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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梨说到做到,第二天工作回家,立马抵达书房,让祁容敛告诉她那些书都放在了哪儿。

见她真的兴致很好,祁容敛也没有什么藏私的想法,面不改色地带着姜梨打开了最边角的一个柜子。

这个柜子有门板,和旁边那些开放式的书架不一样,甚至还落了锁。

他抬手从书桌的抽屉里找到小巧的钥匙,将锁打开。

“你怎么藏得这么严实,防我吗?”她不乐意地问。

“有时候我在家办公,书房里会有助理过来,当然要藏好,要不然的话——”他稍拖长调子,“我们俩的秘密就要被别人知道了。”

“哪里是我们的秘密,明明是你的,这些书又不是我买的。”

“晚了,柜子打开了,你看到了,那就是我们的秘密。”他说罢,将柜门拉开,露出里头的小空间。

这一排几乎都是教学书,一眼估摸过去,应该有二十本上下,还有的看上去是画册。

正经的也有,奇怪的也有,他可真是博览群书。

姜梨去碰那些书脊,看清上面的那些名字,有些不可置信地问祁容敛,“你不会把这些都看完了吧?”

“没有全部看完,有些也挺没有营养的。”

她把其中一本画册拿了出来,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这里面是古代的那种绘画作品,偏向于寥笔勾勒出男女姿态,并不是写实的风格,一页只有一副,大开她的眼界。

“谁给你找的这些书?刘特助?”她往后翻一页,随口问。

祁容敛走到她身后,手搭在她的腰间,垂眸去看画册上的人儿,漫不经心地答:“周文影。”

“周文影是谁?”

“我朋友,一个拍文艺片的导演,他为了找灵感,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看过。”

她又往后翻几页,祁容敛突然按住她翻动的手,目光落在其中的一页,附在她耳旁轻声道:“小梨,我觉得这个应该不错,我们可以试试。”

姜梨盖上画册,将它放回去,牵起他的手,拉着他走到门边。

等确定他已经到了门外,姜梨松开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关上门,反锁之前还说道:“这些书我没收了,现在书房已经被我征用,你自己找别的地儿待去吧。”

书房的那扇木门就这样关上,他抬手敲门,下一秒门从内敲两声,意思就是她不会开门的。

想到她刚才那已经偷偷红透得跟粉梅一般的耳垂,祁容敛轻笑,到底还是年纪轻脸皮薄,害羞了。

书房里,把祁容敛赶出去后,她总算不用分神,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挑了几本有意思的拿出来,包括刚才看的那本画册。

她发现这些书讲得是真详细,而且都是一些很科学的知识,还挺有意思的。

输入了半个多小时的带颜色知识,姜梨伸伸懒腰,转转脖颈放松一下。

书房的角落放了个鸟笼,是小咪的充电鸟笼,它终于充好电,从里头飞出来,喊着姜梨妈妈,和她打招呼。

这边的空间要比龙湖湾小区的要大,为了防止小咪电量不足的时候找不着充电装置,祁容敛安置多了几个鸟笼,放在家里的各处,这金丝鸟笼很精致,就算不用,也可以当摆件来看看。

姜梨摸摸小咪的头,继续看书学习,她卯足了劲想超越祁容敛。

充电完毕,她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将这些书放回去,用钥匙锁上,把钥匙藏到了别的他看不见的地方,这样就只有她才能看到这些书。

藏好钥匙,她往门外走去,没注意到小咪跟在她身后飞着,她直接就把门关上,小咪来不及避障,头直接咚地撞上门板,从空中掉了下去。

门外,姜梨边思索着刚才学习到的内容,边往自己卧室走去,她决定回去洗个澡,再来大展身手。

刚进到卧室里,她就被一双手揽住腰,男人将她抱进怀里,略低下头问她道:“学习完了?”

姜梨仰起头,自信地说:“那当然,现在的我已经进阶了。”

祁容敛手贴着她的后颈,轻轻捏着她后颈的软肉,吻住她的唇,目标极为明确地撬开齿关,去描摹,去勾缠,她没太反应过来,被动地接受着。

他低低地笑,俯下身子来与她平视,问道:“不是说进阶了吗,小梨公爵。”

姜梨眨眨眼,“我这叫做扮猪吃老虎,而且你这样叫我,我真的会很羞耻的。”

“怕什么,”他语调缓缓地道,“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她轻哼一声,开始试验出自己的学习成果,因为才刚学习到手,她的试探显得十分青.涩,手搭在他腰间的皮带上,她没用过他这种款式的,不知道要怎么解,琢磨半天才找到窍门,但没有立刻抽出来,反而说起自己想洗澡。

他被她燎原燎出了满身的火星子,当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指尖勾勒她颤抖的脊背,说道:“今天周五,现在洗了,待会也还要再洗的。”

姜梨不乐意就又这样被反客为主,将他腰间的黑色皮革带子抽出来,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手背过去,扣起来。”

