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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情态实在少见。

与之前的疲累决绝完全两样。

他情路能顺,江知与为他高兴。

还是老话:“你有事不要跟我客气,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全力。”

徐诚不客气:“今年放你缓缓,年节过后,你就要去糖厂帮我。厂子都盖好了,里外都是我一个人,实在难办。”

江知与不等年节过后,就在丰州的地界上,当天就能跑来回。

琐碎杂务,他要安排出去。过后他们在丰州城内,也不影响。

没见哪家商户的老板,是成天守在厂子里的。

说了合伙,他因孕期迟了这么久,不能再偷懒了。

回家已是晚饭时辰,江知与出去一天,回来却更有精神,红光满面,眼睛湛湛生光。

要去糖厂的事,家人都知道。

父亲跟爹爹还好说,小谢这里,他要再单独通知一回。

晚饭过后,他跟谢星珩交替着洗漱,保证有个人能看着孩子。

宝宝还小,夜里跟他们睡一处。

气温初降,还没到烧炕的时候,小宝宝早早裹好襁褓。

这般束缚着,反让他们有安全感。两个都乖乖的,醒着时,笑脸也多。

过了满月,孩子脸蛋长开了些,皱皱巴巴的痕迹不复存在,能从眼鼻嘴的形状上看出点父辈的影子。

天玑的眼型更像谢星珩,长而挑,也是双丹凤眼。

鼻子跟嘴巴,则像江知与多。鼻子是整体形状像,挺而秀气。嘴巴有点微笑唇,他乖乖不闹时,也是个小团子。

锦鲤宝宝各处都像江知与多,眼睛尤其像,笑起来甜甜软软的。

细看的话,嘴巴像谢星珩,偏薄,也更加有棱角。

宝宝还小,棱角不清晰。要长大点再看看。

江知与趴在炕前,对着两个宝贝看了又看,闻着他们身上的奶香气,还凑近,用脸蛋蹭蹭他们的小脸。

谢星珩说口水里细菌多,这么小的孩子,最好不要亲脸。

江知与也就给孩子洗手时亲亲他们小手,亲完再洗一遍。很克制了。

等谢星珩回来,宝宝也到了入睡时辰,被挪到炕里边,边上用毛毯围了一圈,防止被压到。

襁褓之外,再多一条小被子,盖在那里,各处小小的,看得人心软软。

江知与回过身,见夫君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火苗般,立时懂了什么叫干柴烈火。

这些火苗,随之烧到了他身上。

谢星珩说到做到,真当着他的面喝杀精药,苦得直皱眉。

喝完漱口,还讲究起来,又喝了小甜水,才来跟江知与接吻。半分苦涩也无,唇齿间都是甜蜜。

两人久未亲密,缠-.绵到一起,难舍难分,比着时长,又比着花样,熟悉往日情事流程,又做创新发展。

江知与在他面前更加放得开,乖巧之外,又多几分俏皮狡黠,会逗人了,也会钓人了,勾得谢星珩魂儿也没了。

夫夫俩一起学习进步,晋升老司机。

于当爹的事上,又是新手奶爸。

烈火相融时,还极尽克制。

江知与原就少有喊叫,至多喉间哼哼。

这一忍耐,只余喘息。

谢星珩使坏,从上至下的吻,在胸.-前停留,说流氓话。

这点奶量,对小孩来说不够,对大人来说刚刚好。

江知与以为他已经足够放得开,被谢星珩一句话,说得想钻缝逃走。

他被抱着亲.-吮,那么轻的力,却稳稳束着他。他腰肢一下软了。

放在谢星珩头上,想要把他大脑袋推开的手掌,也软和无力,五指自然弯曲,被松松的发丝轻轻刮蹭,带出无尽痒意。

他顺着痒意去抓挠,找到了谢星珩的嘴唇。

江知与声音都有哭腔:“小谢,你别舔了,我难受。”

谢星珩很大方:“那你舔我。”

江知与愣了下,脸上热度暴涨。

这一晚从热火到生疏,再又重燃爱火,直至天明方休。

有了崽崽,他们不能再睡到自然醒。

孩子睡醒就要吃,饿了不会说话,张嘴就是嚎哭。

谢星珩很自觉,小鱼怀胎生子,他就带孩子。

刚有声响,他一手抱一个,出外间。锦鲤宝宝不挑食,奶娘喂。天玑宝宝挑食,羊奶都要哄着喝。

谢星珩是成长在多子女家庭里,知道小孩之间暗戳戳的竞争、比较。

尤其是双胞胎、孩子年岁相差不大的情况,做什么都要端水,但凡没端稳,家里能闹翻天。

他看天玑宝宝霸道,不由跟小鱼说:“他俩以后应该闹不起来。”

江知与不知道闹不闹得起来,他打个哈欠,撑着困倦与酸乏,起床穿衣。

吃饭时,才把昨晚想说的话题续上。

“我想尽快去糖厂那边做事,你看行吗?”

