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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也听到过一些。

“楚王府一直没什么动静,想来不会卷入这场风波,你父王这样的性情,将来无论谁坐上那个位置,恐怕都不会太过关注与他。如此看来,皇室之中,平庸之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侯远山说完,见沈葭陷入沉思,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还恨他吗?”

沈葭面色微微变了变,眸中神色复杂。还恨吗,怨恨总还是有的吧?她对楚王府的每一个人,都怀有怨念。

纵使楚王妃是嫡妻正室,可以高高在上的将她的姨娘踩在脚下。可姨娘到底有什么错呢,当初被楚王妃当作自己的替身推向楚王的床榻时,姨娘不过是个无力反抗的苦命女子罢了。

她只是楚王妃维护自己地位的一枚棋子,哪里有反抗的能力?

当初若不是姨娘错跟了楚王妃这个主子,待将来寻个普普通通的人嫁了,兴许也会过得很好。

楚王府里的那些岁月,她不愿再想,只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路人罢了,没什么恨不恨,只盼望着今生今世,再无相见之机。”他们继续他们的富贵路,而她,也只想要如今这样安然自在的幸福。

以前的事不愿再提,沈葭转而又看向侯远山刚包扎过的伤处道:“伤口这么深,你不许再去干活!”她的语气里带了命令的口吻。她好不容易包好的伤口,可不想他一会儿的功夫就又变成方才那个模样。

侯远山伸手将她扯进怀里:“刘勇带的人多,想来今日大半天的功夫就能一切妥当,我再忍忍就是了。否则,就这么敞在那儿不管了怎么好?”

“那也不许你去再干活!”沈葭依然坚持着。

侯远山无奈,轻轻捏着她的手道:“我今日一定听你的话,不做什么卖力的活牵动伤口,你觉得可好?毕竟,人家都在做活,我们躲在屋里也不成样子。你若不放心儿,隔断时间去帮我换药不就成了。”

沈葭知道他说的在理,可想到他受着这样重的伤还去干活,想了想道:“那我无论什么时候找你包扎伤口,你都不能反对。”

难得见她肯退让,侯远山也不再坚持,宠溺的点点她小巧的鼻尖:“好,都听你的。”

他说着,低头噙住她的唇,很是贪婪的品味起来。

沈葭本想要推拒他,却又害怕不小心牵动他的伤口,也便只能乖乖受着,没多久便感觉到下面有东西抵上了自己的囤,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的探至自己的衣襟里一通乱摸。

“远山哥,你的伤……唔……”见他那阵势似要将她吞进肚里一般,沈葭也顾不得他的伤了,用力将他推开,脸色通红着道,“你身上有伤,怎么还如此不安分,待会儿若是伤着了,我还要重新帮你包扎。”

侯远山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合时宜了,如今还是在高耀家里。便只好忍住没再继续。但某处实在胀的厉害,他忍不住喘了口粗气,拉了沈葭的手覆上去:“我难受,你帮我捏捏它。”

沈葭面颊红的滴血,瞧了瞧外面亮堂的天色,不由劝道:“远山哥,我,我们晚上再说吧。”

侯远山附在她耳畔:“也好,我肩上有伤不能乱动,怕是只能躺在下面,所以今晚上,就要劳烦娘子多辛苦几下了。晚饭的时候,娘子记得多吃一些,否则怕你力气不够。”

沈葭:“……”她觉得自己嫁的,肯定是个假正经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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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多的缘故,黄昏时分,侯远山家里的房子便修葺完成了。当日夜里,沈葭做的饭格外丰盛,待众人临走时又每人给了红封算作谢礼。

经过这次的修葺,沈葭觉得自己的家顿时变了个模样,崭新的就如同新盖起来的一般,让人瞧着都觉得赏心悦目。

但因为比较潮湿,里面如今还不能住人,所以沈葭和侯远山两人还是要住在高耀家里。

这日,沈葭正在月季屋子里陪高兴玩儿,高耀从县城里卖了肉回来,一进门就道:“我方才在村口听人说来春落榜了,可是真的?”

沈葭面色微惊,诧异的望过去:“来春哥落榜?你听谁说的?”

“村口的李大娘、张婶子她们都在讨论啊,说是来春的信寄到了里正家里,如今全村的人都知道了。我以为,你们也知道了呢。”

沈葭今日一整天都还没出去过,如今听了顿时有些担心袁家的人,便将高兴递给了月季:“我去我干娘家里瞧瞧。”

月季应了声:“快去吧,多宽慰宽慰他们,来春还年轻,一次落榜没什么,何况他现如今已是个举人了,多少也能享受朝廷的俸禄。”

刚听到动静从外面回来的侯远山见沈葭急匆匆的出门,忙拉住她:“要去干娘家里吗,我陪你吧。”

沈葭点了点头:“来春哥是全家人的指望了,之前一直顺风顺水的成了举人,如今在会试上给绊着了,干娘和月娘她们只怕个个儿心里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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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袁家的时候,袁二牛坐在堂屋门前的圈椅上吸着自己卷的烟叶子,袁来生则是坐在青石阶上,双臂叠在膝盖上,整张脸埋在腿间,看上去很是发愁的样子。

“来生大哥。”沈葭唤了一声。

袁来生闻声抬起头来,看到沈葭和侯远山勉强笑了笑:“你们俩怎么来了,是听到了外面的风声了吧,没多大事儿,来春还小着呢,这次不中,三年以后可以再考嘛。”

明显感受到袁来生心情不好,如今又反过来安慰他们俩,沈葭顿时有些是滋味儿。

“干娘和月娘她们呢?”

来生看了看月娘屋里的方向:“刚刚阿玮和阿琦一直哭,大家都在屋里哄呢,月娘的妹妹月娥也在,你也进去吧。”

沈葭应了声去月娘的房里了,侯远山依旧站在那儿,在袁来生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没什么可愁的,日子总还是要过。”

“我知道。”袁来生笑了笑,往边上挪了挪,“远山哥坐吧。”

“来春有啥打算?”侯远山坐下来问。

“说是再等三年,在京城不回来了,省的来回路上奔波。”

侯远山点头:“也是,一个来回也要大半年的时间,如今省下时间潜心在京城念书也好。”

来生抹了把脸:“好是好,可京城里的开销大,一待就是三年,我怕自己供不起他啊。虽说朝廷给的有俸禄,但他应酬多,哪里够用?”

侯远山沉思了一会儿:“来春怎么说的?”

“他说让我们别管,自己找份儿营生先做着,够自己吃喝就成。可这样毕竟会耽搁功课,又怎么能成呢?”

侯远山劝道:“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也别把所有的事扛在自己肩上,或许让他自己养活自己,也是一种锻炼。都是有妻有子的人了,难不成仕途这条路走不顺,便一直让你供养一辈子?”

来生笑了笑:“远山哥说的也是,兴许的确是我太惯着他。既然他愿意自己养活自己,吃些苦头也好。”

侯远山伸手覆在他的肩上:“小葭算是你们家嫁出去的女儿,咱们两家不分彼此,不管有什么事儿,一切面对总会好些。”

袁来生听得感动,认真地对着侯远山道:“远山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