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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他妈给我拐弯抹角的,林嫣到底怎么了?”

纪云深眯眸吸着烟,又漫不经心的问了句,“你没派人跟着?”

“派了,但被她的保镖揍回来了,现在还有几个躺在医院里养工伤呢。”

林嫣自从当年出事后,身边就一直有保镖跟着,而且都是林南城从国际雇佣军的精英团队里抽调出来,特地保护她的安全。

除非是她特别不想有人跟着,或者做什么私密的事情,才会支走保镖,其他大多数的时候,身后都会跟着的便衣保镖,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嗯,怪不得。”

纪云深伸手弹了弹指间的烟灰,继续用着极致到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我今天在医院看见她了,而且是从妇产科走出来的,乔漫还帮着鬼鬼祟祟的遮掩,我在想,是不是她背着你把孩子打了,然后你这傻逼还在这纠结到底离婚不离婚呢!”

傅青山指间一烫,他低头一看,香烟被他逐渐握紧的拳头折断,猩红的烟头落在两指之间,灼烧感立刻蔓延开来,甚至燃烧到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上。

大概过了十几秒钟,他才从怔忪中回过神来,抬脚踹过去,“妈的,那你到现在才告诉我?”

纪云深漫不经心的拍拍裤腿上的脚印,声音低低沉沉,又带着些许戏虐和嘲弄,“我看见的时候,她已经从妇产科走出来了,怎么?你是能把孩子给重新塞回去?还是能立马跟她再造出个孩子来?”

“少他妈在这给我说风凉话,老方那你自己解决,我去找她。”

傅青山扔掉手中的烟蒂,拿起挂在旋转椅背上的风衣套上,就起身,匆匆的走出了师长办公室。

纪云深回头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唇角的嘲弄似乎更多了。

……

方经纶是被人一遍又一遍的冷水浇醒的,双手和双脚被绑着,嘴被封着,眼睛被黑布蒙着,有丝丝缕缕的光亮透进来,大致能看见空间的轮廓。

或者不用辨认这是什么地方,也能够猜到绑他来的是谁。

能在他身边几十名国际雇佣军的保护下,依然能够如入无人之境把他绑过来,在这个城市里,有这样能力的人其实不多。

除了他身边玩的要好的这几个兄弟,再就是孟东行和顾西沉。

可其他人都不可能,除了老纪。

既然已经做好了彻底得罪惹恼他的准备,会有这样的后果,他似乎也能够接受。

冷水还在不断的浇过来,他却一声没吭,直到一声门响,接着一道清冷禁欲的声音在寂静空旷的房间炸开,“可以了,你们出去吧。!”

“好的,纪总。”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走远,接着是铁门关闭的声音。

大概是下一秒,或者还没到一秒钟,他就被半米外的男人拽到了地上,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男人显然没有留任何力度,一拳一脚都用了极大的力度,像是要把他这样打死。

时间变得漫长,只剩下了方经纶被男人拳打脚踢后,而从被封住的口内发出的模糊痛苦的闷哼声。

……

乔漫太累了,被窝又很暖和,看了一会纪云深的手机,就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她驼色大衣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了起来。

她一开始只是被这声音扰的翻了个身,并没有被吵醒,转过身很快就睡着了。

可打电话的人似乎很执着,一遍接着一遍,直到她被扰的头疼再也睡不下去,才套上拖鞋,跑到一旁的挂衣架,拿出驼色大衣口袋里的手机,滑了接听键。

因为刚刚睡醒,加上光线昏暗,又有着被吵醒折腾出的很大的起床气,声音里不受控制的就带着几分恼意,“谁啊!”

那端的童沁以为自己按错了号码,将手机拿离耳边,看了一眼上面的备注,确定没错后,才软着声音说道,“漫漫,是我。”

乔漫像是迟钝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个声音是谁。

“抱歉,我刚睡醒,这么晚了,有事吗?”

童沁嗯了一声,先是跟她说了一下心理咨询室的筹建,后来又突然说了一句,“漫漫,你能不能去救救方经纶?”

方经纶?

他们不是分手了吗?难道又和好了?

乔漫抿唇,想起他和傅青山的通话内容有提到他,尤其是那个“绑”字,心像是跌落了悬崖,不断的下坠。

“他怎么了?”