想知道她到底都学习到了些什么,他纵容地依言照做,姜梨绕到他身后,想绑住他的手,但是由于材质不太好绑,她用上好些力气才将它绑好。

姜梨将他按到沙发上,卧室的沙发是定制款,很宽大,她跨.坐在他的腿上,扯着他那条深蓝色的格子领带,不经意一般地吻着他的锁骨,在他的喉结处厮磨。

因为手被她控制住了,他没办法给出任何的回应,姜梨又重新找到了探索的乐趣,低声地贴着他的耳朵,喊他三叔,还说三叔是不是很喜欢,要不然反应为什么会这样明显。

很久没有听到过她这样喊他了,他深灰的眸压抑着汹涌,眸色渐深,背在身后的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那绑得极为粗糙的结。

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临,她玩心四起,只隔着布料碰着小容敛,她知道他想要什么,但就只是假装当作不知道,偏要惹他玩,想借此来稳住她的掌控地位。

“小梨,像刚才那样,再喊一声。”他说。

“喊什么?”她轻笑着,贴在他的身上,故意地拖着调子,“三、叔?”

她尾音带着笑,又这般喊一声,随后继续吻起他,没有发觉他的手已经悄悄地抵达她的腰间,他带着惩罚意味地按下去,卧室里那朵二月兰还在开着,花瓣被暖气刺激的风吹到晃起来,她眼尾沁着泪,用脚去踢他,骂他一点都不配合规则,说他犯规,要求重来。

姜梨一朝失势,他姿态闲散地解开领带,一如她刚才那般地将那双娇软的手绑起,指腹抹去她的泪,低声道:“没有重来的机会,现在轮到我了。”

她没有再拿到翻身做主的机会,后悔自己刚才不留意,居然让他找到了逃脱的机会。

下一次,下一次她不会再这么粗心大意了!

周六早,她肌肉酸涩地从床上爬起来,祁容敛照例在一旁等她。

“我不想走路,但我想刷牙。”她说道,“都是你的错。”

“嗯,我的错。”

他一边认着错,一边走到床边将她抱起来,他不爱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她,反倒很喜欢用竖抱孩子的姿势,她为了稳住自己的身形,会抱他抱得很紧。

盥洗台的大理石坐着有些冰凉,祁容敛垫了一条浴巾上去,这才将姜梨放下,让她坐在浴巾上。

她指着自己的嘴巴,说道:“我的手也好酸,不想动。”

他轻吻她的额头,拿起属于她的那支明黄色的电动牙刷,他们用的是同款,姜梨的是明黄色,他的是深绿色。

往电动牙刷挤上她喜欢的柠檬味牙膏,他让她张开嘴巴,将细小的牙刷头往她口腔里伸去,按下开关键,耳旁传来牙刷低低的嗡声,他给她刷牙的时候很认真,将每一颗牙齿都照顾到了,里里外外都刷得很干净。

刷完牙,又给她的漱口杯装了水,让她漱口,用清水替她擦洗脸和脖子,脖子上的草莓印在昨晚结束后涂过药膏,已经很浅淡了。

姜梨放松地享受着三叔牌服务,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是一个很细致的伴侣,昨晚是他去换床单,还帮她洗澡换衣服。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好像有无限的精力,有时候她会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当他看出她真的受不了了,不会只为了自我感受而继续,而是会停下来,怜惜地擦着她鬓边泛上的薄汗,说那就不要了。

洗漱完毕,姜梨还是不想动,张开手让他抱自己去楼下餐厅吃饭。

今天的早餐是皮蛋瘦肉粥,还有油条,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总算让空虚了许久的胃得到安慰,那种浑身没有力气的感觉也淡了不少。

要不是他索求无度,一直到她极限才停,她也不会累成这样。

姜梨是被他抱下来的,没有穿鞋子,吃饱了之后,她赤脚隔着拖鞋去踩他的脚,泄完愤后转身就走。

她的计算机放在书房里,有点工作需要临时处理,姜梨打开书房的门,瞧见了躺在地毯上的小咪。

姜梨蹲下来,有点着急地喊道:“小咪,小咪?”

小咪没反应。

她将小咪拿起来,四处检查着,外观一切良好,没有什么问题,但就是没反应,试着重新打开小咪的开机键,过了一会,小咪开机成功。

“妈妈,早上好,现在时刻,早上九点四十六分,天气晴。”

看上去一切正常的样子,姜梨松一口气,问它道:“小咪,你怎么摔地上了?”

“什么?哪个王八蛋把老娘摔地上的,滚蛋!滚蛋!”

这道机械童声骂起人还挺带劲。

让姜梨想到了某个遥远的灰色鹦鹉。

估摸着是程序摔出了些错误,姜梨想看看这错误到底具体都有哪些,边打开计算机,边和它对话。

“小咪,你还认识妈妈吗?”

“小咪当然认识妈妈。”

“那你觉得妈妈怎么样?”

“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妈妈温柔美丽,光芒万丈,不仅有理想,还有一个有趣的灵魂,小咪爱妈妈。”

姜梨都要被它夸得不好意思了。

“那小咪,你还认识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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