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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掌教

眸色幽深, 眼神愈发湿润的男人哑着嗓子问:“宁宁从前总是要同我生宝宝,眼下可害怕?”

桃夭不太懂为何要害怕,亲亲他的下颌, 问:“那三郎可愿意同我生宝宝?”

阿耶上次说家里没个孩子颇为寂寞, 眼下他们这样要好, 想好生个宝宝总是好的。

不待他开口,她又问道:“三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妖精!

他哑着嗓子道:“宁宁真想要同我生宝宝?那待会儿宁宁可不要哭!”

桃夭心想就这样躺在一张床上,她为何要哭?

她亲亲他的唇, 含羞带怯,“我想同三郎生宝宝。”

她话音刚落,再也按捺不住的男人低头吻住她的唇,恨不得将总是胡言乱语的少女吞入腹中, 看她还敢不敢大言不惭勾引他。

可桃夭很快就后悔了。

生宝宝同她想得都不一样!

她泪眼汪汪看着不比她好受多少的男人,“我不生了!”

男人温柔吻去她眼角的泪,哄道:“乖, 一会儿就好了。”

一向娇气怕疼的少女无论如何都不肯就他。

不上不下的男人亦是十分不好受,又怕伤着她,只好忍耐下来,抵在她雪白的颈窝急促喘息着。

桃夭瞧见他很难受似的, 亲亲他的唇,“我们就这样躺着也是一样的。”

他“嗯”了一声, 躺到她身侧, 自己忍不住伸出手。

才稍稍动作, 见她正直勾勾望着自己, 顿时羞涩起来, 想要转过脸去, 却最终没有舍得。

被发现的少女目光迅速收回视线, 鸦羽似的睫毛颤得厉害。

原来先生也不是每一处都生得那么好看,穷凶极恶,吓人得很。

夜已经很深了,桌上的红烛也燃尽,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外头的雪光透进屋子里。

不知过了多久,收拾干净的男人从背后将馨香柔软的少女抱在怀里,平息着自己的心跳。

脸颊滚烫的少女小声问:“方才那样就能生宝宝了吗?”

他楞了一下,突然笑起来。

她见他笑自己,恼羞地在他结实滚烫的胸口咬了一口。

他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心慌意乱的少女瞪大了眼睛,过了许久,小声道:“那,那还是不要生宝宝了。”

他柔声道:“待咱们以后成了婚再生也是一样的。”

她问:“可咱们现在不算是成婚吗?”

他沉默片刻,道:“待咱们以后正式成婚。”他要光明正大将她娶回去生宝宝。

桃夭听了心里却很难受,想来先生这样不明不白跟着自己总是委屈的。

左右再等等,等假道学成了婚,她便同他成婚。

思及此,她亲亲他的唇,“都听三郎的。”

这一夜,失而复得的男人同自己心爱的女子聊了一夜,直到外头响起第一声鸡啼,两人困极,这才相拥沉沉谁去。

待到醒来时,外头早已经天光大亮。

她才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对漆黑狭长的眼眸。

谢珩凝视着眉眼似多了几分媚意的少女,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被他亲的微微红肿的唇,哑声问:“醒了?”

她“嗯”了一声,亲亲他的脸颊。

他与她温存一会儿,这才起身穿衣裳。

桃夭见时辰不早,也起床穿衣裳。

已经穿好衣裳的谢珩一转头,便瞧着只着了绯红兜衣,冰肌玉骨的少女正背对着,目光落在她雪白削瘦的肩头上那块如同蝴蝶一样的红色胎记,眸色暗了几许。

从前帮她擦药时他从不敢看她,如今这样瞧着,只觉得那红色的胎记映着雪白的肌肤格外漂亮,忍不住走到床边坐下,将她拥进怀里,轻吻着那块胎记。

怀中的少女瘫软在他怀里,回头看他一眼,眼睫轻颤,“三郎怎么又亲我?”

他哑声问:“宁宁不高兴我亲你?”

她想了想,认真道:“喜欢。就是有时候我心慌。”

她哪里是心慌,分明是情动。

他心中一动,洁白的指骨将她雪白脖颈上的红线勾出来解下,道:“我帮宁宁戴上好不好?”

她“嗯”了一声,将乌黑的青丝剥到耳后去,露出白嫩的耳朵来。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帮她戴耳珰,这一次,手并没有抖。

许是太久没有戴,她雪白圆润的耳垂绯红一片,映着莹润的珍珠格外好看。

她这时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朵,问:“好看吗?”

