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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支书还安排小孩子们把手里的野花送给她,还让这群孩子和学生一人跟她说一句祝贺词。

穆冰莹挨个摸了头,接过她们的野花,再挨个给了什锦水果糖。

村支书对拿到糖的孩子们说:“不能给别人吃,这是状元糖,你们得自己吃了,学习才有劲,以后才能和省状元一样考大学,考状元。”

孩子们都当了真,把糖当宝贝似的,紧紧握在手里。

穆冰莹看了对村支书无语,但是寓意挺好的,她也没说什么,一路跟人聊着走回了家。

家门口前面的空地上,已经摆满了桌子,土灶支上大锅又烧了起来,村里妇女男人们都在忙着宴席的酒菜,一看见穆冰莹回来了,又全围过来诉说着激动的心情,一个比一个亢奋,一个比一个停不下来。

从空地到家里这几步路,穆冰莹走了一个多小时。

“壮壮,快给你小姑搬凳子,站的脚都快酸了。”王雨娟怀里抱着刚学会走路,还走的不太稳的晶晶,她今天是宴席总指挥,要负责好宴席顺利开席,看到小姑子回来,还是没忍住上前来道:“莹莹,有了你,咱家这地位在村里那是彻彻底底稳了,你这省状元就好比那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咱家说东,就是族老都不会再说西了。”

“就你能嘚瑟。”董桂红端出早就蒸好的蛋羹,“定海神针那还不是被孙猴子给弄走了,一天比一天能嘚瑟。”

“有真有孙猴子,莹莹就是如来佛祖,谁都翻不过莹莹的手掌心。”王雨娟一脸嘚瑟,没有任何收敛,“莹莹,你们饿不饿,我特地给你们留了牛肉出来,炒了给你和长逸当面浇头吃?”

“不用,让我喘口气。”

穆冰莹走进堂屋,坐在凳子上,吹着吊扇祛暑热。

“井水桶里冰的西瓜拿过来。”董桂红对刚进门的丈夫道:“阳阳都热了一身汗,太阳太毒了,赶紧吹吹风,吃点凉西瓜。”

穆德厚捧着西瓜进堂屋,拿到切成小瓣,分别先递给女儿和女婿,又拿着一小瓣高兴去逗着外孙。

吃了一块井水冰镇过的西瓜,穆冰莹感觉缓了过来,又问道:“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有村支书和你嫂子在,那能不嘚瑟吗。”董桂红拿着蒲扇给外孙扇风,“要不是我不让她去公社,她还想把壮壮外婆一家都给叫来。”

“那怎么了。”王雨娟不以为然,“让莹莹多收几个红包多好,省状元可就这么一次。”

董桂红骂道:“你就这点出息,你自己想嘚瑟,莹莹差你这几个钱?还不够欠人情的。”

“都是一家人,给了也是应该的,以前莹莹跟我回去,他们给了见面礼,也没说让莹莹还。”

穆冰莹笑了,突然觉得大嫂心思一直这样简单下去也挺好的,反正在村里吃穿不愁了,她也不用去外面应对那些复杂的人心。

到了傍晚,太阳西沉,天气没那么燥热了,宴席中间用竹竿子接了电线,挂上了灯泡,飞蛾绕着灯泡飞舞,穆冰莹的升学宴开始了。

升学宴还是穆冰莹改的,原来一个个都说是庆功宴。

村支书和穆德厚最激动,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嘴上贺词就没停下。

前村原来的老族长来了,带着一些原来族里的长辈,还有老族长有出息的后代,借着升学宴,原来分割开的族人,又坐在一个桌子上喝起了酒,聊起了天。

穆冰莹和顾长逸去给老族长和族老长辈们敬了酒,给曾经小学,初中,高中的班主任老师敬了酒,就坐到桌子上一边吃饭,一边喂蚊子。

“来,再点个蚊香。”

董桂红端着点燃的蚊香放到闺女脚下,“小心点,别碰到火头。”

穆冰莹拍死腿上喝的肚子都涨起来,贪心不肯走的蚊子,“谁想出来的,赶着晚上吃饭。”

“还不是仗着村里有电了,一天都等不下去。”董桂红抱着外孙,“我看没什么事了,你们进去吧,该洗澡洗澡,该睡觉睡觉,别跟他们耗。”

穆冰莹相当于升学宴的主角,长辈们老师们都在,自然不可能提前离席。

等到老师们吃完要走了,穆冰莹送到村口,拒绝了红包,反送了礼品,挥手告别。

回来后看着已经喝得停不下来的长辈们,她没再等下去,跟顾长逸带着孩子进屋洗澡休息。

土胚房冬暖夏凉,穆冰莹还是选择住在原来的房间,把家里准备的房间,给罗慧去住。

夜深人静,儿子睡了,两人才有真正的个人空间。

顾长逸搂抱着穆冰莹躺在床上,轻轻抚着她的后背,听着乡下独有的蛙叫蝉鸣声,静静享受安静与温馨。

“睡不着?”

“睡不着。”

穆冰莹打了个哈欠,“挺困的,但是很精神。”

顾长逸蹭了蹭她的额头,“说明你心里还是很兴奋的,只是被这两天的祝贺声遮住了。”

“那肯定兴奋。”穆冰莹轻轻拍了拍旁边熟睡的儿子,又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有老公,有儿子,有金榜题名,父母健在,我能不满足兴奋吗。”

“是不是要……”顾长逸是习惯性想逗媳妇,起了个头,就硬生生忍住,没继续说下去。

“要什么?洞房花烛夜?”穆冰莹抬头看着他,“你现在不行了,去掉这一环。”

顾长逸:“……”

“什么不行了?”

听到他咬牙切齿问着话,穆冰莹故意刺激,“你不行了。”

话音刚落,顾长逸抓着她的手往下,“这是行,还是不行?”

“你难受,你又不做。”穆冰莹手上缓慢动着,听到他呼吸变得粗重 ,“烫得跟铁一样,你也不肯真的做,你不会有了什么要去看男科的毛病了吧?”

这话像是一记重拳砸在顾长逸心口,气得他差点喷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