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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又平时看片儿,看到咬东西,都会趴到电脑前,研究吃的那一方的表情,说是棒棒糖,还真当糖舔,又是吞咽又是沉醉,有那么好吃?

虽然好奇,但是陈又觉得,他可以请别人吃,自己不吃别人的。

不过……

陈又舔唇,如果是他喜欢的草莓牛奶味,那就另说。

很显然,秦封只有体味,肯定难吃。

怎么办?陈又抠手指,得找个借口,过吃糖这一关。

眼睛一闪,他想到了什么,抿嘴酝酿情绪。

“二爷,我有口腔溃疡。”

陈又最后一个音从舌尖上蹦出去,他就看到那只大鸟颤颤巍巍地把脑袋一缩,蔫了。

天有多大,秦封心里阴影面积就有多大。

“二爷,那我就……”都不敢看对方的脸色,陈又怕自己憋不住,当场笑哭,他指指门,“就先回去了啊,晚安。”

没有回应。

陈又走到门口,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不自觉的马上就要唱起来可,听到背后响起声音,“留下。”

背对着秦封,陈又做鬼脸,呵呵呵呵呵就怕你不留。

片刻后,他躺在床上,又大又软,屁股都陷进去了。

有钱人真懂得享受。

陈又一边鄙夷,一边脸蹭枕头,好舒服。

他打哈欠,眼皮往下搭,好困啊,睡觉吧。

头顶冷不丁有声音,“不是怕打雷吗?还有心思睡觉?”

“……”

陈又偷偷在秦封看不到的角度揪眼皮,涂口水,抓痒痒肉,醒了。

他狠起来,自己都怕。

“二爷,我平时是怕打雷下雨,现在有您在,我有安全感,就不怕了。”

不去探究真假,秦封靠在床头看书,以往出现这样的雨夜,他都是在做一件事,等雨停。

今夜有些不同。

黑暗中闯进来一个不明生物,满口谎言,呱呱的叫,很吵,他却莫名其妙的给吃了,味道还很不错。

以至于,后面才会出现更意想不到的情况。

这样的夜晚,身体已得到满足与发泄,灵魂正在叫嚣着,势不可挡,说它寂寞了。

灵魂上的那个小缺口打开的一瞬间,不明生物就跑了进去。

毫无防备。

秦封半阖着眼帘,“小骗子,把你的脏爪子拿开。”

陈又瞧瞧,指甲被他啃的坑坑洼洼的,有两根手指上还有几道疤,是客人拿烟头烫的,看着脏,也很丑陋,跟乔明月被评为上帝之手的十根手指没法比。

他忧虑的叹气,换成他,也会踹自己,抱乔明月。

陈又翻身趴着,习惯的拿屁股一下一下顶被子,他跟乔明月中间,差了不止一个夏红,拿什么跟人玩啊?

为了任务,他这张脸是要不起了。

啪一下,陈又的屁股被打,他把鸡窝头从被子里捞出来,黑人问号脸。

秦封硬了,他不咸不淡的说道,“屁股痒了?”

陈又面红耳赤,老|色|鬼。

外头的雨势小了,嘀嗒嘀嗒的响着,像两个相互取暖的陌生男女,粗鲁而野蛮的激|情过去了,变的缠|绵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

秦封一直在看书,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睛干涩,有了疲意时,发现旁边的人还睁着双眼睛,在瞪天花板。

“为什么不睡?”

陈又眨眨眼,“二爷不睡,我就不睡。”其实已经困的快成智障了。

他不着痕迹的咬舌头提神,“我会陪着二爷。”

秦封说,“张嘴。”

陈又抿紧嘴巴,“不。”

下巴被捏住,他在那股可怕的力道之下被迫张开嘴巴,舌头上的一点猩红暴露出来。

秦封神色淡淡,不见任何情绪。

陈又知道,这个老男人多数时候越温和,就越危险,他笑了,你就要哭了。

他如果笑出声,那完了,你至少得缺条胳膊。

而他没有表情的时候,心情反而很好。

现在就是。

陈又伸出舌头,扫过下嘴唇,他以自己纯良的人格发誓,真的只是嘴干。

秦封的眸色一暗,“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又抬头,装傻充愣,“二爷是问哪件事?”

秦封突然就不想听答案了,他扣住青年消瘦的肩膀,将人翻过去。

脸蒙进枕头里,陈又,“……”

秦封一手按着面前瘦白的背脊,一手将青年的黑发往后拽,那些发丝穿过他的指间,出乎意料的柔软。

陈又正在动着鼻子吸气呼气,发觉头上那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愣住了。

下一刻,屁股上一凉,一疼,就是两个多小时。

陈又死狗样趴着,腿合不拢,无论秦封怎么弄,他都一动不动。

身上湿湿的,温温的,陈又撑撑眼皮,往后扭头,老男人在给他擦屁股,一脸阴沉,还有费解。

“444,一小时后叫醒我。”

说完就昏死过去。

一小时后,陈又被脑子里的叮叮声弄醒,他艰难的翻身,脸贴上老男人的后背,手臂环住,哄孩子似的拍拍。

秦封的背部僵硬。

心机boy陈又上线了。

童年目睹父母惨死,又在中学时期目睹恋人病逝,从而封闭自己,内心变的孤独,扭曲,冷血,排斥情感的同时,也在渴望着。

陈又迷迷糊糊的嘟囔,“别怕啊,有哥呢,哥来拯救你了。”

第二天早上,管家照例来敲门,送上当天的报纸。

秦封有在卫生间看报纸的习惯。

门从里面打开了,管家把报纸递过去,“先生……”

后半句在看到出现在房里的人时,戛然而止。

陈又抓头发,脸上还有胳膊压出来的红印子,“早啊,王叔。”

王叔很快恢复,“早。”

不多时,陈小主昨晚被皇帝临幸的事就传开了。

一夜过去,陈又的地位不一样了,他吃着丰盛的早餐,习惯的翘起二郎腿。

下人们纷纷觉得,不就是翘个腿吗,谁没有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封一早就出门了,陈又吃饱喝足,在花园里肚皮朝天,晒着太阳。

晒了会儿,陈又的屁股疼的实在受不了,就改成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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