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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张伟彦,张老夫人都被带到了公堂,陆栖梧固执的陪着。

陆泽坐在公堂之上,惊堂木一拍,威武的声音从两侧衙役口中响起。

“张伟彦光天化日袭击本官,按律责打三十大板。”

说着,陆泽扔了行刑签,张伟彦压在了地上。

“小弟,他是姐夫,你不能这么对他!”陆栖梧被挡在衙门外,闯不进来,只能抓着衙役阻拦围观群众的棍子,高声疾呼。

陆泽冷漠的看着她,“堂下之人若再大声喧哗,扰乱公堂秩序,休怪本官杖责于你。”

好无情。

好无义。

陆栖梧心都凉了。

这不是她的小弟,她的小弟虽然不通人情,但是对她言听计从,决计不会如此对她。

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让小弟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样子?

三十大板,一板一板打下去。

打一句,张伟彦骂一句,“陆泽,你不得好死。”

“陆泽,你等着,我就是上京告御状也绝对不会放过你。”

“陆泽,他日,我一定看着你死!”

……

“别打了,别打了……”张老夫人一边哭着一边想要扑过去,奈何衙役死死的抓着她,她悲痛的看向陆泽,“陆大人,你难道真的要逼死我们张家所有人你才甘心吗?”

陆泽不为所动,反而拿出了一本书悠闲的看了起来。

张老夫人哭,张老夫人哭完陆栖梧哭,“小弟,姐姐求你了,夫君他不是故意的。”

陆栖梧哭,陆栖梧哭完,张老夫人继续哭,两个人就这么轮流的哭完了张伟彦的三十板子。

三十板子,哪里是张伟彦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能扛得住的,他骂到一半就早骂不下去了,现在屁股开花了,连动都不能动。

张老夫人发了狠,恶狠狠的看着陆泽,“陆大人,你做事做的如此之绝,那就别怪小妇人我和你同归于尽了。今日之后,只要我张家还有一个人,一口气,定上京城,告你草菅人命,让你下地狱,痛不欲生。”

陆泽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给师爷递了个眼神,师爷将证据端着送到了张老夫人面前。

张老夫人不屑的看过去,“陆大人,就算你伪造……”

话说了一半,张老夫人突然瞠目结舌的看着那封信。

字迹,印章都是她的。

还有那纸张,已然泛黄。

再看那信物玉章,那是她张家绝无仅有的信物,根本不是从她房内拿走的玉坠。

那玉章总共只有三枚,是用同一块白玉打造,她丈夫一枚,张伟彦一枚,总掌柜一枚。

她丈夫那枚,在他死后,就交给了她。

那时,她去找柴虎合作,柴虎是亡命之徒,她总的给点什么让他信任,也要给点好处。

否则那么多行商之人,超乎为什么要单盯着陆馗?

她是带了银票,可是柴虎偏偏看中了这枚印章。

一则印章值钱,二则玉章,张家的商铺是认的,柴虎可以用印章找张家要钱。

当然,这些年,柴虎也要了不少钱。

张老夫人嘴唇抖动,“你明明有,为什么还……”

陆泽冷漠的问道:“张氏,你可认罪?”

“不!”张老夫人说道:“信件可以伪造,玉章可以失窃,这不能说明什么!”

话音未落,师爷将信件移开,下面是柴虎的招供。

何年何月何日,什么时辰张老夫人托然送信,又是穿什么衣服在哪里见面,说了些什么一清二楚。

师爷是跟着陆泽去剿匪的。

他是亲眼看着陆泽严刑拷问柴虎的。

那血腥的不断来回折磨的场面,让他当场就下定决心,今生今世唯大人马首是瞻,绝无二心。

“张氏,你可认罪?”

陆泽那低沉的声音此时此刻响起,在张老夫人的耳中宛如丧钟。

她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在地上,“我…… 认罪。”

被打的吐了血趴在公堂下的张伟彦虚弱的询问,“娘,不要认罪,是不是他逼你的?娘,你不能认输…… ”

“是啊,娘,不是你做的,你不能认!”陆栖梧大喊。

陆泽说道:“将证物展示给堂外众人。”

“是,大人。”

师爷叫了两个衙役,和他,一人拿一份证物展示给听审的众人。

陆栖梧看着那铁证,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她厉声质问,“娘,你为什么那么做?”

张老夫人只瘫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张伟彦大声的喊着,“不,我不信!陆泽,这一定是你伪造的证据!”

