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唇齿相依 你们若死了,我也无法独活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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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青枫无奈地吐出口气。
他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身后, 额头还有水滴下。
睁开眼睛,眼中全是红血丝,他看向阙清月。
“白衣……”他唤, 轻声, 有些委屈道。
阙清月站在他面前,目光上下打量他,觉得他与平时不对,看起来颇为可怜?眼睛还这么红?
她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关心道:“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眼晴为何这么红?
“是否晚上守夜不睡,伤了气血?我这里有枣糖,可以补气血。”说着,她就从袖中掏出了两块用纸包好的,方方正正的, 元樱让她随身带的枣糖,放在手心。
像逗孩子一般,往他面前一送。
可是没想到, 这糖一拿出, 眼前人竟然强忍地低头, 表情要多委屈就多委屈的样子。
看得阙清月一愣。
一个一米九的高大男子,竟然在她面前流露出泪意来。
这倒是稀罕。
他是怎么了?难道她今天逗一逗,竟将他逗哭了?
清月手拿着枣糖愣在那儿, 不知怎么去哄的时候。
东方青枫手动了下,抬手,握住她揣起来的手腕。
然后虚弱地低头,让头埋在她手腕上。
好似很疼的样子。
阙清月面露惊色, 低头看着这一幕, 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因为东方青枫此人, 在她面前,从未如此软弱过。
他遇到事了?很难过的事?
这让她一时不知该推开,还是安慰一下……
只不明所以地低头,望向埋在她手臂上的人。
他的湿发,还未干,露出的耳朵与后颈,都是红通通的,像着了火。
这不正常!
这肯定不正常啊!
“你是不是病了?生病要看大夫。”
她摇了摇被他握住的手:“你不说话,我怎么帮你?”怎么帮忙请大夫。
东方青枫深吸一口气。
虚弱道:“白衣,我中煞了。”
说完,将手里那本巫山奇遇,放到旁边桌上,“这本书的封面颜料里,有一种煞物。”
“它现在让我浑身不舒服,很难受。”
他忍不住伸手,轻揽她腰身,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阙清月微仰着身,被带过去,然后便看着埋在她腰上的人。
“你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拱在她身上,轻薄她?
不过,不知为什么,看他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埋在怀里跟她求助。
实在是,让人心软得很啊。
阙清月微一思索,手从袖子里挤出来:“你别抱那么紧了,我手都伸不出来了。”说着,抽出手来,倾身将桌上那本书拿过来。
“是这一本?这不是你昨日与牙人买的书吗?还不许我看,我倒要瞧瞧,这是什么……”
东方青枫坐在椅子上,抱着她的腰,搂着人,闻到香气,才感觉全身稍微好一些,心不狂跳了,刚才跳得他额头的筋在都在蹦,终于能喘口气了。
“那煞物,就藏在这幅画里?”阙清月拿在手中看了看。
“嗯。”他的声音沉闷沙哑,想多闻些香气解饥,拱得阙清月的腰有些痒痒,她抬手便拍了下他的背。
“别动!”
她道:“一般来说,毒草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她看着这本书,又望向埋在她腰间的人:“既然封面有问题,那里面的内容或许有什么解决办法,要仔细找找,里面写了些什么……”
说着,她就要翻开,看看其中到底写了哪些风流韵事,有没有什么解煞的线索。
东方青枫用了好大的自制力,才从她身上起身,伸手夺下她手中的书册。
他微微喘着气,将书拍在桌子上。
“是,毒草三步之内必有解药。”照这本书里的内容做,也确实能缓解他现在的情况。
但是,能给这小祖宗看吗?看了又能如何?
一离开阙清月,东方青枫心头燥动,额头冒汗,全身发红,如果能冒烟,头顶都能冒烟了。
他一手拍着书册,一手还拉着阙清月袖子。
“你先别走了,你先过来。”
“你说的对,得缓解一下……书你别看了,我都知道。”东方青枫手抚着额头,耳后全是赤红之色。
他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阙清月,真是让人受不了,“你让我再贴一下,再贴一下。”闻闻。
说着,就将她拉过来。
脸贴在她身上,手臂将她小心圈在怀里。
阙清月手抬在半空,望了眼那封面,此情此景,她大概明白了,最后手臂慢慢地搭在他精瘦的肩膀上。
手指安抚地轻轻点着他的肩骨。
“你是中了色煞?此煞听说是欲煞中,最厉害的一种。”
她看向那封面:“其实,不必看内容,只看封面,就能知道很多事了。”
“你体内有只蛟龙,而这封面画得却是一只蛇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呢?”
