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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了不起?吗?不好意思?,还真了不起?!

他们警队想要?破案率高,也是要?很多经费的,车船差旅费,各种消耗性物资的补充,高级实验室的投入等等,哪一样不是钱呢?

如果可?以,请给他也来这么一个有钱的亲戚,让他也可?以随便调个大船过来。

这特么的上哪儿讲理去?一个电话就招来两架武直,再一通短信,又叫过来一艘船。这种钞能力?,他这个支队长也想拥有的!

不过等这小子?归队之后,该敲打?还是要?敲打?的,免得以后再像这次一样自?做主张。

“罗支,时间到了。”老杨看了看表,手机上很快就收到了叶问天的指令。

一个个车门迅速被人打?开?,罗昭等人下车时,迎面开?过来一辆环卫吸污车。那车开?得挺慢,离得稍近一点,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

不等罗昭等人行动,奉顺市昭阳区的顾队已亲自?带人过去,拦停这辆吸污车,要?求检查。

司机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工作服,工作服上有几个污点,头发也有些乱,手上戴着半新不旧的白色线手套。

他配合地走到车后,把车顶的盖子?拿开?,任凭警察检查。

顾队派了两个刑警上去,这两个人探头往里张望了一眼,还用手电照了照,随即摇摇头。

等他们俩下来后,就跟顾队说:“车里是从下水道里刚抽出来的污水,挺脏的,很难闻。”

顾队又看了看车厢,里面空无一人,也没有藏身之地。

他想,这种污水桶,里边应该是不会?藏人的,他们现在还要?进大院抓人,也耽误不得,所以就让那司机走了。

那辆排污车仍然不缓不慢地开?着,拐了个弯,离大院远了一些之后,车子?才开?始提速,同时也转变了方向,没再往市区走,反而向着海边开?去。

车子?避开?平坦的路面,一直在往人少的偏僻之地走。

这时罗昭一行人已冲到大院门口,院门紧闭,但这不是问题,一位刑警提起?摆锤,砸了两下,就将大门砸开?了。刑警们一涌而入,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狼狗的叫声。

两个汉子?趿着鞋子?从门口的一个小房子?里走出来,一个有五十多岁,另一个年轻些,也就二十岁左右。

这俩人看到冲进来的警察,面上都露出茫然之色,年轻人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抱住最前边的一个刑警,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呜哩哇啦地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个年长的人也差不多,他一只手指着自?己?耳朵,一边摊着手,似乎不明白罗昭等人这是要?干什?么。

面对这两个人,罗昭和顾队就算想问点什?么,这时也没法问了。

从这两个人的反应来看,他们要?么是失聪了,完全?不知道罗昭他们说的是什?么;要?么就是哑了,能听但不能说。

罗昭叹了口气,让刑警拦住那两个人,其他人则冲进了仓库里边。

这对看似父子?的人格外执拗,揪着警察不放,一直在前边拦着不让进,警察在弄不清他们身份的时候,也不能对他们动粗,只好尽力?把他们俩控制起?来。

但人执拗起?来是很难缠的,有时候为了把一个执意不肯走的小孩子?拖起?来走就很难了,更何况这两个人,他们都是身强力?壮的男子?,想把他们拖走,真没那么轻松。

罗昭面色一沉,看着这两个人,感觉他们应该是被人故意放在这儿的,就是为了缠住他们警察,好争取时间。

这是不是说明,人已经逃了?

可?这个时间点,那条船还没靠近这个大院,也没有车离开?这个大院,梁姐和她?情?人就算想逃,这时也不好逃吧?难道是经过陆路或者其他路线?

罗昭正想着,忽然想到了刚才遇到的吸污车。他一个激灵,心想不对劲。刚才那个车出去的时机是不是巧了?

排污车就不能算车了吗?

他越想就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如果有人穿着潜水服,戴上氧气筒,忍着恶心躲到污水里面,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虽然这种事,一般人是不会?干的。可?梁姐他们是什?么人,这帮人对别人狠,对自?己?可?能也挺狠的。为了活命,钻污水里算什?么,要?是再有防护的东西,那就更不是事了。

想到这一点,罗昭暗自?后悔,心想自?己?可?能还是马虎了。但现在他还得留在大院里,检查各个房间。所以他马上给留守在市局的叶问天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个情?况。

叶问天的语气很稳,“我?让人查一下天水码头通向市区各个路段的监控,如果所有的监控里都没发现这辆车,那这车应该去海边了。”

“如果是这样,就很能说明问题,可?以多派点人手走水路抓人了。”

“我?马上吩咐几条船待命,随时注意海上的情?况。你们江宁支队的姚星不是也找了条船吗?你也通知他一下,让他那边也做好准备。”