他道:“好看。”

他在她绯红的耳垂印下一吻。

在绣楼那个夏天的午后,他就想这么做了。

可他当时不敢。怕亲了以后,便再也无法丢开她。

如今兜兜转转,她终是他的。

最是经不得人夸的少女眯着眼睛笑,“我也觉得我好看。”

他嘴角上扬,“不知羞。”

她斜睨他一眼,“如今,也不知谁不知羞……”关起门来的男人哪里还有从前那样矜持,总喜欢亲她。

还捉着她的手摸自己,弄得她满手都是。

小小女子,胆大包天!

被她说得耳根子发热的谢珩在她耳垂轻咬一口。

“先生又咬我!”她捂着耳朵小声抱怨,“先生昨晚都咬了我一夜!”。

她急起来总是叫他先生。

他亦觉得莫名顺耳,总归只有她一个人叫。

他亲亲她的脸颊,“待会儿回去还过不过来?”

不等她答,他又道:“我这几日都会在这里等着宁宁。”

她想了想,笑,“那我回去同我阿耶说我过来住几日。左右年节,家里忙,我同那些人又不熟,在不在家也没关系。”这几日家里门庭若市,那些亲戚她一个都不认识,在那儿干坐着她也不喜欢。

阿耶同哥哥一向惯着她,再加上她之前出了那样的事情,不出来见客也不要紧。

不过……

她担忧,“三郎不回家,你阿耶阿娘不会找你吗?过年不用走访亲戚吗?你这样同我好,你家里人不会说你吗?”她记得上次在戏圆时他说家里人已经在逼着他成婚了。

谢珩沉默片刻,道:“没关系,他们不大管我。”

桃夭想起他家耶娘待他并不好,心疼地亲亲他,“以后我管先生好不好?”

他闻言心底一软,将她抱进怀里,“好。”

这时听到屋子里动静的采薇打水进来服侍他二人洗漱。

她才进来,便瞧见自家小姐比着昨日增添了几分柔媚,目光落在她雪白脖颈处的吻痕,脸上一热,连忙低下头去,将热水搁在门口的架子上。

待两人洗漱后,谢珩拿了红狐裘替她穿上,牵着 她的手出屋。

莲生娘见他二人感情好似比从前还要好,不晓得有多高兴,总觉得自己很快就可以抱孙子。

待用完早饭后,桃夭要走,谢珩拉着她在屋子里温存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送她出院门。

桃夭见外头冷得很,似要下雪,对谢珩道:“三郎回去吧。”

谢珩道:“我看着宁宁上马车。”

桃夭心里一动,踮起脚尖在他洁白如玉的脸颊亲了一口,轻声道:“我会早些回来。”顿了顿,又道:“回咱们的家。”

一旁的采薇见自家一惯冷静自持的姑爷脸都红了,掩嘴笑起来。

就小姐这样的,这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招架得住。

装作若无其事的谢珩扶着桃夭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巷子里,他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一转头,便瞧见宋大夫站在院门口幽幽望着他。

他轻咳一声,“这样看我做什么?”

宋大夫问:“先生打算几时带她去见见你家里人?总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始不好。”

提起这个,谢珩面色沉重起来,片刻后,一脸郑重,“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她做我的妻子。”

宋大夫这才放下心来。

马车内。

桃夭忍不住问采薇,“你知晓两个人成婚怎么才能生宝宝吗?”怎么从前兰子姐姐都不告诉她生宝宝还要那样?那么疼,她都不想生了。但是先生同她亲亲,她又很喜欢的。

“小姐难道不知晓吗?”采薇诧异,“小姐不是成过婚了吗?”

虽然第一次是望门寡,可现在这个姑爷瞧着身子极康健。

桃夭迟疑,“是成过两次,可同我想的不大一样。”

采薇一个未成婚的姑娘家哪里晓得她说的是哪种不同,忍不住问:“小姐从前是怎么想的?”

桃夭叫她附耳过来,同她耳语几句。

采薇听完楞了好一会儿,随即掩着嘴笑。

她虽然未成过婚,可毕竟是个婢女,偶尔在主子房里服侍,自然知晓一些闺房之事。

桃夭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不解,“笑什么?”

采薇也不晓得该不该同她说那些事,想了想,道:“小姐真是幸运,遇到的两个姑爷都是极好的。”小姐生得这般模样,若是换做旁的男子,又怎么忍得住。

桃夭也觉得遇见的每个人都待她很好很好的。

马车这时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

采薇掀开车帘问车夫,这时迎面一行人打马从马车前急驰而过,雪粉溅到她脸上来。

车夫忙道:“又是靖王那群人,免得撞上。”

采薇一听是他们,心里也未免害怕,见他们走远了,连忙放下车帘,“那赶紧走。”

车夫正要打马,谁知方才那行人突然去而复返,拦在马车前头,不待车夫说话,为首的一袭红狐大氅,满头发辫,形貌昳丽的美少年用手里的马鞭挑来车帘,望着清澈如水的眼眸里流露出诧异与惊惧的明艳绝丽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扬,“妹妹,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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