“还有,这是一本艳书吧?你说封面的颜料有问题,一本艳书,颜料有问题,且中招之后,会欲念难挡,身不由已,双手紧抱姑娘不肯松手,怎会如此?”
抱着阙清月的东方青枫,听罢后背一僵,手微微一松。
“今日我与元樱、鹿三七一同出门,在妓馆门口,见到了远来客栈六人其中一人,他已经死了,死在妓馆里,听说是马上风,之前我还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怎么会这么巧,直到你中招了,并怀疑这画上颜料有问题后,那再将这些细节之处串联,好似能说通了,你可以查一下,若中招的都是男子的话……”
她抚着衣袖道:“那他们中招后,就只会去一个地方,就是妓馆。按照得益关系推敲,妓馆背后的人,与这件事,绝对脱不了干系,且天源府的青楼妓馆如此发达,居然没有任何管治约束措施,这很不正常,那此事又与开源府其它官员,有没有关联呢?你若能找到青楼背后的人,再顺藤摸瓜,应该就能知道真相了。”
东方青枫搂着怀中人,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睛里泛着血丝,在阙清月一番话后,他有了一丝清醒,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不由地眼露杀意地道:“……该死的张万荣!”我不杀你,你倒舔到刀口上来了。
说罢,他将脸又埋入她腰间磨蹭,似乎痛苦难耐的样子。
阙清月被他搂着晃了两下,她看到帘后面的浴桶,溅到桶外都是水,水面还飘着冰,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冰,他这是才泡完冰水出来的吗。
身上竟不凉,反而这么滚烫。
这色煞,对他竟如此严重?能让这位君子作风的九殿下,在她面前这样失态,可真少见。
他竟然不怕自己日后拿此事嘲笑他?
这九殿下可是个极要脸面的人。
“就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冰水不行?那大夫呢?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他头上半干的毛,帮他顺了顺,然后又抚了抚,入毛绒绒,手感奇佳。
“要不找大夫,给你扎几针吧?”她想到什么,笑了一声,之前他就经常找来大夫给她把脉,把脉的时候,还会特意问大夫用不用给她扎几针,每次都能惹来她白眼三两颗。
现在倒是山水轮流转了,该轮到他被扎针了。
“若有大夫是能解了这该死的色煞之毒,就是给我戳成个窟窿,我都不喊一声。”东方青枫脖子上红得很,冒出滴滴汗珠。
这样子,怪可怜的,阙清月不好推开他,但一个人总扒拉她,一米九多的大个子,还特别沉,根本站不动,站不动,她就很累。
她一累,就想坐下,可左右也无坐处。
刚好看见他腿闲着,就干脆在他腿上坐下来。
然而东方青枫已经烧迷糊了,她一坐下,几乎顺滑本能地就势将人亲密地抱在怀里,弯腰,非常自然地将头埋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她的发香,清香极了。
仿佛是他瞬间的解药。
这一口香气下去,总算脑子清醒一点,但体内反而更燥热难忍。
该死!
他将人搂在怀里,睁开眼睛,还没搂上一会,就看向门口,门是开着的,他看到刘司晨回来了,正低头大步奔向东厢,马上要进门。
他顿时挺身,强忍燥气,生出一股力气,伸手便将腿上的人拉了起来,“有人,转过去。”两人刚才亲密之事,不能被刘司晨看到。
说完他便抬起手,抚向头疼欲裂的额头。
阙清月站起身,从善如流地转过身,就见刘司晨刚好走进门,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时间卡得正好,她不由回身看了眼身后坐在那儿,哪哪都不舒服的人。
刘司晨一进门,便见到殿下与阙家祖宗一站一坐,似乎在说话,倒也没意外,只是脚步慢了下来,有几分欲言又止。
阙清月只一眼,便知他何意。
她也不是讨嫌的人,抬手,理了下衣衫,将袖子一揣,这才抬眼,“你的人回来了。”
看了眼东方青枫道:“那我走了。”
说着,便向门口走去,走到刘司晨旁边时,还好心嘱咐他:“我看你家殿下情况不太妙,实在不行,你还是找个大夫,给他扎几针,或许会好一些。”
说完便留下这主仆二人在屋内说悄悄话,她回了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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