谢星珩自是同意。

小鱼怀孕期间,在家憋了一年。

现在孩子生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同城待着,也不远。

每天都能见面,白天实在想念,还能坐车去看看。

江知与很是高兴。

今天起晚了,出发时临近中午,到了那头,赶上午饭,工人们都歇着,也都是熟人,饭间喊话,江知与的管事名头落实,就正式加入了糖厂的生产建设当中。

来的第一天,他先巡场,把现有的本册都过目一遍。

之前都是试产,正式开工没多久,本册记录的东西少。

来这里当账房先生的,是老熟人,吴术吴先生。

他记账有习惯。

先是当天各项支出明细,再是各项支出汇总。

汇总以月份来,到年底,又会核算一次。

整体账目非常清晰干净。

江知与看账,跟他也熟悉。从前去镖局,他不好去前面跟人打交道,常在账房里待着。

账上的事,吴术还教过他很多。

这边对接过后,天色已晚。

江知与要回城,回城又顺手把徐诚捞走了。

徐诚干活不知休息,夜里不开工,还留在糖厂里思索未来。

他俩都会骑马,晴天里就跑马走,来回更快。

入了冬,天色黑得快,进城时,已进夜幕,两人各回各家。

今天是江知与事业发展的第一天,也是谢星珩独立当奶爸的第一天。

夫夫俩精神面貌都还不错。

主要原因是,宝宝除了两个爹,还有两个爷。

江知与走了没一会儿,江承海就以帮忙的名义,把锦鲤宝宝接过去了。

天玑宝宝跟开了天眼一样,少了个爹,又少了个弟弟,当即哇哇大哭。

谢星珩哄了半晌,没有办法,抱着他往主院去。

见了弟弟,这孩子就不闹了。

江知与回来,抱抱他们,跟他们做互动。

小孩儿性情不同,对待亲爹的反应也不同。

锦鲤宝宝会笑,会吐泡泡。天玑宝宝爱抓东西。

他手够得着,就要胡乱抓。最爱江知与的垂下的、带有漂亮珠子的发带,其次是头发。

江知与的头发长及腰间,扎马尾辫能在身前垂一点。

江知与说:“锦鲤宝宝好像鱼,会吐泡泡。”

谢星珩笑了:“他爹还不会吐泡泡呢。”

江知与动物拟声不在行,模仿起来字正腔圆。

入冬了,谢星珩有铺面活动要做,冬日的全民活动。

江知与问他具体时间,到时好排班,两人错开忙碌高峰期,让孩子在父爱的陪伴里长大。

谢星珩让他不用操心,“你按照你的节奏来就行。搞事业不影响我带孩子。”

这算什么事。

培养那么多人才,不就是为了有人跑腿吗?

他坐着放话就够。

冬日活动,有一样彩头是糖制品。

糖厂规模有限,因保质期问题,要做到短期内大量供需,需要扩大生产。

这是烧银子的事,暂时按照江知与说的,投入市场销售,以货换银,循环流通,良性发展。

拿了钱,再买更多的原料,请更多的人,把现有的作坊都开动。

再是小谢提供的分班意见,把现有资源利用到极限。这样攒起钱财,围着周边,逐步扩建。

现有的小作坊编号模式就非常利于扩建,不用一次盘起大厂子,一步步慢慢来。

自家铺面搞活动,还是全民性质的,赶上糖厂起步阶段,蹭蹭热度,涨涨声名。

江知与有了个随身本,对包装设计也有了灵感。

市面上的糖制品,都是普通的油纸包装。贵价蜜饯,才有木盒、铁盒装着。

为省成本,都是素盒。

糖厂还没变现,第一批货物有限,来不及赶场子售卖,为了跟其他糖制品区分开,在包装上下了功夫。

江知与借着月子期,跟谢星珩聊过的算命,联想到了求神拜佛。

他给每一包糖,都配有一副神仙像。

这个简单,找刻印作坊,批量制作就成。

在宣传上,他原本犯难。小谢说,以“随身拜”为主要宣传点,他就明悟了。

随身带着神仙像,并非不敬,而是太过敬畏。

他没奸商潜质,原是厚道的,每样图画都定的同一数量。被谢星珩调整了。

首先是福禄寿,再是大家常拜的佛祖、观音、玉皇大帝。

这些大热门神仙,怎么能那么容易集齐呢?

要控制数量,还要控制”质量“。

神仙也分泥人金身,画像自然。

端方素洁的有,金光闪闪的也有。

江知与聪明,一点就透。

跟着思路来,控制卡片投放比例,比例之上,还有不同装扮卡。

这两样比例确定,玩法就很多样。

最稀有的卡片,需要更加复杂的获得方式。

比如各项小游戏的优胜者,会获得自选卡片机会。

全民都能参与的寻宝游戏,为了趣味性,可以做搜集兑换。

集齐全套神仙卡可以自选一张稀有卡;单张卡片超过二十张,可以自选一张稀有卡。

这个数额,是谢星珩提升过的。

这毕竟不是有系统卡数据的抽卡游戏,人都是活的,他们是能互换卡片的,需要人工控一控。

娱乐性质的玩法,稍微控一下就够,难度提升太猛,就适得其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