到崽崽就行。

在皇宫里的大皇子跟四皇子,都收到了崽崽失踪的消息。

得知消息后,两位皇子碰了头。

大皇子凌琛看看弟弟,开口道:“小奕,你是皇子,关键时刻就该挑起大梁,你在宫里待着,我出去找小七。”

凌奕闻言,想都不想就拒绝:“大哥,你还要听政呢,找小七这件事交给我吧。”

他们俩谁都不愿意留在宫里,到夜里,两人都留了书要走,但很不巧,在宫门口正好撞见彼此。

一瞬间,两个人都默默无言。

不止皇宫里的两位皇子收到了消息,慕容家以及在边塞上的慕容雪和慕容煦,全都知道了消息。

仪贵妃传信回去不是让他们跟着着急,而是跟他们说了小七的身份一事。

慕容家在民间颇有威望。

慕容大伯满门战死,慕容雪镇守边关十年,不婚不嫁,抵御外敌,这些事,老百姓们都是知道的。

把小七说是慕容家的孩子,百姓们若是知道了,看在慕容家的份上,兴许会待小七好一些。

只是慕容雪未婚,慕容家三小姐四小姐都还没出阁,想给小七按个身份,他们只能借用慕容煦来用一用了。

慕容煦年十五,虽说是个能成婚的年纪,但说起孩子来,也的确早了点儿。

仪贵妃顾不得这个,她让去找崽崽的人,散播着这只崽是慕容煦的消息。

所有人都在找着崽。

而仪贵妃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了一个线索,在一家当铺里,侍卫找到了小皇子的衣物,还有玉佩。

在找到这些东西后,仪贵妃亲自去看了。

她在铺子里,发现自家小崽崽的袜子鞋子都被当掉了。

侍卫顺藤摸瓜,把当了东西的船工夫妇给找了来,船工夫妇在看到告示后,其实是能确定自己捞上来的崽,就是告示上的小贵人。

但他们两口子闭紧了嘴巴,一个字都没往外蹦。

哪怕他们亲眼看见了找孩子的人就在这街上,甚至有回他们看见了还仪贵妃,看见了亲自到了街上找崽崽的仪贵妃,神色焦灼,满是期盼。

他们也无动于衷。

他们不想惹多余的麻烦,在看到这些人后,他们就收拾了家当,打算离开。

只是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没走远,就被带了回来。

到了一行贵人的眼皮子底下,船工夫妇哆哆嗦嗦的,这才感到了害怕,他们跪在地上,磕着头认错。

仪贵妃现在不想追究他们的错,她就想知道一个问题:“我的孩子呢?!他现在在哪儿?”

磕头的妇人听到问话,神色更惶恐了。

他们两口子一开始还想瞒,但皇帝的随从不是吃素的,很快,他们俩交代了全部实情。

在知道自家崽崽三天前被卖了后,仪贵妃急火攻心,险些怄出血来。她红着眼睛,颤着声质问道:“他都求你了,他求你把他卖给他的娘亲,你为什么不肯?!”

妇人趴伏在地上,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侍卫们赶去买崽的人家,可去的时候,这一户人家早就没了影儿。

侍卫们又紧急查着这户离开的人家,被他们查着的人,坐在马车上,早已经越走越远了。

黄昏时分。

一处林中空地上,穿着小仆人装的崽崽,从马车上小心翼翼的爬下来。他仰着头,把小手递过去,让车上的女人搭着他的手下来。

莎莉看了眼这肉乎乎的小手。

她没搭这小手,自己下了车。

四周的景色越来越陌生,小仆人崽崽努力的干完一些杂活,然后跑到了马车后面。

马车后面还有一个仆人,是他被卖掉时,身旁遇到的小乞丐。

小乞丐看见他来,脸色看着不情不愿的,但手上却已经把他给抱了起来:“小神棍崽,你又要给我算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