陆泽又抽出一只刑签,“侮辱公堂和本官,掌嘴二十。”

衙役接过刑签走了过来,那高大的身影渐渐将张伟彦笼罩起来,那衙役仿佛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衙役抓住已经打的没有一丝力气的张伟彦,拿着木牌所制的刑签对着张伟彦的嘴啪啪啪用力的抽着。

“不——”陆栖梧跪了下来,“小弟,不,大人,陆大人,我求求你,你饶了相公吧,他也是担心娘,是无心之失。”

刚挨了三十大板,又被掌嘴二十,张伟彦满嘴献血,两腿血污,惨不忍睹。

陆泽让人将张老夫人押到牢房,严禁探监,秋后处斩。

张伟彦被抬回了张家,陆栖梧陪在他身边一个劲儿的哭。

可是,张伟彦还有七个小老婆呢。

如今张伟彦的后宅,柳嫣都要靠边站,那是香梅水兰当家,翠竹,香菊,芙蓉,蒂莲押后,柳嫣唯唯诺诺的跟在后面。

陆栖梧?

不过是个摆设罢了。

如今大家看出陆栖梧已经失去了陆泽对她的爱护,更加百无禁忌。

香梅一把把陆栖梧推开,带着六个姐妹虎视眈眈的看着陆栖梧,“相公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站在这里,你给我滚出去跪着。”

“对啊,让你跪着。”六女齐声附和。

“不是的,我求了,我求了小弟,是他不答应。”

啪!

柳嫣抽了陆栖梧一巴掌,表忠心的说道:“相公被你陆家害成重伤,婆婆被你害进了监牢,你还敢在这里放肆?滚出去跪着!”

说着,柳嫣抓住陆栖梧的头发把她拖到了院子里。

陆栖梧不敢反抗,只能呜呜的哭着,她跪在冰冷的地上,哭着哀求道:“我没有想害娘和相公,我求你们了,让我进去陪着相公吧,我求你们了……”

陆栖梧一边哭着一边磕头,头都磕破流血了。

可是里面的人,一个都没有出来看她一眼。

半夜,张伟彦醒了过来,他趴在床上,身边环绕的全是绝色的美女,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个贱人呢?”

香梅看了一眼院子,“在里面跪着呢。”

“好,跪的好,贱人!”

张伟彦赞赏的看了香梅一眼,香梅得意的笑了。

论察言观色,没有人比她更懂了。

几日后,张伟彦受伤的地方渐渐开始发脓溃烂,府内的大夫告诉七个小妾张伟彦快不行了,最多还有半个月的寿命。

这一听,七个人都急了。

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人为张家诞下长孙,只有陆栖梧生了个女儿。

如果她们没有孩子,那张家的财产很快就会被张家的旁系所抢走,她们什么都落不下。

七个人到底是勾栏院里出来的,这种调情手段多的很。

七个人商议了一晚,最终决定公平公正的各凭本事的生下张家的孩子。

反正张伟彦都要死了,香梅等人也没顾忌了,给张伟彦下了猛药。

一到晚上,七个人就去刷boss了。

张伟彦一夜要伺候七个人,再强的男人都得榨干。

何况,他一个本来就在病中的人?

张伟彦一到晚上就如同牲口一样的被喂下尽兴的药,然后七个貌若天仙,长相美丽,或纯洁,或妖娆,完美得曾经让他醉心的女人们前仆后继的骑在他的身上。

这种事情,哪有享受,全是折磨。

甚至每到夜晚,张伟彦都恐惧的浑身发抖。

而药哪有一直有效的,越到后面效用越低。

甚至渐渐的,张伟彦已经无法再展男性雄风。

半个月后,张家府内的大夫拿着陆泽给的巨款,通知张家心腹孙先生后跑了。

孙先生这才带人把张伟彦救了出来。

此时的张伟彦已经面黄肌瘦,他咬牙切齿的让人将七个小妾全都关押进了柴房。

这些都是妾,妾是可以被发卖的。

等他身体好了,他一定要将这一群贱妇全都发卖到最下等的勾栏院,让她们受尽折磨。

一个月后,张伟彦的身体才算好了一半,可是他再也无法当男人了。

就算是吃药也不行。

往日他最追求完美,最喜欢的精美天仙女人们成了他心头最恨的毒蛇。

他仇恨的正准备处置七人。

这七人居然怀孕了。

就那么巧,七个人都怀孕了。

张伟彦呆了,傻了,快疯了。

这群贱妇居然怀孕了!

把他折磨到不孕不育后居然怀孕了?

他恨不得杀了的人,现在怀孕了,那他怎么办?

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让她们把孩子生下来,恶心,膈应。

可是不养着,以他的身体条件,今生都不可能再有血脉了。

巨大的羞辱和痛苦积郁在张伟彦的胸中,他一口血没压住,直接喷了出来,再次躺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