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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干吧,咱家活太多。”

过一会儿,宋茯苓拿着草,草上还带着土坷垃,站在后窗处说:“爹,你干什么呢。”

哎呦,宋福生捂着心口看女儿:“吓我一跳。”

宋茯苓不多说别的,那是她亲爹长辈,也是很无奈,提醒这么一句就走,然后帮奶种一会儿菜,再神出鬼没出现。

一张戴口罩的小脸歪头道:“爹?”

给宋福生气的,为啥总是才躺下就能被发现,气的他在女儿离开后使劲捶了下榻榻米。

而在这些天中,不,是直到宋福生临考前,所有人都在默契的为准考生提供良好环境。

像拾掇地窝子,小娃子们脖戴防疫香囊脸戴口罩直嚷嚷:“好臭哇,”那里存了好些污泥和雨水,天如此热,它能不臭嘛。

喊什么喊。

妇女们会及时揪住孩子脖领子警告,闭嘴,愿意帮忙干活就帮忙,不乐意滚一边去,就是不能大声吵嚷影响你们三叔看书。

考举人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这次考不过,搞不好要等三年的,它不是年年都有。

像是大伙从田里干了一天活回来,拎水洗脚都尽量降低声音,每个人都是坐在院子里沉默地用水冲脚。

愿意唠嗑就出去唠呗,非得在院子里唠吗?有时候不是怕打扰,是怕他们说话让福生听见分心。

夜里,大伙互相帮忙用艾灸消毒解乏也不敢怎么出声。

四壮露出坚实黝黑的后背趴在炕上,他扭头瞅富贵。

富贵是眼睛盯着在附近转悠的蚊子。

就在富贵想要一巴掌拍死大蚊子时,四壮伸出大长腿踢了他一脚。

“你踢我作甚。哎呦呦,烫着了吧,”富贵急忙捡起艾灸条,连那声“哎哟哟”都是降低音量的。

旁边宋福生家,钱佩英正端给宋福生两杯水,“枸杞水,”又用下巴点点另一杯:“体质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