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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擅用飞剑,这根东西便你收着。”

林意接了这根飞针,便直接递给了白月露。

白月露看了林意一眼,点了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将这根飞针收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母蜡的村寨外有些响动,不过片刻,李香凝便一路跑跳过来,面上尽是喜色。

她和林意一起完成了祖蛇试炼,天母蜡的这些人觉得她和林意熟悉,一些事情都叫她来传递。

“我们先前赶去者母地蜡的人回来了。”

她原本就是少女心性,而且还未出过哀牢山,原本就没有什么官爵的概念,所以面对林意她也没有任何的繁文缛节,只是有事说事,高兴道:“者母地蜡的人听说是你特意去请,十分高兴,他们说根本不需要你去跑一趟,直接派了他们族中最强的七名战士跟着我们族人过来,让他们跟随铁策军去党项。”

“这么爽快?”

林意和白月露等人互望了一眼,都是大喜过望。

李香凝猜想很有可能是者母地蜡的这些人听说了钟离之战,但这也只是纯粹的猜测,她便也忍住没有说出口。

七名身材魁梧,和天母蜡的人明显装束不同的男子很快出现在了林意的视线中。

这七名者母地蜡的男子的左臂上都套着皮甲,各自站立着一只鹰。

一眼看去,他们所驯养的鹰果然比一般的山鹰要大出很多。

寻常的山鹰通体有轻盈之感,羽毛蓬松,但他们者母地蜡的这些鹰却有些怪异,它们的羽毛十分光滑,像铁一样,散发着乌青的色泽。

它们的爪上寒光闪烁,果然都戴着铁爪。

现在它们的眼睛却都用皮罩蒙着,所以在他们的手上却十分安静,很少动作。

这七名男子的肌肉都是高高鼓起,十分壮硕,他们身上穿戴者的是简陋的皮甲,只是头顶却戴着一顶奇特的四方高帽。

他们的身后都背了皮囊,里面东西看起来十分杂乱。

刚入村寨门时,这些者母地蜡的战士显然也已经听了前方引路的两名天母蜡战士的介绍,远远的就注意到了林意的存在,他们的眼中都闪现出惊疑的神色。

“您就是林…..”

到了面前,其中为首的一名者母地蜡的战士右手抚胸行礼,一句明显带着疑问的还没有说完,不远处的林间却是一阵巨响,伴随着狂风,这些人转头一眼,看到那升起的黑影,顿时骇得说不出话来。

“自己人!”

林意对着那就要暴起发难的祖蛇一声厉叱。

那祖蛇一顿,接着便乖乖安静蜷伏下去。

“我就是林意。”

林意对着这些人微微一笑,这些者母地蜡的人却是心神震荡,背心都被冷汗湿透,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是我们天母蜡的祖蛇,林大将军是通过了祖蛇试炼,并将这祖蛇一并收伏,我们天母蜡便决定举族追随。”李承安到了这些人的身边,他忍不住摇着头对这些人轻声说了几句,他很能理解此时这些者母地蜡的人的心情。

“你们者母地蜡竟然藏了这样一条大蛇?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足足数息之后,这些者母地蜡的人才彻底回过神来,为首这名者母地蜡的战士擦了把冷汗,苦笑着抱怨一句,然后对着林意道:“我叫阮天街,参见林大将军。”

“我原本还想去你们者母地蜡村寨拜会,只是你们怎么会如此爽快?”林意微躬身回礼,直接问道。

“我们之前刚送一支商队出哀牢山,进过外面的州郡,林大将军您的威名,我们也是悉数听说了,只是没有想到您看上去竟是如此文弱。”这阮天街倒是也不说虚言,他的身材和林意相比,看上去的确要健硕许多。

林意笑了笑,他也不多说,双足只是一顿,咚的一声闷响,这村寨中一片空地如同地震般震动起来。

林意的身影如电般冲了出去,空气里如同燃烧竹子发出的爆响一般,林意的身体瞬间落在十余丈之外,他的脚一挑,轻易的挑起一块大石,然后伸手接住,仿佛毫无分量一般,直接将这块大石投了出去。

轰隆一声,至少有两百余斤的大石远远滚落,在土坡上翻滚,撞起一蓬蓬尘硝。

这些者母地蜡的人看着这样的画面,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大到极点,却是连呼吸都停顿了。

林意身体微微一动,这次他脊骨发力,身体也不见激烈的动作,似乎一扭一动,就掠了回来。

他对着这些还愣在当地的者母地蜡战士笑了笑,道:“听说了你们这青乌的神妙,只是不知这青乌在黑夜之中,或是在那种冰原高寒之中,是否不受影响?”

“我们这青乌在冬夜高空之中飞遁,若是数个时辰之内,都不受影响。”阮天街身体一震,回过神来,他背心之中又是一层冷汗,道:“我们哀劳山在冬季,也有数座高峰会冰雪覆盖,我们也时常去雪线之上打猎。”

兴许是受了林意的刺激,他想着说话便不如直接让林意看一看比较直接。

他说话之间,便伸手揭开了这臂上青乌的眼罩,然后左臂一抖,这青乌便瞬间往上飞起。

这青乌原本站立不动就已经显得体型庞大,此时飞起,双翅张开,声势更是惊人。

它铁爪和阮天街左臂上的皮革摩擦声才刚刚清晰的响起,狂风涌处,它已经直上高空。

旁人已经根本看不清夜空之中的这个黑点,但是林意的目力迥异于常人,他却看得清楚,这只青乌在附近的几个山头都盘旋了一遍,接着就又飞了回来。

“这?”

看着这青乌迅速飞回来,看着它一双铁爪之中空空如也,这阮天街却是面露惊疑之色。

“怎么?”

林意看他的神色有异样,马上问道。

“似乎有它畏惧的东西在那片山林之中活动。”阮天街深吸了一口气,浓眉皱起,道:“我方才原本对它下令捕猎,但唯有一种情况它回如此空手而归,那便是在那山林之中活动的东西让它十分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