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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蝶奋斗的时候李蔼同样在奋斗。

也不知道是老天开玩笑?还是怎么的,以前每次范宏和郑管事到的时候李蔼都在,这一次有了?特别的东西,孟蝶吩咐范宏一定要交到李蔼手上,范宏到的时候李蔼偏偏不在。

大家都熟悉了?,哪怕李蔼不在,他那些亲兵也嘻嘻哈哈问郑管事都带了?什么,遇到感兴趣的直接掀开个口?子掏出了?一些,那是一点儿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郑管事也不拦着,笑?哈哈看着他们拿东西。

等到范宏这里?,这些亲兵总算收敛了一二,矜持了?不少,知道这是孟蝶准备的东西,妻子准备的东西与娘亲准备的东西,含义?还是不一样的。

然而矜持没一会儿各个原形毕露,大家伙儿眼睛看着一辆辆马车,终于忍不住有人开口?:“范总管,这回二奶奶都给头儿带的什么东西?”

范宏也笑?呵呵的:“主?要的还是糖和羊皮,都是实用的东西。”

这些人看着那一辆辆排到院子外面的车,纷纷咽了?咽嗓子:“范总管,这全是糖和羊皮啊。”我的老天爷,那得多?少糖多?少羊皮啊?

罐头是瓷盒子,较为惹眼,一路颠簸也容易撞坏,范宏就将这些瓷盒子都用羊皮裹起来,同羊皮混在一起,这样既不惹眼又能最大限度的保证瓷盒完好无?损。

范宏看了?一眼那边的羊皮车含糊道:“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咦?这里?面是什么?”

“这是瓷的?这里?面是金贵玩意儿吧。”

“哎呀,真的是瓷器,这得装啥用瓷器啊!”

“瞅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儿,这不什么上好的瓷器,都没有花纹。”

“那也是瓷器啊,我以前?在老家村子的时候,用的碗都是陶的。”

“陶的也不错了?,我的全是木头碗,我娘嫌我毛手毛脚的,怕把碗摔地上坏了?。”

“范总管,这里?面到底是啥啊,能不能打开一个?”

大概是觉得瓷器金贵,这些大多?数穷人家出身的兵士没敢擅自打开。

范宏原本提起来的心听?到他们询问落了?一半儿回去?:“那是二奶奶特别给二爷准备的东西,还是等二爷回来再打开吧。”

一听?说是人家妻子给特别准备的东西,兵士们小心翼翼将瓷盒儿重新放回去?,彼此间挤眉弄眼,也不知道都是什么个意思。

原本都以为是贴心的玩意儿,等看到范宏晚饭就在外面车旁边吃的,也不肯进屋睡觉,大家伙儿恍然,这里?面肯定是极其重要的东西,不然范总管不会当眼珠子似的看着。

勇毅侯府送来的东西从来都是关注度最高的,勇威侯这边得了?这个消息,垂眸半晌不语,好一会儿过后,勇威侯招来自己?的亲兵头目:“你带一些嘴严的去?那边帮忙看着,别惊动?任何人。”

“是。”

将人打发走?,勇威侯用手指缓慢的敲着桌子,上次孟蝶送来的酒精,一开始嘴馋的还总想着趁着李蔼出去?打仗或者出门的办事的时候偷喝点?儿,咳咳,当然都没偷成功就是了?,后来大家很快就发现,用酒精清洗伤口?,疼是真的疼,感染化?脓的几率也是肉眼可见的大幅度降低,比军营里?面的高度酒实在是强太多?了?,那会儿别说想偷喝酒,所有人自发的将那酒精看成了?眼珠子。

这会儿范宏将那东西看成眼珠子,勇威侯几乎有将近十?成的把握,里?面一定也是战略物资,否则凭借孟蝶的大方性格绝不会如此小心翼翼。

李蔼的亲兵之一,岳河来到范宏这边:“范总管,天儿晚了?,咱们头儿今儿怕是不会回来,你先进去?歇着吧。”

范宏笑?笑?:“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累,一会儿若是累了?我在这边休息就行。”

岳河挠了?挠头,有点?儿不好意思:“范总管,你放心吧,大家不会偷偷来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你就回去?睡吧。你要是不放心,你回去?睡,其余人你留下两个。”

范宏:“我知道大家不会偷偷过来,主?要是临行前?二奶奶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将东西交到二爷手中,我既然答应了?,总要将事情办好。”

抬出孟蝶来,岳河不好继续劝说,转身回屋。

郑管事临睡之前?听?闻范宏和他带来的人压根儿没进屋,一直守着马车也过来了?:“老范,二奶奶准备的什么?”

