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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班真好啊。

贺初秋转头,看见寒曜年坐在电脑桌前,他穿了套黑色滚边丝绸家居服,戴着眼镜,似乎在工作。

贺初秋喉咙有些干,张嘴问:“现在几点了?”

“醒了?”寒曜年从电脑背后抬起头,“上午10点,你也就睡了15个小时。”

贺初秋倒吸一口气,这也太奢侈了,放在工作日,这是他三天的睡眠时长。

他掀开被子起床,这才注意到自己换了衣服,身体也干干净净的,似乎还洗了澡。

贺初秋抬头看了眼寒曜年。

后者推了推眼镜,试图镇定:“结束时你身上都是盐,我帮你洗了澡,希望你不会觉得冒犯。”

“现在才征求我意见,会不会太晚了?”贺初秋掀开被子下床,身体干净清爽,没有多余的痕迹。手表也好好戴在手腕,应该没被人取下来。

他故意问:“你没有趁机对我做些什么吧?”

“我是那种人吗?”寒曜年耳廓有些红,语气却很镇定,“我要做也是在你清醒的时候做。”

贺初秋:?

他带上手机离开:“谢谢你的招待,我回去了。”

寒曜年:“一起吃午饭?”

贺初秋:“吃完去冲浪?”

寒曜年:“我可以陪你去海边,但我有工作,不能下海。”

问题不大,他本来也不是非要人陪着的类型。

贺初秋走到门口,又突然折返问:“那你还穿成昨天那样?”

寒曜年斟酌片刻,取下眼镜放在桌上,说:“原来你不喜欢?”

贺初秋:“……”

下午冲浪,寒曜年穿了一整套商务西装。

寒曜年很适合穿正装,板正严肃的西装强化了他的禁欲感,但贴身的裁剪又让他布料下的肌肉无所遁形,有一种禁欲和□□的矛盾感,非常勾人。

让贺初秋没想到的是,寒曜年这副打扮,来搭讪的人竟然更多了!

这导致贺初秋冲浪时有些心不在焉,再加上天气热,海上经常有人磕碰抢浪,他抹了把脸,草草结束了冲浪。

回来时,寒曜年正在和一个男生说话。男生背着个双肩包,清纯又干净,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憧憬。

贺初秋走进咖啡馆,没有吭声。

寒曜年抬起头:“怎么结束这么早?”

“太热了。”贺初秋说完,端起寒曜年的水杯喝水。

搭讪的男生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们关系不一般,见寒曜年不再搭理人,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寒曜年递了张毛巾给他:“等会儿去吃饭?”

“不去。”贺初秋莫名有些烦躁,放下水杯,抱着冲浪板转身离开。

他现在状态有点儿不对劲,刚才的行为也非常没有礼貌。

都怪寒曜年!

再和寒曜年相处下去,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贺初秋回酒店洗澡,换了身衣服去当地小吃街,赶在天黑之前回了酒店。

酒店庭院宽阔曲折,贺初秋走到一半时,突然遇到外卖员向他问路,对方说他还有2分钟就要超时,可他偏偏又迷了路,急得都要哭了出来。

贺初秋给他指明方向,对方一脸感激地离开,阴影中有个小孩儿跟了上去,贺初秋这才发现,对方竟然还带着孩子。

酒店高层,总统套房,寒曜年刚洗完澡出来,接到了一通电话。

贺初秋:“你傍晚说的话还算数吗?”

寒曜年:“你还没吃饭?”

不等贺初秋回答,寒曜年又说:“那我们去餐厅?”

说完,他解开浴袍,走向衣帽间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

短暂的沉默后,贺初秋说:“我来你房间。”

寒曜年动作一滞,衬衫从衣架上滑落。

没过多久,门铃声响起,贺初秋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酒:“喝酒吗?”

寒曜年侧身让人进来,他接过酒瓶,熟练地开酒,醒酒,又递了一杯给贺初秋:“怎么突然找我喝酒?”

贺初秋一口喝完,只是说:“没什么,突然想喝了。”

寒曜年又问:“吃晚饭了吗?”

贺初秋:“吃了。”

寒曜年没有叫餐,只让餐厅送了一点儿小吃当下酒菜。

等他端着东西过来,贺初秋已经抱着酒瓶喝了一大半,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

当他准备倒第二杯时,寒曜年从他面前抢走了酒瓶。

贺初秋抬眸瞪他:“还给我。”

青年冷淡的双眼染上酒气,水润又明亮,仿佛在撒娇。

寒曜年把酒放在贺初秋拿不到的地方,语气沉了沉:“贺初秋,发生了什么事了?”

贺初秋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喝酒?”

寒曜年看了他两秒,没再深究,只是说:“可以,但是你得按我的节奏来喝。”

说完,他朝贺初秋伸出右手,贺初秋反应了两秒,慢吞吞的递过酒杯。

寒曜年给他倒了个底儿,量少得像是在品酒。

贺初秋一口喝完,又把酒杯递过来。

寒曜年掀起眼皮:“等着。”

贺初秋骂了句脏话,起身就要过来抢酒瓶。

拖拽过程中,又不小心把红酒撒在了寒曜年身上,挺括的白衬衫变湿变软,露出下面轮廓分明的肌肉。

贺初秋定定地看着这一幕,喉结滑了一下。

寒曜年呼吸轻了轻,伸手拍了下贺初秋胳膊:“起来。”

贺初秋却顺势抓过领带,把他双手绑了起来。

寒曜年眼神顿时就不对劲了,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初秋,你醉了,先松开我。”

贺初秋不仅不松,反而在他手腕上牢牢绑了个的死结。

寒曜年呼吸急促起来:“贺初秋,松手。”

“我不。”贺初秋冷峻又固执,竟低头开始解寒曜年的衬衫。

一粒粒纽扣在他手中散开,露出男人大而粗的喉结、高高隆起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

灯光之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红酒蜿蜒而下,一直隐没至西裤下方,打湿了茂盛的毛发。

十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也早已让曾经的少年长成大人。

各方面都很大。

寒曜年坐在沙发上,狼狈不堪,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

当贺初秋碰到他皮带时,寒曜年呼吸霎时急促起来。

“贺初秋,”他粗而大的喉结滚动,声音又低又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贺初秋跨坐在他身上,一字一句,“寒曜年,我在玷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