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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大人也说道:“文璋不许喝了!”

岳父大人发话了,贺文璋只得应下:“是。”又奉承一句,“这酒不愧是您珍藏的好酒,连我这般没有喝过酒的人都放不下杯子。”

“若非你来,我舍不得拿出来的!”安大人自得地道。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贺文璋面上微醺,被于寒舟牵着回房歇息。

他只饮了不到两盅。虽然从前没有喝过酒,但是这点酒量不到他醉的程度。只是不知怎么了,他心内烧得慌,回房坐下后,仍未松开于寒舟的手,还把她往床上拖。

“一起歇息吧。”他说道,怕她不肯同意似的,伸手为她解衣襟。好像衣襟解开了,她就会同意跟他一起歇息了。

于寒舟好气又好笑,打开他的手,把衣襟重新系好了,说道:“你老老实实睡下,别闹腾。”

贺文璋抿着唇,耷拉着眼角,不悦地看着她:“我一个人睡,你放心吗?”

“我怎么不放心了?”于寒舟挑起眉头道。

贺文璋的眼角耷拉得更厉害了:“这是你娘家,到处都是你娘家的人。”

“我娘家人怎么了?能吃了你吗?”于寒舟好笑道。

贺文璋便又抓她的手,还说道:“你陪我。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

“我几时说过这话?”于寒舟扬起手不给他抓,看着他微微酡红的脸庞,以及有些迷离的眼神,也有些心痒起来,想逗逗他。

“你说过的话,你怎么不认了?”贺文璋却似有些生气了,猛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床上拖,“你不许走,就要陪着我。”

于寒舟被他抱着滚在被褥上,两个人呼吸交融,再也无法更亲密了,心里一片热意腾腾。

她反手抱了他的腰,小声说道:“你不要闹,乖乖歇息,等回到府里,我好好陪你。”

贺文璋被她一提醒,才想起这是安家,夫妻两个不好太闹腾。有点失落,但还是听话地松开了她,只仍旧握着她的手腕:“那我睡着了你再走。”

“好。”于寒舟轻声道,坐起来,理了理衣襟和头发,为他盖好被子,像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他,将他哄睡了。

在他睡着后,她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越看心里越喜欢。

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悄悄出去和安夫人说话了。

贺文璋醒来后,酒意彻底退了,想起自己对媳妇做的事,简直无地自容。

坐上回府的马车时,他仍旧不敢看她,拘束地坐在那里,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浑身微微绷起,为自己的冒犯感到羞愧。

他那般无礼,媳妇居然没有打他,实在是太好了!

他一心沉浸在“媳妇太好了”的念头里,情不自禁地生出了更加没分寸的念头。心中想着,媳妇这样宠爱他,他如果……再过分一点,媳妇也不会打他吧?

媳妇说的“回府再好好陪他”,又是怎么陪呢?

这样想着,马车回到了侯府。

才进了门,贺文璟就大步跑着赶过来,说道:“哥哥,有信儿了!”

他去办诚安伯府的那件事,衙门那边果然已经查出来了,只是按下不发。忠勇侯府和诚安伯府都是勋贵人家,最要脸面的人,这事不能对簿公堂,能私下了结是最好不过了。贺文璟便代表忠勇侯府,提出让那对兄妹赔礼道歉。

而且,要有诚意!

有诚意的意思就是,如果礼赔得轻了,这事可不算完!

“我让人打听了那小子的家底。”贺文璟说话时,很是自得,“他不仅要把家底都赔给哥哥,还要加倍赔!”

这里的家底,指的是对方的私房。这事虽然严重,还不到惊动长辈的地步。

“一定要赔到他哭!欠下一屁股债!”贺文璟搓着拳头道,“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嚣张妄为!”

那小子肯定不敢跟家里说。要赔礼有诚意,必定要四下找朋友借钱。贺文璟才不会让他轻易就借够,非得狠狠难为他一顿不可,叫他长长教训。

“不错。”贺文璋便赞许道,“我就知道文璟办事靠得住。”

贺文璟得意地晃了晃头:“那是。”忽然,他鼻尖耸了耸,狐疑道:“哥哥,你喝酒了?”

“我怎么会喝酒?”贺文璋眉目不动,四平八稳地道:“我身子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我岂会喝酒?”

“你身上有酒气。”贺文璟说道,不等贺文璋说什么,很快摆摆手:“定是安家伯父他们喝酒了,熏着你了。哥哥快回院子里换衣服,别熏坏了。”

贺文璋对他点了点头,牵着于寒舟往里走。

见弟弟的目光落在他和媳妇牵着的手上,很是羡慕的样子,便把媳妇的手握得更紧了,说道:“你早些和母亲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