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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太便宜他们了。瞧这婚礼多热闹,许瑞认祖归宗时多高兴。等他们坐实了这名份,再出击。”

“那是等他们婚后?”秋桔说,“但干嘛要支开老太爷,这是不让他知道?”

叶棠采呵了一声:“这戏唱一天哪里过瘾,要多唱几天,那才叫座又叫好。嗯,好了,拿给娘吧!”

说着,叶棠采放下手中的笔,把自己描的花样儿拿起来,那是一丛的水仙花。

第二天一早,叶棠采还在睡梦中,外头大门又响起一阵阵的拍门声。

“二大太太,大姑奶奶,今天太太要认亲,二大太太和姑奶奶快回去吧,好给主母敬茶。”陈妈一边得意洋洋地拍着门,一边叫着。

路过的百姓见着,不对的对叶棠采和温氏一阵阵嘲讽和唾骂。

陈妈见里头还应,只冷哼一声,就回靖安侯府了。

走进荣贵院,便见殷婷娘坐在妆台前梳洗。

陈妈道:“那边还不愿意回来,像缩头乌龟一样。”

“急什么,总有她们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殷婷娘小小的红唇挑着一抹笑。

身后的丫鬟给她挽了发髻,戴上一套红宝石头面,就来到厅里认亲。

认完亲之后,叶鹤文就收拾东西,与老叶氏上了马车,便离开了。

殷婷娘、许瑞和叶承德把人送出了大门口。

正在此时,外头一群小孩子欢呼着跑来:“啊啊啊——康王殿下进京啦!大将军进京进来啦!”

殷婷娘、许瑞和叶承德一惊,都不由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

只见百姓已经围了过去,一名四十余岁,穿着金甲战袍的尊贵男子正意气风发地骑在马上,笑着往前走。他的身后跟一排骑兵。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有人叫:“许将军!这位就是许将军吧!长得真威武!”

许将军听得别人叫,便瞧人群裂嘴一笑。

不是他!

看到许将军本人,殷婷娘和许大实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这两天冷静下来之后,他们猜想,会不会是许大实跟那个什么小穆的合伙试探他们。否则一个大活人怎么会没了踪影。

二人越想越怕,直到今天,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许将军,二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一样都是四十来岁的威武高大的汉子,也是胡子拉碴的,但长得却一点都不、一、样!

他们松了一口气,果然,他们的选择是没错的。

叶承德却皱了皱眉。那晚许瑞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许大实是将军来着!怎么又不是了?

难道,他们是知道许大实不是什么将军,却跑回来的么?

不,不可能!婷娘是因为爱他才回来的。

“走吧,回去了。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吃的桃花羹。”殷婷娘靠过来,紧紧地挽着他的手。

“好。”叶承德见她亲昵,这么爱自己,心里又舒坦了一点。

几人进了屋,大门紧紧地关上。

康王却领着部下,缓缓地朝着宫中前行。

今天正宣帝的身体终于好起来了。他从不疏懒,身子一好,便立刻上朝。

哪里想到,他才坐到龙椅之上,一大堆弹劾的折子便如雪花一般飘到龙案之上。

正宣帝嘴角抽了抽,望向下面分站两排的臣子:“梁王,又犯什么事了?”

这么大规模的弹劾,也只有梁王才做得到了。

“父皇,你冤枉儿臣了,儿臣什么也没干。”梁王呵呵两声。

正宣帝不信,正要说话,向来最为偏激的一名御史汪成村道:“皇上,臣等要弹劾的是新科状元褚云攀。”

“哦?”正宣帝一怔。他想起褚云攀那张俊美而华丽的脸,像极了云霞,而且他还才华横溢,满腹经伦,是自己看好的苗子,怎么被人弹劾了。

正宣帝不由捡起一张折子,当到其中的内容,便皱起了眉头,居然是一些内宅之事。不过这件事也够奇葩,外室变嫡妻,嫡妻变平妻。

“皇上,那殷氏本是嫡妻,委屈多年,终于忍无可忍,要回来了。那褚翰林态度不尊,连一杯茶都没有敬过殷婷这位正儿八经的岳母,此为不教不悌。”

“新科状元,乃这一届的文人学子之首,岳家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却不劝着温氏回去,反而助纣为虐!实在有违孔孟之道!枉为读书人!”

