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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家?里只有宋婉月如临大敌。

“感冒不能拖的,我有个哥哥就是小时候发烧,家?里人没太重?视,结果烧成了傻子。”

她?一脸认真,监督他?好好休息,“我可不想有个傻子老公。”

段柏庭无奈:“我十?点有个饭局。”

她?语气霸道:“那就推了!”

段柏庭敛眸看她?。

宋婉月被?这个眼神看到有些心虚。

她?刚刚居然?......敢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去?和段柏庭说话。

她?平日虽在他?面前娇蛮无礼,但那些无礼都是在由下往上?的仰视姿态下进行的。

也就是说,她?一直明白自己的定位。

或许在户口本上?,她?是段柏庭的妻子。可这场婚姻,始终是宋家?对他?的恳求更大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妈妈总觉得?亏欠了她?的原因。

原本以?宋婉月的家?世和背景,她?可以?嫁给一个合她?心意,两情相悦的人。

过上?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婚后生活。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步步为营,处处讨好。

见?她?神色暗下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段柏庭能够看出来,她?时刻都守着一条线,和他?之间的那条线。

他?出声解释:“我只是想去?洗手间而已。”

那个被?她?百般理解的眼神,毫无意义。

听了他?的话后,宋婉月的神色才稍有好转。

她?还穿着那条白色连衣裙,唯独脱了开衫。

看清裙子的全貌后,才明白她?为什么?要多添一件外?套。

细吊带,低领口。

胸前那一大片雪白一览无余。

此刻坐在床边,低下身看他?。

领口下坠,甚至能看见?起伏的玲珑曲线。

段柏庭眼神微暗,不动声色的挪开了。

可她?好像看不懂状况一般,靠近他?追问:“可你现?在这样怎么?去?洗手间啊。”

床太大了,她?上?身微倾,去?挽他?的胳膊:“我扶你过去?。”

手臂陷进异常柔软的触感当中,肌肉线条在那瞬间绷紧。

段柏庭喉结滚了滚,相较之前,声音暗哑了好几个度:“我只是发烧,不是残了。”

宋婉月和他?较起真来:“身体的平衡是靠小脑完成的,万一你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听完她?的话,段柏庭沉默几秒,又有几分失笑。

“哪来这么?多歪理。”

刚才方医生来过,说是呼吸道感染引发的发热。

吃过药后,现?在已经退烧了。除了还有些轻微咳嗽之外?,没什么?大碍。

是宋婉月太过在意,偏要他?好好躺着。

身处高门大户,教养礼仪是最不可缺少的一门功课。

再加上?耳濡目染,她?惯会察言观色。

对于人与人之间交往的尺度也拿捏的恰到好处。

对方进,则我退。对方退,则我进。

始终将?二人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个最为理想的状态。

如今见?段柏庭的神色有所缓和,宋婉月便又开开始蹬鼻子上?脸。

“方医生都说了,让我好好看着你,你今天需要休息。”

她?那张漂亮的脸上?居然?带着点严厉。

段柏庭眼眸微眯,伸手捏她?的脸:“找靠山也不找个好点的。方医生是受我聘用,拿我的工资。你说是他?听我的,还是我听他?的?”

这一番从容不迫的反问,确实将?宋婉月给问住了。

她?被?迫仰头,同他?对视。

他?虽然?生了一双桃花眼,可偏狭长,比起多情,野心更足。

对上?宋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两种极端的反差。

她?两只手撑着床面,跪坐在椅子上?。脸颊任由他?捏着。

“你可以?不听方医生的话,但我不能不听呀。”

她?说话后面总会加个叹词,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让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听上?去?都像是在撒娇。

加上?她?本就绵软的音色,更加有种小猫呜咽的感觉了。

她?一脸认真,像吓唬小孩那样吓唬他?:“你要再不去?的话,就该尿床上?啦!”

后面的叹词语气加重?。

段柏庭使劲压了压唇角的弧度,轻轻别开目光。

漫不经心的两个字:“是吗。”

他?最后还是遂了她?的意,任由她?将?四肢健全的自己扶去?洗手间。

其间少不了肢体接触,她?身上?的裙子又实在单薄。

段柏庭也只穿了件衬衣。

室温高,馨香暖意。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粗重?,他?伸手指指门外?:“出去?。”

宋婉月没动:“我又不是没看过,你害什么?羞。”

别说看了,她?还......过和......过。

段柏庭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宋婉月被?看的有些心虚,往后退了一步:“这样总行了吧?”

他?仍旧淡着神色,不为所动。

宋婉月只能退到玻璃门后,但人还在浴室里:“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段柏庭将?门关上?。

数秒后,宋婉月没有听见?里面的任何动静。

她?迟疑开口:“还没好吗?”

里面仍旧没声音。

她?不放心,冒着段柏庭会生气的危险,将?门打开。

见?他?早已穿戴整齐,此时开了窗,站在窗边抽烟。

宋婉月皱眉嘀咕一句:“都咳成这样了还抽烟。”

她?问他?:“你好了吗,好了我扶你出去?。”

他?掸了掸烟灰,神色罕见?的不太自然?:“你先出去?,不用管我。”

宋婉月不明所以?:“为什么?,难道你......”

话还没说完,她?愣了愣。

生理课上?说过,男性的某个部?位在充血状态下,是没办法......

段柏庭眉头越皱越深。

一贯淡冷的眼底显露些许燥闷:“出去?。”

宋婉月听话的“哦”了一声。

走了两步,又停下。

她?回身看着他?,支支吾吾:“你......这样,是......是因为......我吗?”

他?靠着墙,看了眼她?身上?的裙子,深喘了口气:“还能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