童沁娇娇软软的声音漫出丝丝缕缕的痛苦,带着哽咽,“昨晚他和纪云深喝酒,不知道因为什么打了一架,现在被纪云深绑去了军区牢戒所,我怕……我怕他会对方经纶用粗,或者失手杀了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严重?

乔漫听后,胆战心惊的套上挂在衣架上的驼色风衣,穿着拖鞋就往外跑,边跑边听到童沁说道,“我也不知道,方经纶没跟我说。”

“好,我知道了,你也别着急,我现在就赶过去看看。”

童沁听到她的话后,似乎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你了,漫漫。”

“没关系!”

挂断电话,她就咚咚咚的跑下楼,问了大概有五六个人,才问出牢戒所在哪。

可能是她之前结婚的时候闹的人尽皆知,离婚的时候也闹的人尽皆知,这张脸都堪比明星了,大家都纷纷的认出她来,一路几乎都没有人拦阻。

找到纪云深和方经纶所在的惩戒间时,方经纶已经被纪云深揍的奄奄一息了。

嘴上的胶带掉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也掉了,只有双腿和双手被绑着,大口大口痛苦的喘着气。

女孩奔过去,牢牢的抱住男人劲瘦又充满肌肉线条的腰身,“纪云深,别打了。”

纪云深的眼睛是红的,整个人都处在疯狂暴戾的状态,在挥打的动作中,突然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双臂环住,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人往旁边甩。

乔漫连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被男人挥甩过来的力度,整个人以非常狼狈的姿势往一边倒去。

男人的神经线在余光中瞥到那张熟悉的美人脸时,突然被蛰醒,又一个箭步去抓,在女孩倒地前,将她一把拽进了自己的怀里,避免了她跟地面亲密撞击的机会。

他的眉眼是一层浓稠的化不开的冰霜,呼吸很粗重,肌肉线条紧绷的厉害,能够想象到他刚刚是怎样的暴力,完全不像他平时淡漠斯文,英俊儒雅的样子,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有些陌生,还有一些危险的性感。

“这么冷的天,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说让你先睡别等我吗?”

虽然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但能够听出来,他声音里浓浓的不悦。

乔漫死死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又瞥了一眼地面上浑身是脚印,脸上遍布鲜血,狼狈不堪的方经纶。

“风太大了,窗户一直在响,我……我睡不着。”

男人的呼吸平缓了一些,语调也恢复了以往的优雅和漫不经心,“编理由能不能编个像样点的?这么敷衍?”

乔漫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纪云深,别打了,我们回去吧!我好困啊!”

“我和老方的事还没谈完,听话,你先回去,嗯?”

说着,男人就要动,女孩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可能因为他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说话不禁软绵绵带着几分讨好,“不好,你和我一起回去,不然我睡不着。”

男人高大的身躯因为她的动作,明显的僵了一下,眉目染上丝丝缕缕的无可奈何,“我的事情还没有谈完,你乖点,我处理完就回去,嗯?”

女孩在他的怀里委委屈屈的抬起小脑袋,对上他锋利敏锐的眸光,“纪云深,你到底回不回去?”

她的样子,很有一种,他不跟她回去,她就不会罢休的架势。

被她磨的没有办法,纪云深只好跟着她离开了,走到门口,跟守在门边的人说了句,“把他送回去,有人问起,就说我做的!”

“好的,纪总。”

……

外面依然是漫天的风雪,女孩只穿了一双拖鞋,刚刚跑过来得急,里面被灌了不少雪,现在神经放松,才惊觉袜子都湿透了,双脚上是彻骨的冰凉。

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异样,脱下身上的驼色风衣罩在她身上,并弯腰把她轻轻松松的抱在了怀里,“以后有这种事情离得远点,我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我不去,你会不会打死他?”

女孩隔着各色散落出来的疏落光线看向男人的下颌,他的身上穿着米白色的毛衣,褪去千篇一律的西服正装,整个人年轻俊朗了不少,不似以往的淡漠深沉,有种生人勿进,又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男人嗓音淡淡的,没有起伏的调子,“可能。”

“你怎么那么暴力?”

男人嗤笑,低下头,看着女孩那双纯净到几乎一尘不染的乌黑眸子,“为什么不问问他做了什么?”

“不问,问了万一是让我伤心的事情,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你确定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