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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轩微微颔首,随后又问绿绮罗:“你觉得是何人在昊天身上下毒?话说回来,天帝之尊也会受困于毒素?”

“昔日奢比尸掌握的毒力,即便圣人也要忌惮三分。不过让昊天身殒道消的,未必是真正的毒素。”

绿绮罗摇着头,眼中现出凌厉之意:“不过这次来,我总算知道他们为何会要首先对我动手了。我掌握的太初之力,可以辨识万物源本,他们如果想要在昊天身上动手脚,就一定得先将我除去。”

“多半如此。”

李轩也是这么判断的,他随后又指向了身后两颗正在涅槃中的鸟蛋:“说来我正想问,这两个家伙,他们应该没问题吧?”

“朱雀性情耿直豪爽,他不会在我面前动手脚,也不敢。凰无幻与牛郎的本源,都无变化。”

绿绮罗摇着头:“不过未来你却需万分小心,最好是不要离开我超过一天。我不希望日后你成就天帝时,又步上昊天的后尘。”

李轩则是失笑,他距离成就天帝的那一天,还早着呢。

“别以为这一天还很远。”

绿绮罗似乎看出了李轩的想法,她凝目看过来:“只需你手中有一百二十万大军——不!你的乌金甲士,战力更胜于昊天。

只需八十万现在这样的神军,四百艘左右的战舰,这无垠太虚中的许多势力,就都可传檄而定。比如这四象神君,就是最容易降服的势力之一,他们力不足以称帝,苟安于一方,所以降服不难。”

李轩就不禁唇角微抽,八十万乌金甲士,四百艘太虚战舰,这谈何容易啊?

他下次再出来抢掠,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轩思及此处,就又把目光往前方那些太虚战舰看了过去。

他想几个月后自己的军力能扩张到何等地步,就得看舰船上这些物资与工匠了。

可惜里面虽然有各种矿石与天材地宝,可其中真正上档次的却没多少。

其中唯一能入他眼的,也就是那只极天鲲鹏与她带来的伪神宝。

可李轩现在缺的不但是甲士,还有强力的法器神宝。

他的根基无比浅薄,与那些称霸万余年的帝君相较,底蕴上实在差得太远。

※※※※

七天之后,玄尘子一身裙装,如翩翩仙子般踏上了襄阳城东的望城酒楼。

这里正有两拨客人,各自占据着一桌,都在大吃大嚼,使得桌旁的碗碟已经堆成了山一样高。

他们狼吞虎咽,化身饕餮。酒楼后厨的饭菜,虽然像是流水一样送上,却都跟不上他们吃饭的速度。

玄尘子不想这襄阳城内,又出现一群实力超强的饿死鬼,所以她在临窗的地方坐下,也要了一桌酒席,耐心的等候着。

直到夜色将至,位于左侧的那一桌三个人终于吃饱喝足,面现出满足之色。

不过右边的那一桌两个文士,却还在大吃大嚼,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着桌上的酒菜,米饭吃了一碗又一碗。

玄尘子扫了这两人一眼,心里鄙夷不已。

她想这两位似乎是天位大儒?怎么吃相就这般难看,一点大儒的风范仪态都没有?外域究竟穷到什么地步了,怎么从外域下来的人,都像是饿死鬼投胎?

玄尘子摇了摇头,只能先走到另一桌三人身前:“几位都吃饱了,吃饱就请上路如何?你们自己退出凡界,或者我送你们去幽冥地府。”

从年末开始,秦皇元封的裂隙进一步扩大。

如今就连天位存在,偶尔也能以肉身进入凡界。

那三人抬起头,神色森冷的看了玄尘子一眼,其中一人冷笑,当即大手一张,就往玄尘子的头顶拍过去。

“区区一个凡界的小天位,竟然也敢——”

嗤!

随着这一声血液激射喷洒的声响,此人的臂膀与人头都同时断落。

桌上的其余两人,不禁神色一滞。

他们眼前这女人用的应该是剑,可他们全程都未望清楚此女的出剑过程。

“休想!”

另一人一声怒哼,直接破窗而出:“老子既然进来了,谁都别想我再离开。”

只是这人才刚飞出酒楼,瞳孔就骤然缩成了针状,他的头颅与身躯,竟然开裂出数十条裂痕,然后化为一团血肉碎片,跌落在了街道上。

玄尘子的双手持着一对雷光电闪的刀剑,神色冷冽的望着最后一人:“你呢?”

“好一对雷刀电剑,好一个神速法准。”那人微微一叹,万分留恋的喝着杯中的酒:“我还是回外域吧,可真不想回去。D,老子二百年前被金阙天宫请离的时候,原以为外面是仙灵世界,可永享仙福,可结果连饭都吃不饱,喝酒更是奢望,一年下来都吃不了几回肉。”

玄尘子心想这太虚外域真有这么苦吗?她却还是毫不留情道:“请阁下速离,否则在下就要出剑了。你要吃饱饭,大可再等上几年,看元封这势头,怕是维持不了几年了。对了,记得结账。”

关键是那位大司命,不断的给佛门神降开后门。

虽然金阙北宫与六道司努力维持,可秦皇元封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

那人这才苦笑,他从袖中摸出了几十两黄金放在桌上。然后起身往前一踏,就消失在这座酒楼。

玄尘子看向天空,发现这人确实已离此而去,就又目光讶异的看向边上仍在狼吞虎咽的两个大儒。

这两人看了她的剑,居然没有逃——

玄尘子稍稍思忖,就直接走了过去一抱拳。

“请问二位高姓大名?我观二位浩气精纯宏大,想必是史上有名的鸿学大儒?”

她现在的修为越来越高深,得到李轩赏赐的‘断龙刀’之后,世上堪为她对手的不过寥寥几人。

即便已晋升中天位的于杰遇见她,也得慎而又慎。

玄尘子却不敢因此就草率鲁莽,目中无人。

昔日南京城她就吃过教训,从此她的蛋蛋就离她而去。

虽然事后看来这是因祸得福,可玄尘子还是从这桩事件中,得到极大成长。

这二人终于从饭碗里面抬起头,然后面面相觑了一眼。

其中一位长得清俊隽秀的儒者,就讪讪一笑道:“不敢当,老夫吴慈仁,不过是籍籍无名的一儒生。”

另一人则是四十岁许,温文儒雅的中年,他手抚着颌下的美须:“老夫贾铭,昔日浙东一隐士。这位道友,我二人这凡界是有事要办,最多七天之内就可离开。我二人愿以一身浩气担保,还请道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玄尘子的唇角,就不禁一抽。

心想无此人,假名,你二人取假名也太没诚意了,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也就在这时,他忽然心有所感,望向了天空。

然后就见一只张开双翼的鲲鹏战舰蓦然洞穿了始皇元封,戴着翼下的三十六艘太虚战舰,还有后方一条巨大的鲲鹏骨骼,坠落入凡界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