众御史听着,纷纷点头:“如此气量狭窄,不孝、不悌、不睦、不敬之人,如何能成为国之栋梁,更是侮辱了状元之名。臣等请求皇上革除褚翰林状元之名。”

正宣帝听着,便皱起了眉头。他对这件事已经信了九分。因为叶鹤文不会傻到乱认孙子,而且御史们也做了功课,查出叶承德与殷婷娘是真的有婚书。所以事情都是真的。

如此,褚云攀就真的是不敬不孝不悌之人。

正宣帝想着褚云攀与长女极为相像的脸,心中便一阵阵的怒火。云霞最孝顺了,每次他生病,她都会跑过来为他诵《地藏经》。

现在他顶着与她如此相的脸,却做出如此这孝之事,正宣帝难免恼怒:“把褚翰林叫过来。”

边上的小太监答应一声,就跑了出去,不一会儿,褚云攀就走进大殿,朝着正宣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参见皇上。”

正宣帝昏黄的眼眸落在褚云攀那张精致而清贵的脸上,便有些恼火:“御史弹劾你之事,你如何解释?”

小太监去唤人,自然会把相关的事情告诉褚云攀,所以正宣帝直接问话。

“假的。”褚云攀却淡淡一句,朝着正宣帝拱手:“正因为臣秉承一个孝字,才如此作为。那个殷婷娘并非嫡妻。”

“你这是什么意思?证据就在眼前,你还颠倒是非黑白。”汪成村冷喝一声。

正宣帝见褚云攀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皱了皱眉。

“这褚家呀,失了国门便罢了,现在当个文官,也当不好。”一个冷笑声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那是个六十余岁,头发花白的老者。此人正是冯将军。现在取代褚家,镇守在国门应城的正是冯家。

朝臣们听着这讥讽的话,脸上露出赞同之色。

面对御史的质问,褚云攀还气定神闲,但冯将军的话,却让他眸色冷了冷。

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进来:“皇上,康王和许大实已经到了门外。”

“父王,此事要紧。”梁王道。

“传。”正宣帝想到康王和许大实守住了西北,脸色缓和了一些,带着笑意。

“传康王、许大实!”蔡结尖声唱了一句。

接着外面也响起小太监的传唱声,不一会儿,两名身长八尺,高大威猛,身穿战甲的男子阔步走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二人连忙跪地行礼。

“起!”正宣帝微微一笑,目光落在许大实身上。

只见那是个四十五、六的汉子,高大的身材像小山一般。张眉努目,脸容粗犷,瞧着就是一名虎将。

但正宣帝眼里却掠过一抹欣喜,不过到底年纪大了一些。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那就更好了。但现在大齐正缺将领,旧的将领已经老了,小一辈的……实在没几个好的。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现在突然冒出一个如此勇武威猛的,正宣帝已经很惊喜。

“这一年来,辛苦你们了。”正宣帝道。

康王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朝着正宣帝磕了一个头:“微臣有负皇恩,没有守好西北,这才让西鲁贼子攻进沙州,若不是许大实勇猛……西北便要失陷……”说着,便伏地痛哭。

正宣帝心里的确责怪康王居然让西鲁攻了进来,但是,大齐现今实在苦无适合将领替换,而且康王世代镇守西北,在西北盘根错节的,就算真有合适的将领,一时间也替换不过来。

想着,便好生感慨,自从褚家和萧家倒了之后,想找个将才都难。那冯家虽然顶替了褚家守在国门应城,但冯家也就那么一回事,堪堪守住而已。

所以,正宣帝哪好再责怪康王,而且他还带出了一个许大实。

“胜负乃兵家常事,以后好好守着便是。”正宣帝道。

“谢皇上。”康王立刻感激地磕头。“此次能守住西北,都是许大实的功劳。”

于是便把许大实如何突破重围,带着人杀出去,又如何反攻之事说了出去。正宣帝听得眉开眼笑的,看着许大实更多了几分赞赏。就连冯将军也是一脸敬佩之色。

“许大实上前听封。”正宣帝道。

许大实连忙端端正正地跪好。

“封正三品虎威将军,另良田千倾,赐黄金百两,虎威将军府一座。”正宣帝道。现在正缺将才,这封赏自然丰厚。

“谢皇上封赏。”许将军磕头谢了恩,“但……微臣宁愿不要黄金和良田赏赐,只请皇上为微臣的兄弟讨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整个大殿的人俱是惊了惊。有没有人知道,这位许将军说的是什么?居然不要黄金和良田?

正宣帝皱了皱眉:“许爱卿,你要讨什么公道要讨到朕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