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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看您似乎今日心情不错。”

此言一出,顾长泽轻笑一声。

“太子妃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事吗?”

那自然是有?的。

谢瑶顿时打?起了精神,跟顾长泽讲起昨日在凤仪宫里?的事。

当讲到皇后被她折腾了一日,顾长泽便抬头问。

“那阿瑶到底是如何让皇后放松警惕的呢?”

话音戛然而止,谢瑶转了转眼珠,想转移话题。

“您看今日的早膳……”

“孤想太子妃这么聪明?,一定不会告诉皇后,你在东宫以泪洗面,夜夜独守空房。”

咯噔一声,谢瑶抬起头。

想从顾长泽的神色里?分辨他到底是知情还是猜测。

“也不会告诉皇后,孤对你甚是冷淡,你早已忍不了生了和离的想法。”

谢瑶如坐针毡,想从顾长泽身边逃走?。

刚动了一下,便被他掐着腰抱到了怀里?。

继而温热的唇擦着她耳畔拂过。

“对吧?太子妃。”

谢瑶飞快地想着解释的话,谁料还没?说完便闷哼一声。

白嫩的耳垂被人轻轻咬了一下,温热的唇吮吻着,慢条斯理的声音分不清喜怒。

“孤虽事事关怀,却终归难全然了解太子妃的心,竟不知太子妃心中?对孤如此不满,觉得自己日夜倍受冷落。”

“没?……没?有?。”

谢瑶攥紧了衣袖,咬唇忍着那耳侧的酥麻,只觉得腰肢被他不轻不重地摁了一下,人便顿时软在他怀里?。

“太子妃昨日为孤奔劳一日,昨晚凤仪宫闹了半宿,一早又晕了过去,都是太子妃的功劳,孤想来想去,无以为报,便只能略尽绵薄之力,让太子妃少些独守空闺的日子。”

顾长泽的手挑开了她的衣襟,青天白日,门外?就是伺候的宫女,谢瑶满脸通红地看着那只手在她衣襟间游动,却不敢发出一声。

“不……殿下……我胡言的……”

“胡言有?时候通常也是内心的想法,太子妃不爱说真?话,孤也不好判断,便只能将?太子妃说的当做你想的,尽心让你不受冷落才是。”

顾长泽伸手抱起了她,衣衫顺着他走?的步伐散落在地上,等?到了床榻前?,谢瑶身上已只剩下薄薄的中?衣。

她伸手拢着衣裳,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一边挑帘子一边往下跳。

“殿下您误会了,青天白日,等?会姳儿约了我出宫,我……啊……”

谢瑶话没?说完,腰间横过来一双有?力的大手,她被人拦腰抱回了床上,微凉的指尖将?她双手摁过头顶,轻轻一挑,那护了半天的小衣散落在地上。

那胸前?的雪腻因落过来的冷意?而挺立,帘子落下,顾长泽覆下身吻过。

“是与不是,今日试过,太子妃就知道孤是否体弱了。”

屋外?风起,屋内春意?盎然。

东宫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一大早太子与太子妃便回榻睡了回笼觉,从早到晚,午膳晚膳都没?用。

一日五个时辰,传了六回水,等?最后一趟叫水的时候,谢瑶昏昏沉沉地躺在床榻上,露出来的雪臂全是红印,顾长泽宽阔的脊背上满是留下的粉色抓痕,凌乱又不失暧昧。

谢瑶眼看他来抱她,原本?没?力气的手顿时去推拒。

“别来了……”

她的嗓音都充斥着沙哑,只觉浑身都瘫软成?了水一般,黏腻的厉害。

“我实在想沐浴,殿下便饶了我吧。”

“孤体弱,也不会太过折腾太子妃的。”

顾长泽轻笑一声,要俯下身再动作,谢瑶只能连声告饶。

“是我体弱,实在受不住,殿下再这样,我明?天只能去住书房了。”

温柔的花儿也有?了脾性,顾长泽饶有?兴趣地看过去,见她实在困乏,也只能歇了心思道。

“孤怎舍得太子妃独自去住书房,传出去外?人又该说孤冷落你了。”

谢瑶:……

话如此说,他到底没?再闹,抱着谢瑶最后一次叫了水。

而后谢瑶晚膳也没?用,从酉时二刻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晨起,凤仪宫又传来了动静。

“前?天晚上闹腾了一晚上,皇后娘娘跟得了失心疯似的,非说自己看到了三皇子,又有?不知道哪来的残肢和一只眼,将?她吓得晕厥了过去,昨儿一天也浑浑噩噩的,一直在胡言乱语。”

皇帝清查了半个皇宫,闹得沸沸扬扬,也没?查到是谁在皇后宫里?放了这么肮脏的东西,本?以为喊了太医留下安神药,皇后总该好了,没?想到昨晚上,她做梦又梦到了三皇子。

还是那副场景,三皇子在她面前?断了头,将?她吓醒后又是一宿没?睡,这会人疯得厉害。

听下人回禀完,顾长泽摆摆手,而后起身进了内室。

玉兰树挪走?,又没?了药,太医的方子猛,顾长泽的病这几天见好,自也有?精神闹起了谢瑶。

谢瑶迷迷瞪瞪地睡醒,瞧见的便是面前?放大的俊脸。

那容色极好,眉眼修长疏朗,如一副画一般,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阴影落下,更衬他如水中?泠月,晴光映雪。

对着这张脸,谢瑶晃神了一下,差点便要心软。

然而一动,身上瘫软的没?一丝力气,露出的脖颈和手臂全是红痕,顿时让她想起昨日的胡闹。

顾长泽过来要抱她起身,被谢瑶抬手推开。

“让青玉进来。”

“你确定敢让青玉进来?”

