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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藏起来,顾淮的确不像下午那么疯狂了,但还是在她耳边不停念叨:“夫人,我好不好?嗯?”

沈清月耳廓都是烫红的,她水汪汪的双眼乜斜,喉咙里吟出一个“好”字。

也不知道两人闹到了什么时辰,顾淮像是知道累了,终于停了下来,搂着沈清月,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她的手,像是抚摸着什么珍爱之物。

沈清月被迫靠在他肩头,抬眼不大确信地问他:“……你喜欢我的手?”

顾淮还是只盯着她的手看,道:“嗯。”

沈清月不太明白,顾淮怎么喜欢喜欢她的手,并且到了不正常的地步,她问他:“你对旁人的手,也是这样吗?”

顾淮这才掀了眼皮子瞧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活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哪一双手,比你的好看,瓷白瓷白的。”

沈清月明白了,也就是说,但凡遇到比她的手好看的人,顾淮也会这样,她顿时没了说话的欲望。

顾淮拨开沈清月额上的头发,挑着眼尾温声道:“我喜欢女人的手,却并未到无法自控的地步。”

就譬如最开始看她的手,也是能够刻意躲开不看的,只是后来成了亲,朝夕相见,又能在床事上助兴,便无法自拔。

且自打认识沈清月之后,他再未看过别人的手。

沈清月不解,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像是得了病一样。

顾淮的拇指拨弄她额上的青丝,道:“我同你说过,我瞎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只能靠耳朵和手去感受东西,养母养父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四处走动,我在那个时候想起了更幼年的记忆……永恩伯放纵侯府下人欺辱我的画面,随后好像有人在我将睡未睡的时候安抚我,我不知道是我的生母,还是救我出侯府的妈妈。自那以后,我便对女人的手有异常的感觉。”

沈清月试着回忆她幼年的记忆,除了些碎纸片一样的画面,她几乎想不起什么,可见记性太好也不是什么好事,谁知道会生出异于常人的感情来。

她还是无法理解顾淮的“病”,便举着手问顾淮:“你看见我的手,会有什么感觉?”

顾淮俯身在她耳畔哑声说:“想要你。”

沈清月脖子微红,眉心蹙动,她不知道,竟然会是这种感觉!

顾淮又重新靠在引枕上,淡声道:“所以在外面的时候,不要用你的手碰我。”

沈清月了然,原来他说“你能别用手碰我吗”,是这个意思,并非嫌弃她,只是……只是会想跟她共度云雨。

纵然她从未见过此事,但还是信顾淮的话,毕竟他的表现,也不由得她不信。

顾淮还在把玩沈清月的手,像是对待一件珍爱的宝贝,沈清月由得他玩去。

顾淮好半天才问她:“张轩德碰过你的手了?”

沈清月锁着眉头道:“胡说!”

她前一世不过是受人怂恿,便时常和张轩德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意图多看他几眼,哪里敢有过其他接触,便是送荷包那次,也是在沈清妍的撺掇下,壮大胆子才敢去干的事儿。

或即便是她真拉过张轩德的手,现在也不敢在顾淮面前承认此事了。

顾淮心情好了些许,又问她:“荷包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要送人,还是用来算计别人的?”

沈清月也没隐瞒,如实道:“我以前不懂事,的确做过些糊涂事,往张轩德跟前凑了一些时日,后来受沈清妍挑唆,冲动之下才送出去一个荷包,之后我就幡然醒悟,后悔了,想法子要将荷包拿回来,又怕张轩德大肆宣扬,便先掉包,再……再推说是送给你的。”

顾淮“哦”了一声,算是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拧着沈清月的面颊,微微愠怒道:“你竟也有这样糊涂的时候?”

沈清月躲开他的手,脸颊被他拧得浅红,有些滑稽可爱,她拢眉道:“难道谁一生下来就是聪慧过人的吗?你就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顾淮睨了她一眼,道:“没有。”

从小到大,他便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沈清月没好气地冷着脸道:“我没有你这样聪明,我没有长辈教导,在家中吃过不少苦头,才变成如今这样子。”

顾淮眉眼柔和几许,虽然错过沈清月稚嫩天真的年岁着实惋惜,但念及她在继母手下吃过的苦头,便没心思再去计较她从前无知的时候,做下的糊涂事。

他支颐瞧着沈清月,道:“周学谦又是怎么回事?你曾心悦过他?”

沈清月很仔细地想了想,笃定地摇了头,同顾淮成亲之后,她方晓得,相敬如宾的过日子和两情相悦的感受,完全是不同的,算计周学谦,纯粹是利益原因居多。

她道:“我只是想逃离沈家,他是最合适娶我的人。”

顾淮凝视着沈清月,很认真地问她:“为何不是我?”

