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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李惠宁看自己这个弟弟那眼光是颇准的,这就是个外面看着长满尖刺无处下手的铁球,但你只要不怕疼,大着胆子再巧妙地避开尖刺用心去探,就会发现:哎哟,这铁球居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冷。

朱赢半真半假地一番话,成功软化了李延龄冰冷排斥的对抗态度。

两人回到和光居时,热水早已烧好,简书等人伺候李延龄沐浴时,尚嬷回来了。

朱赢问了两句,见她没受刑,登时放心不少,忙让三七扶她去休息,又让冰糖去请张正给她诊视,其余的,待她缓过来再说。

回到房中,朱赢看着端着水盆和衣物进进出出的简书等丫头,心思不由又歪了:这几个丫头长相虽说谈不上美艳,姿色却都算中上,给李延龄这个大男人洗了这么多年澡,就没擦出些火花来?观大婚之夜李延龄那厮的所作所为,应该也算不得坐怀不乱啊……

于是李延龄从屏风后出来时,就看到自己的小妻子坐在窗下,白皙的小脸被窗外天光映得柔腻生光,一只小手托着尖尖下颌,满眼邪恶地看着简书,唇角却又勾着意味不明的笑。与方才在花园里那可怜兮兮的小女孩判若两人。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沉声道:“都出去。”

朱赢回过神来,一见苗头不对,忙讨好迎上前去,拿起搭在架子上的细棉布给他擦头发,口中道:“夫君你洗好了,我让厨房做了点心,你先……”

话还没说完呢,人已被他掀翻在床。

耳边适时地传来关门声,朱赢知道在劫难逃,讨好地搂着男人的脖子软声求道:“夫君,这次用生肌膏好不好?上次痛了半个月才好的,看在我伤愈不久的份上,你就心疼我一次吧,好不好?”

男人正扯开了她的衣襟,见那腴白-粉嫩的雪丘上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新疤,像只小肉虫般趴在那儿,动作不由顿了顿,呆了一呆后,他一言不发起身,走到朱赢的妆台边,拉开抽屉取了生肌膏来。

朱赢不是那真正不通人事的小女孩,她吃亏就吃亏在这副身子太稚嫩,否则上次也不至于受那么大的罪。不过吃一堑长一智,没有哪个男人天生就懂得如何让女人舒服,那都是靠女人后天一点一滴调*教出来的。

眼下就是个好机会,因为朱赢看出,她胸口那一看就很深的刀疤,虽不能让这男人放过她,却让他愿意迁就她。

“夫君,大夫说近两个月这伤口都不能压,这次让我在上面好吗?”朱赢红着脸提要求。

李延龄有些排斥这个提议,朱赢却不准备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扒着他的肩就吻了上去。

本着‘就算不能让他喜欢上她的人,喜欢上她的身体也是好的’的目的,朱赢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效果自然不言而喻,男人躺在她身下时,盯着她的那眼神火热得几乎没把她给点着了。

因着用了生肌膏,又是朱赢在上面掌握着深浅和频率,直到最后实在没力了才被男人压在身下放纵了一会儿,不过那时男人早已是强弩之末,故而此番朱赢没受多少罪,心中十分庆幸。

只是这副身子着实稚嫩,体质又差,一次就把她榨得干干的,完事后便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隐约听到什么王妃叫李延龄过去,朱赢也未在意。

过了片刻之后,脸颊上忽一阵沙疼。

她不适地蹙了蹙眉,睁开眼,恰好看到男人缩回手去。

“夫君……”一开口,听到自己有些沙的声音,朱赢登时便脸红了,因为她这副身体年纪小,嗓音也算甜美稚嫩,叫起床来分外动听,于是她便多叫了几声,结果……

李延龄看着她嫩嫩的脸颊上自己摸过的那一处泛起了一抹微红,忍不住暗暗揉搓着自己指腹上的硬茧,憋了半晌道:“这次我会呆两日再走。”

“嗯,我瞧你出去一个多月,瘦了好些,你爱吃什么?明天让厨房做。”朱赢低声道。

李延龄看着她,不语。

“怎么……”朱赢话没问完,男人已经倾过脸来。

这男人今天终于知道接吻不是用啃的,而是舌头与舌头的追逐游戏,他好似颇喜欢,完事后还抱着朱赢亲了好一会儿。

眼下自然又是唇齿交融,李延龄才二十一,在朱赢前世,也就是个在大学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毛头小子,看这几次表现,也不像是有经验的,这初识滋味,自是血气方刚得很,吻着吻着便又放下床帐钻进被中。

这一番折腾,便让朱赢晚饭都没能起来吃。

李延龄到底是自小在军营里磨砺大的,体力非是一般人能比,晚上奋战了大半夜,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练武去了。

初夏的花园,空气清新晨露晶莹。李延龄难得的身心舒畅,精神格外好。气势昂昂地刚打了半套拳,忽见一长溜仆役嗖嗖地从远处小径跑过,他疑惑了一下,也未在意。打完拳又耍刀,刚从兵器库拿了刀出来,又见一长溜仆役嗖嗖地从池塘边跑过。

他沉不住气了,上前揪住一个,问:“干嘛呢?”

那仆役气喘吁吁道:“回三爷,三奶奶让奴才们跑的,说是锻炼身体,谁偷懒不跑要罚钱呢。”

和光居,朱赢正睡得昏天暗地,冷不防胸前一凉,接着双肩被人握着拎坐起来。

“做什么?”朱赢迷迷糊糊本能地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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