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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一般年纪。”贺文璋答道。

大夫看了他一眼,顿时间明白了什么,捋了捋须。

“不是我!是我好友!”贺文璋连忙解释道,“他,他近来房事上略有不畅。”

大夫哼笑一声,没戳破,只道:“可是行房过于频繁?”

“据他说,并未。”贺文璋严谨地道。

大夫的眉头挑了挑,又问道:“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次数多否?”

“这……”贺文璋犹豫了下,做思考状,随即答道:“仿佛只听他说过一次。”

“胡闹!”大夫好气地拍了一下桌子,“偶尔一次,算得了什么?”

休息不好,身体虚发,或者旷得久了,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再接再厉就是了!来看什么大夫?简直是捣乱!”大夫说完,就把他轰出去了。

贺文璋被撵出来后,站在医馆的外面,脸上还有些火辣辣的。

旷得久了?这倒没有错,他旷了二十年有余。

“大爷,信已送到了?”这时,跟着他出来的小厮问道,“那咱们是回府中问候一声,还是回别庄?”

贺文璋顿时回过神来。压了压脸上的热意,他看向小厮淡淡道:“回别庄。”

说完,拉过马缰,翻身而上。

小厮立刻跟着上了马。

“对了,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才跑出两步,贺文璋扭头嘱咐小厮。

小厮刚握住缰绳,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小的知道了。”

不过是送个信而已,有什么不能说的?他心里很是纳闷。但既然是主子吩咐的,他听从就是了。

两人策马而归。

回到别院时,正是午饭时分。

于寒舟没有等他,正在用着午饭。见他提前回来了,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膳食。”

“是。”下人应声下去了。

于寒舟才站起来,贺文璋就对她道:“你用你的,不必管我。”

将大氅脱下,也不换衣裳,径直来到于寒舟身边坐下,揽了她的腰,凑过去要吃她筷子上的菜。

于寒舟以为他饿了,便夹给他:“信送到了?还顺利吧?”

话落,便觉腰上紧了紧,她有些吃不住痒,扭了扭道:“松开,松开。”

贺文璋这才松了松,咽下口中的菜,点点头道:“送到了。”

“那就好。”于寒舟道。

两人就着一双筷子,吃了不少的饭菜。待贺文璋的那份饭菜盛上来,于寒舟又陪他吃了一会儿。

饭后,下人们撤下了碗碟,两人便在炕上坐了,说话消食儿。

“你眼睛怎么了?”于寒舟总觉得他回来后,眼神有异,说不出是怎么个不同,就是看得人不自在,肌肤发酥,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似的。

贺文璋别开眼睛:“没什么。”曲起一条腿,慵懒倚在靠枕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动着膝盖,仿佛在计算时间一般。

于寒舟觉得他古古怪怪的,正要说什么,绣屏从外头跑进来了,说道:“奶奶!我打听到了!”

“什么?”见她兴冲冲的样子,于寒舟也来了精神,坐直了问道。

绣屏先对两人福了一福,才站直身子,兴冲冲地道:“那刘姑娘,如今该叫刘姨娘了!她没嫁那老鳏夫,而是给一户乡绅做了第八房姨娘!那乡绅年纪做她爹都有余,因着一直没个子嗣,所以纳了许多小妾!”

“什么刘姑娘,刘姨娘的?”贺文璋听不懂,眉头略皱。

绣屏听他问,顿了顿足,赶忙说道:“还不是大爷走后,奶奶带我们出去玩?就遇到了……”

将来龙去脉说了一番,然后道:“奴婢觉着奇怪,就去村子里打听了一番。她是极好打听的,奴婢一把糖撒出去,就什么都打听出来了。那老鳏夫听说是进山捡柴,摔了下来,脑袋磕在石头上,没救回来,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没证据的事不要胡说。”贺文璋斥了一句。

绣屏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才接着说道:“幸亏咱们没带她回京,她这样上赶着给人做姨娘的,心里便是不安分的,就是个搅事精。”

这时提着茶壶进来续水的小蝶,闻言便道:“可不是么?那老鳏夫死了,她正好可以嫁个好人家,她却不知做了什么,使那乡绅派人来家里提亲。如今给人做了姨娘,便也罢了,可是她自己也是苦日子出来的,怎么苛待小丫鬟?”

在绣屏去打听的时候,又见到了刘姨娘身边跟着的小丫鬟,大冷天的穿着单薄,露出来的手腕、脖子上还有掐拧的痕迹。

众人说到这里,都是一脸忿忿。

她们也是做丫鬟的,物伤其类,都十分同情那小丫鬟,觉得她命不好,摊上这样的主子。

相比起来,她们可真是太幸运了,遇着这样宽和的主子。

一时闲说起来。

恰时贺文璋出去如厕,一个小丫鬟偎近于寒舟,眼神闪烁着,小声问道:“奶奶,若是大爷给狐狸精勾上了,要纳做妾室,奶奶会怎样?”

她声音虽然小,但是屋里伺候的丫鬟们还是听见了,纷纷竖起耳朵,扭头看过去。

早在去年这时候,打发了刘姑娘后,她们便讨论过这个问题。一致认为,大奶奶是不好惹的,敢勾搭大爷的小妖精,必定没好下场。

但那都是猜测,她们很想从于寒舟口中听到,她究竟会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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