罗昭痛快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后,就联系上了姚星。

姚星在船上已经从大清早等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一直没等到对方的消息。

等得时间太长了,他连跟姚小蓓斗嘴的精神?头都没了,一直看向周围的海面。似乎想看看,到底哪个船上有可?疑的人。

接到罗昭电话,姚星立刻来了精神?,坐起?来,对顾慈说:“来了来了,都准备好,有俩人可?能就是想走水路逃跑,大家伙都仔细着点,只是从海上过的,甭管是人还是船,都要?查。”

“不过该装的时候,也要?装得像点。万一真碰上了,大家看我?手势行事。”

“小蓓,要?不你去下边等着,万一真有事,我?怕自?己?顾不上照顾你。”

姚小蓓其实很想看看这种真实的场面,但她?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可?能还会?拖后腿。她?只好不满地看了眼姚星,转身迈下舷梯,进了下边的舱室。

姚星自?己?则叫过来一个船员,让人把他扶起?来,自?己?拿着一个望远镜,向四周望去。

周边有好几条渔船,有大一点的,也有小一点的,小的船里可?能只有两个人在。对于这种小船,姚星看得也很认真。

看了一圈,姚星身体像忽然定格了一样,愣了下。

顾慈注意到了,问他:“怎么了?”

姚星把望远镜挪开?,像是在观察天上飞过的海殴,嘴里却道:“看到刚才那条小渔船了吗?一直往东南开?的那个。就那条,船上有一男一女?的。”

顾慈视力?不错,离得虽远,也能看得出那两个人的装束,他甚至还能看到渔船上的桶里装着一些渔获。

“这两个人,粗看起?来,不是很像,你看那女?的,穿戴跟附近的渔民差不多,干活的手法也挺麻利的。”

姚星却把望远镜递给顾慈,小声道:“你看下她?的左手腕,她?戴着手套,刚才提水桶时露出了手腕。我?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镯子?,那种麻花镯,市面上根本看不到。”

“我?瞧着像民/国时期流传的老物件,我?家里老人手里有一个。说是那年代翡翠开?采技术不好,采出来的翡翠容易有斑点,所以当时挺流行麻花镯,这样可?以把少量黑点清除掉。”

“按理来说,现在很多翡翠镯子?种水都比那种老镯子?好,但是那种麻花镯有历史和收藏价值,所以价值都是很高的。”

顾慈懂了,对于姚星的眼力?,他也不怀疑,对方一定是见过好东西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女?性渔民的身份就值得怀疑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需要?说什?么,姚星就让船长往那边开?船。他自?己?则站在船头,戴着墨镜,一脸顽世不恭的表情?特传神?,怎么看都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出来玩的。

顾慈也是学过伪装的,虽然装不来姚星那副少爷做派,但墨镜也是保护色,能挡住他眼神?里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正气。他只要?拿着一个钓竿,装模作样地摆弄,仿佛是来海钓一样,就行了。

那条渔船的速度比不上姚星这条船,所以船长开?船的速度虽不快,两条船之间的距离却越来越近了。

渔船上的两个人回头望过来,看到船头上两个正在说笑的年轻人,没看出什?么破绽。

但他们还是谨慎地悄悄加了点速度,那女?人低头看了下手机,她?估计再坚持七八分钟左右就能跟手下汇合了。

只要?他们上了船,再做下伪装,她?觉得自?己?应该能逃出去,就像以前她?多次逃脱制裁一样,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她?觉得,这一次,或许也不会?例外。

警方的布置不能说不周密,但到底差了一点,应该是没想到,她?有两条船,一条船是用来声东击西的,另一条船一直隐藏在暗处。警察就算曾经监视过他们住的那一带,也不会?知道,另一条不起?眼的船也是属于她?的。

两人都没说话,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观察着周围的船。这些船大都是渔船,船上的人大都在干活,一切看起?来跟平时都差不多。

梁姐回头看了眼姚星的方向,心想有点可?惜,如果是别的时间遇到这种年轻人,以她?调教的那些人,也许会?把这两个一看就很有钱的年轻人钓到手,到时候说不定又能大赚一笔。

正想着,渔船一晃,两个人差点跌到海里。

梁姐船上那男人心里恼火,怕横生支节,忍着气愤,没跟后面那个船上的人争吵。

他不吵,姚星那条船上的人可?不依了,船员柳叔站在船边,伸手指着那男人骂道:“你们到底会?不会?开?船?不会?开?用不用我?教你?”

那男人看向柳叔时,眼里闪过一道冷光,但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对不住,我?这就把船开?走,不耽误你们开?船。”

明明是姚星他们的船故意撞上来的,他还得认怂,这让他心里憋着一股火。看了柳叔等人一眼,想着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得把场子?找回来。

没想到,他已经让步了,姚星却不爽地道:“柳叔,跟他们啰嗦什?么?下去教教他们怎么开?船,在前边挡了半天道,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