顾长泽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谢瑶咬唇,脸色红了一片。

“那您先出去。”

顾长泽见好就收,知道不能把人惹急了,也算乖乖地去了屏风后。

谢瑶慢吞吞地将?衣裳穿好,目光瞥到身上的红痕又将?顾长泽腹诽了一通,起了身她又喊人备水,好好地泡了一个时辰的温泉。

才算觉得身上舒缓。

用过早膳,顾长泽还没?来得及“请罪讨好”,谢瑶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东宫。

“太子妃说出宫找五公主玩一日。”

顾姳昨日就来找人了,可惜那会两个人都“忙着”,没?人招待她,今日谢瑶找着机会,便赶忙跑走?了。

到底是见了好,顾长泽很是好说话。

“也罢,便让她出去走?一走?吧。”

虽然他甚是怀疑,他的太子妃还有?没?有?力气出去玩。

不出所料,这边谢瑶进了公主府,顾姳兴冲冲地要拉着她出门逛街,便见谢瑶软了骨头似的在她床上倒头就睡。

“阿瑶?”

谢瑶不说话。

“嫂嫂?”

谢瑶已闭上眼,沉沉睡去。

去长街逛铺子的心思没?了,顾姳委屈地坐在床边,看着谢瑶睡了一天。

到天色将?暗,她睁开眼,便对上顾姳幽怨的眸子。

“说好要出去的,你怎么在这睡了一天?难道我太子皇兄宫里?还短缺你睡觉的地方?”

缺不缺谢瑶并不言,睡了一日总算把精神劲都养了回来,她柔着声哄了顾姳几句,又承诺明?日一定出宫陪她出游,顾姳本?就好哄,说了几句话便又高兴起来。

“备点膳食吧,我一天没?吃了。”

顾姳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嘴角一抽。

“看来东宫还真?短缺你吃穿。”

她命人备了一桌子膳食,看着谢瑶风卷残云地吃罢,瞧着时间到了酉时二刻,问她。

“门外?备好了马车,你不回去?”

顾长泽心情甚好地在东宫等?了一天,到酉时三刻,下人匆匆回话。

“太子妃说天色已晚,今晚落榻公主府。”

谢瑶喊人回了东宫,便留在屋里?与顾姳说着话,没?说上几句,门外?又有?人匆匆回来。

“太子妃不好了,殿下忽然头疾严重,请您速速回东宫。”

谢瑶先是一惊站了起来,又很快坐回去。

“那你就快传太医去吧。”

很显然,昨晚顾长泽闹得狠,谢瑶此时是半信半疑。

“太医令早就到了,但殿下记挂您这么晚还在宫外?,只恐外?面不安全,心中?担心着您,连自己的头疾都不顾了,非要出来找您呢。

他说您必定生他的气,他此时心中?甚是愧疚,外?面晚上还冷,殿下穿了中?衣就出来了,太医令和江公公急得厉害,太子妃,快随奴才回去吧。

再晚一会,只怕殿下要晕过去了!”

侍卫急得快给她跪下了,顾姳也有?些担心。

“皇兄的身子可吹不得半点风,不如皇嫂回去看看?”

戌时一刻,东宫后院的门打?开,谢瑶一路奔了进去,内室薰香缥缈,轻纱拂动,昏黄的灯盏忽明?忽暗,她方进去,门外?吹来一阵风,啪嗒一声把门关上了。

最前?面的软榻上,年?轻的男子着了一身白色里?衣半倚在软榻上,他轻挑指尖,将?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继而抬起头,勾唇一笑。

“太子妃,回来了啊。”

他声线喑哑,灯盏下那才养出血色的仪容更显慵懒矜贵,寝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稍一动便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深邃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看着她,谢瑶忽然觉得心怦怦地跳动了两下。

知晓又被他骗了,谢瑶转身就想走?,还没?迈出步子,那原本?在床榻上的人眨眼间就下床到了跟前?。

修长的手拢过她腰身,顾长泽的头埋在她脖颈处,顺着蹭了蹭她纤细的脖颈。

“太子妃,孤已知道错了。”

那箍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哪怕认错也不见老实,她紧贴着顾长泽温热的胸膛,感受到他说话时喷洒的热气在耳边,那唇擦过脖颈,耳侧,又辗辗碰了碰她侧脸。

“那还不放开我……我今晚去书房睡。”

她说了一句话,这人却抱着她上了软榻,不见有?所动作,谢瑶已被轻轻压在了身下。

她刚要挣扎,顾长泽又轻轻蹭了蹭她。

“孤身子虚弱,实在站不住,只能抱着太子妃来榻上认错了,太子妃方才说什么?”

他的语气甚是无辜,谢瑶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挣扎着想动。

这一动,却将?他身上本?就松垮的衣裳更蹭开了,那寝衣轻飘飘落在地方,年?轻的男人宽肩窄腰,白皙的胸膛全然暴露在视线里?,贴着她的身子温热有?力,臂膀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偏生眼神无辜,眸光清浅,俊美清雅,面如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