周学谦又不是什么高攀不起的贵公子,凭顾淮当日声誉地位,足以与他一较高低,说顾淮为沈清月适婚对象,并不过分。

沈清月语塞,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个理由:“你别忘了,你是我妹妹的老师。换做你,你会对长辈有男女之间的心思?”

顾淮一噎,真不防沈清月会拿这个理由堵他,他鼻子里轻哼出一声,道:“你这是嫌我年纪太大?”

沈清月眼波流转,未作答。

顾淮搂了沈清月一会儿,才问起赵建安的事,“赵建安今日掳走你,跟你说了些什么?”

赵建安并未伤害沈清月,意肯定不在于捉了她去做人质,必然是有别的目的。

沈清月想起赵建安的话,睫毛轻颤,道:“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顾淮眉头拧着,道:“估摸着永恩伯府的人说的。谢家能透露这么重要的事给赵家,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想来两家利益牵扯甚大,贪污军饷的事,怕是有赵家一份。”

沈清月也觉得是这样,否则赵家没必要跳出来明晃晃地得罪沈世文,最后落得个名声败落,前途渺茫的下场,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被永恩伯给捏住了。

她犹豫片刻又道:“他还猜到了一些我的身世,南直隶的卷宗,就是他去查的。应该还没查到舒家头上。”

顾淮诧异一瞬,抱紧了沈清月道:“查到了也不怕的,他不可能有证据。你从未做错过什么,也不要因此自责……”

他更不会让赵建安有机会说出来。

沈清月靠在顾淮怀里,默然。

顾淮问:“除此之外,赵建安还说什么了?”

沈清月眼色晦暗不明,低声道:“不过是些难听废话,说了你又不高兴,不跟你说了。”

赵建安说的有些话,沈清月早就心里清楚,再明明白白说出来,没有意思。

顾淮想到赵建安抓沈清月手的场景,则气血上涌了,若再听她叙述一遍,确实不能再忍,便也不再问了。

晚间,顾淮不过休息半个时辰,便又去拉沈清月的手。

沈清月想躲,却躲不掉,她是真的累了,奈何顾淮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

顾淮低低地喘着气,问沈清月道:“你可知道你戴兽牙手串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

沈清月身上热得出了一层薄汗,断断续续地回他:“不、不知道……”

顾淮勾唇笑了一下,明知道沈清月害羞,却还是很直白地道:“就像现在这样,凶猛地,强横地,像野兽一样……”

沈清月根本受不了顾淮说这种话,她双颊越发绯红,心知无法让他闭嘴,索性闭上眼假装不知道。

顾淮捏着沈清月的下巴,含着她的唇瓣,低声道:“清月,你知道么?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年纪长了,却不比年少的时候活泼有趣。”

沈清月简直没眼见人,她低吼了一声:“你闭嘴!”

顾淮发笑,嘴上不住,说着和白天里截然不同的兽言兽语。

沈清月没有办法,只好伸手去捂他的嘴,控诉他:“顾淮,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当然是不能。

沈清月暗暗发誓,她是再也不会戴兽牙手串了。

夫妻二人没了丫鬟婆子们的眼睛盯着,着实放纵了一天。

主要是顾淮放纵,沈清月还是很不习惯,她从没有经历过这么羞耻的夫妻之事。

次日早晨,沈清月没有衣服穿。

顾淮穿好衣裳,好整以暇地看着被窝里的沈清月,厚颜无耻道:“昨儿我让你听话,你偏不听,你今日穿什么回家去?”

沈清月从被子里露出脸,瞪着顾淮问:“你要脸吗?”

顾淮负手而立,眉眼淡淡地道:“你若觉得我不要,那我便不要罢了。今日也不回去,明早趁着黑灯瞎火,你穿我的衣服,裹我披风,再赶回去也来得及。”

沈清月算是知道男人无耻起来能到什么地步,她眼看顾淮真有不走的意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着他的袖口,不碰到他的手,放软了声音道:“你去帮我找衣服来。”

顾淮坐在床边,把脸蹭过去,道:“你先亲我一下。”

沈清月轻轻在他脸上琢了一下,顾淮不满意,纹丝不动,她只好再吻他的唇,他还是不动,她没法子,勾着他的脖子学他热吻,舔他的嘴唇。

顾淮满意了,才笑道:“你应承我一件事,我就答应你。”

沈清月迟疑着道:“什么事?”

顾淮在沈清月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清月憋红了脸,骂得更大声了:“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