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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赵霁羽低头看菜单的空隙,郑明今给申燃发微信:【你搞什么?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

【他说要来以后就一直在旁边了,我没法打】

【那你干嘛要答应带他来?】

对着这行字,申燃抬头看了郑明今一眼。

今天的事是他没处理好,郑明今一直没回消息他就该想到了。但他又说不出拒绝赵霁羽的话,尤其是从他答应以后,赵霁羽即便戴着墨镜也能看出来心情很不错。

他没有回复,郑明今想了下自己的语气,又发道:【算了,来都来了,吃完再说】

放下手机,申燃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赵霁羽的左手从桌下伸过来,掌心按在他的腰和座椅空隙间,低声提醒道:“坐直。”

申燃表情不太对,不过还是坐直了,双手刚放到桌面上就见郑明今也看着他们这里,眼神分明有点东西。

避开他的注视,申燃和赵霁羽一起看菜单,杨昕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没感觉到气氛微妙的,主动帮他俩参考要再点什么。

等待上菜时,郑明今和申燃都没怎么说话,倒是杨昕说起才跟郑明今看过的一个书画展,赵霁羽接了几句,两人意外地对上频道聊了起来。

申燃在旁边喝茶,赵霁羽提到由于家人喜欢书画自己也接触过一些,杨昕则是兴趣使然。不过他俩虽然聊天,但是赵霁羽不时会将目光转到申燃这来,给他添茶,用公筷夹前菜小点心到他碗里。一旁的杨昕没看出问题,还开玩笑夸他细心,问起他和申燃是怎么认识的。

申燃正嚼着冷盘里的卤毛肚,险些咬到了舌头,偏赵霁羽还要有意无意地丢个眼神过来。好在服务员开始上菜了,话题自动结束。

席间申燃和杨昕聊起在广东那边读大学的趣事,饭后郑明今出去结账,赵霁羽则说去洗手间,推开包厢门快步追上他。

“我来吧。”赵霁羽说。

“不必。”郑明今对他没有好感,拒绝得很干脆。

“今天是我要跟来的,还是让我来。”

抄着兜的右手拿出来,赵霁羽抽走郑明今手里的结账单,语气客气中带着三分疏离:“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接触,下次你再请。”

目光复杂地看着那道走远的背影,郑明今站了会儿想回去,结果发现申燃也出来了,担忧地问道:“你俩没吵架吧?”

不远处的包厢门紧闭着,郑明今说:“我要跟他吵了你怎么办?考虑一下帮谁?”

申燃扭开头,下意识替赵霁羽解释:“他人不坏,只是嘴巴不太会说话。”

“你考虑的结果就是继续跟他在一起?”

现在没有外人在,郑明今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申燃却无法坦然地面对,有些事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更不可能去解释什么。

好在郑明今没等到他的回答,也没再说下去,只道:“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回去的路上,申燃又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这一侧的窗外。

赵霁羽故意挑了个重金属的音乐歌单,每首歌播放到一半的时候切掉,试到第三首申燃果然有反应了,转过脸看着他:“别放了,有点吵。”

赵霁羽抬手关掉:“刚才有没吃饱?要不要再去吃点别的。”

席间申燃没什么食欲,不过该吃的也没浪费,他摇着头:“有点累想睡了。”

他整个后背都陷在椅背里,说话声也哑了些,赵霁羽想到来时他有过两次按着腰的动作,便看了下腕表:“还早,陪我去买个东西再回。”

申燃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继续对着窗外神游,没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家商场的地库里。

两人坐直达梯上了四楼,赵霁羽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家做高端床品的门店,距离打烊还有段时间,店员殷勤地问他要挑选什么,他目光一扫,拉着申燃走向右侧那一块。

那里摆着这家店主要用来展示的几张床垫,起初申燃不知道赵霁羽是要买给自己的,等赵霁羽和导购沟通完需求他才明白。可惜想拒绝也晚了,赵霁羽按着肩膀让他试了两张最好的床垫,非要他选出哪张更舒服。

这些床垫都没标价格,申燃心里没底,他不说话,赵霁羽便对导购说两张床垫都要,他只好挑了一张,结账的时候想拿自己的手机来付,被赵霁羽伸手拿走了,很自然地放进那人的裤兜里。

安排好明天的送货事宜,两人便回去了。到家以后照旧是申燃先洗澡,出来时听到赵霁羽在主卧叫他,那人指了指床说:“今晚你先睡我这,我的床也是那种床垫,对腰好。”

申燃拒绝道:“我已经没事了。”

“是我考虑不周到,”赵霁羽的态度更坚持,“应该要等你腰完全好了再去骑马。”

从小到大,除了爸妈,申燃只在赵霁羽身上感受过这么体贴细致的照顾,可是一想到他现在跟赵霁羽不清不楚的关系,又没办法坦然接受。

“真的不用。”他低着头想往外走,刚迈开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手腕。

相贴的皮肤传来另一个人掌心的炽热温度,申燃立刻就想抽回来,赵霁羽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只是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话。

“你腰会扭了也是我的缘故,今晚就在睡这里。”

关掉床头灯,申燃拉高被子,将自己从头包到脚。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却能猜到赵霁羽应该在洗澡。

赵霁羽的房间很大,自带干湿分离的洗手间与浴室,他完全可以在房里洗澡。不过自从申燃搬来后,他都是在外面共用的洗浴间里洗,每次出来不是在腰上随便裹一条浴巾,就是穿着松垮垮,垂坠感十足又很容易走光的真丝睡袍。

以前申燃没有在意过,现在却不难发现赵霁羽存着故意的心思。

就好像那人刚才用一句看似无心的话,证实了那一晚他经历过的情事的确不是梦。

床的位置看不到卧室的门,也看不到门缝间隐约的光线。申燃躺了一个多小时,睡前有些酸胀不适的腰在膏药贴与好床垫的承托下轻松了不少。他把手伸到腰椎的位置,回忆着赵霁羽刚才贴膏药贴时碰他腰的感觉。

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过现在一想起与赵霁羽有关的事,就好像在脑海中开启了无限放大感官的按键,连细枝末节都能被挑出来回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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