范宏继续打马虎眼:“我也不太清楚,只交代我要交给二爷手中,不许过别人的手。”

郑管事搓了?搓手:“这边关晚上冷得可以,你们就这么在外面一宿也够呛,要不这样,我和你换班,咱俩一人守半宿。”

范宏直接摇摇头:“没事儿,一会儿我让人进去?拿几床厚实的棉被,我这里?还有不少羊皮,点?个火堆不会冷的。”

正说着,刚刚进屋的岳河领着好几个兵士拿出不少顶皮帐篷,还有好几床厚实的被褥和好几张大木板:“咱们这里?一到晚上特别的冷,范总管你注意着点?儿,我再去?给你打壶热水。”

范宏:“不忙,刚有人已经有人给了?打了?一壶。”不单单给他,他带来的守在车队旁边的所有人都得了?热水。看他们没离开车队,兵士们都很照顾他们。

“那行,一会儿我临睡的时候再给你们灌一壶热水。”岳河一口?答应。

郑管事看了?看夜色的马车:“要不,我们挑几个可靠的人将东西卸屋里?得了?,你也能轻松些。”

范宏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不知道二爷回来会将东西放在那里?,万一我们搬运的地方不是二爷安排的地方呢,这玩意是瓷的,来回搬运容易坏。”

郑管事一想也对,就问旁边的岳河:“咱们二爷去?哪儿了??方便说吗?”

岳河咧嘴一笑?:“这有啥不能说的,咱们满军营的人都在疯传,说是蒙古那边结盟的军队有异动?,觉得与我们打了?这些年也没讨到便宜,又看到同我们做买卖的族人生活得好好的,听?说就有人有了?退兵的心思。”

郑管事和范宏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要退兵了??”

岳河挠挠脑袋:“都是这么说的,然后蒙古那边一个首领的儿子就被杀了?,说是我们杀的。”

郑管事和范宏脸上的笑?容僵住,郑管事气哼哼的道:“想要退兵的时候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这是不想让蒙古退兵吧。”

岳河摊手:“应该是吧,不过退兵这个本就是传言。”

范宏:“那咱们二爷?”

岳河:“勇威侯和诸位将领都说,是咱们做的咱们肯定承认,但是黑锅不能背,针对这件事,二爷作为使者去?敌营与他们理论去?了?。”

“二爷去?敌营了?!”郑管事声音大得都震人的耳朵。

岳河:“是啊,就带了?几个人过去?。”

郑管事,范宏:……白天的时候他们就纳闷儿,二爷出门打仗怎么亲兵剩下这么多?,原来是去?当使者去?了?。

这下不用守夜郑管事也睡不着了?,虽然都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可万一呢,万一呢?那可是深入敌营,这与深入虎穴有什么分别?郑管事眼前?一阵金星乱冒,整个人都不好了?。

范宏也是脑瓜子嗡嗡的,想着孟蝶刚嫁入侯府那会儿,多?少人都嘲笑?是嫁个死?人,她是个寡妇,越想脸色越白。

岳河看着两人的反应有些后悔,还不如不说实话了?呢。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范宏和郑管事一人顶着俩黑眼圈满脸都是憔悴,两人天天冲着天跪拜,嘟嘟囔囔的,谁也听?不清楚说啥,每次有兵士溜达被两人看到都要被抓住问东问西,吓得众兵士躲着俩人走?,距离车队好远。

两人无?意间让车队形成真空地带,军营里?掩藏极深的奸细只能望着车队无?计可施,也算是无?意插柳柳成荫了?。

车队到达的第四天中午,欢呼声从远处传来,憔悴二人组彼此看看对方,眼里?同时露出疑惑,郑管事:“我好像听?到笑?闹声了??”

话音一落,外面再次响起宛如如山的欢呼声,大概这一次距离这边较近,声音清晰可闻。

郑管事的心狠狠一颤:“我去?外面看看,会不会是二爷回来了?。”

范宏连连点?头。

还没等冲出去?,就有兵士从外面冲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郑管事,范总管,二爷回来了?。”

郑管事停住脚步,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惊喜得都扭曲了?:“真的?二爷回来了??平安回来了??”

兵士连连点?头:“回来了?,平安回来了?,这会儿去?帅帐了?,大概一会儿就能回来。”

郑管事一回头,发现范宏正严肃着脸冲着守着车队的人喊:“都打起精神来,二爷回来了?,别这时候出事端,最后坚持一会儿,今晚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

郑管事看了?范宏一眼,彻底服气,他刚刚过于欣喜二爷回来的消息,把车队都给忘了?,这会儿正是混乱的时候,真被人这个时间浑水摸鱼,那这几天的罪岂不是白糟了?。

帅府内,大多?数人都守在外面,屋内只有勇威侯和李蔼以及几名有数的高阶将领。

李蔼精神奕奕,勇威侯仔细打量他一番,确定人完好无?缺,没少胳膊没少腿的,长出了?一口?气:“怎么样?”

李蔼一笑?:“卓彦可汗并没有说相信我们,只是。”李蔼停顿一下:“我领人回来的时候木克苏那边有人埋伏我,卓彦可汗派人护送了?我们一程,说辞是,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他要光明正大的报仇。”

“哈哈……”勇威侯放声大笑?:“好,长丰,干得好。”

其余几名将军同样大笑?出声,卓彦可汗明显是相信了?他们的说辞,知道了?儿子死?亡的真相。接下来他们大易朝只要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就行了?,哪怕卓彦可汗不与木克苏翻脸,最起码结盟必散。没有蒙古的帮忙,木克苏对上大易朝,很快就会全线败北的,勇威侯有这个信心。

笑?过之后勇威侯压低声音:“快回去?吧,侄儿媳妇给你带来了?点?儿特别的东西。”

有人插言:“对,那范宏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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