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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能!”

闻言,秦令筠的目光全然沉下,冰冷地没有波动,定在被他禁锢在怀里的人脸上,看着?她发颤不已的唇。

好半晌,他的嘴角动了动。

“不用激怒我,他们中的每一个人,我都不会?放过。不急,还早着?,这场戏才刚开始。”

他抚弄她僵冷的唇,扯出一弯浅弧。

“至于你,我也不会?放过。你不必用方才的话,来试探我今后要走的路,我明白?告诉你,可你能去和卫家的谁说?卫旷那样疑心重的人,可不会?信你,保不准怀疑你进公府的别?有用心,是否受人指使。”

秦令筠笑一声。

“你正是知道这点?,今日才不得不自己来闯这个龙潭虎穴。卫家谁人能帮你?我更不怕你把今日之事说出去,谁会?信你?”

他渐渐地又有讽刺,以一种悲悯的视线俯视她。

“不过说起卫家,我倒是不明你为何能为那群人,做到那般地步,担个什么都没用的三夫人名号,不得不说,杨毓不愧出身大族,很能拿捏你这般软弱的性子。前世在峡州,想必吃了不少苦。”

曦珠眼睫抖了下,侧偏过脸。

秦令筠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过来。

可怜,同情,重新笼罩她。

他道:“重新活过,你又在为他们费心尽力。王壬清的儿?子王颐还能活着?,是你在插手,是不是?”

“还有温家的事,卫度和孔家女的和离,你有没有在其?中做什么?”

兴许是她沉默太久,一直都是他在说话,他问?道。

他的指腹还在她唇上摩挲,用了力,有些?刺痛。

“说话。”

曦珠在他紧盯的眼神里,迟钝了会?,方道:“王颐确实?是我插手,但温家的事,还有卫度和孔采芙的和离,我什么都没做。”

她的神情太过坦诚。

经?历两世,审问?过多少官员的秦令筠当然看得出来,她没有撒谎,说的都是真话。

前段日子,他还去刑部查阅过京兆府呈递的卷宗,关于藏香居失火,确实?没有纰漏疑点?。后面之事,该是卫旷和卢冰壶联合整治温甫正。

而卫家和孔家断姻,同时发生。太过顺利。

那次戏楼,他邀请卫度,却没探出什么。

但这两桩事,他还是觉得不对,太巧了,也太快解决。

倘若柳曦珠并未插手,此时的皇帝已经?对卫家发难,而六皇子的处境会?好转许多,不至于现在太子党的官员成□□着?皇帝,为了让六皇子封王就?藩,气地皇帝称病不上早朝,反召他的父亲入宫传授道法。

秦令筠将人揽抱坐起来,却仍紧拘她的手,不松开半分。

望着?一地狼藉,他浅薄的气息从耳后吹来。

“你最好什么都别?做,这世上最不想让卫家好过的,可不是我,而是当今陛下,甚至想要卫家满门?的命。他们不是光靠一个你这般的小姑娘,救得了的。”

他的语气往下沉了三分,感受到怀里僵硬的身子,侧察她愈发白?的脸色,笑道。

“况且,你以为卫家对你多好?过去的一世便算了,这世,我不过提了结亲的事,再让我的岳丈去与卫旷说两句话,卫旷和杨毓便有些?意动了,不若你能来我秦府的宴请,落了我的陷阱?”

曦珠忽地抽搐了下,被束缚的手腕难以动作,指甲却抓进秦令筠的皮肉,月牙的血痕里,泛出一股麻痛。

“别?说了。”

秦令筠却继续嘲弄。

“他们何曾考虑过你?你想要救他们,可他们会?领情吗?”

曦珠喃喃:“别?说了。”

“重新来过,总得为自己打算,你是为别?人而活的吗?”

“我让你别?说了!”

她骤然挣动起来,竭力去推开他的禁锢。

“秦令筠,我让你闭嘴!”

秦令筠紧抱住她,直到她力尽地垂头,似同幼兽般的喘息,隐约有呜咽,这才贴着?她的耳鬓,低声道:“总之你明白?我不可能放过你,卫家也不是一个好地方,不如嫁进秦家。我那个儿?子你不用理会?,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想了想,甚至说道:“便连许执,你想要他活着?,我都可以放过他。”

所有的软硬兼施,皆是为了让她屈服。

因?而他从袖内拿着?了一个白?瓷瓶,拔除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朱红的药丸,落在掌中,送到她眼前。

“吃了,这是三日前该给的解药。”

他松开她的双手。

“再晚些?,怕是来不及药效发作。”

曦珠在松懈的桎梏里,望着?他掌心艳丽到诡异的丹药,迟迟不动,余光瞥到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她陡地要从他怀里跳下去,却被手臂拦住。

接着?如同上回,被按压着?,强行让她张开了嘴,将药往嘴里塞去,手指抵住她的舌,让她吞了下去。

“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曦珠反呕,想要吐出来,再被两根手指捏着?,抬高了下颌,连声都不能再出。

秦令筠略微扯唇。

“我早说过,我舍不得你死,怎么可能给你喂吃毒药?你若真的不来见我,我岂非这世还得不到你?”

他抚着?她雪白?的腮畔,顺手将凌乱的发,往耳后别?去。

“既然来了,就?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他的手缓缓下移,顺着?起伏玲珑的曲线,一路朝下,直到她细腰处的软肉,隔着?衣料,慢条斯理地揉弄起来。

药效发作地极快,不过片刻,便听?到一声嘤咛。

曦珠感到身上越来越热,似曾相?识。

她知道了这是什么药,甚至比曾经?历的那次猛烈数倍。转瞬之间,几乎燎烧上她整个身体,酥痒难忍,双腿泛软,眼前模糊一片。

随着?嘴里抑制不住的声,她死死咬住唇,呼吸渐重。

须臾之后,秦令筠把扭动不堪的人抄起腿弯,一把抱起,跨过满地碎瓷,朝内室走去,行过绡纱帷帐,将神智混沌的人放在了黄花梨月洞门?的架子床上。

床帐是朱缨斗帐,飘垂下来,滑过珊瑚红云纹的双丝被褥。

将人放下后,秦令筠踌躇下,又弯腰,握住她纤弱的脚踝,给她脱脚上的绣花鞋。

不妨褪到第二只鞋,被踢了一脚,人从床上趔趄着?起身,跌跌撞撞地碰倒了一只高几上的斗彩瓜蝶纹瓶,瓶子砸下,再是砰地一声,又碎一地瓷片。

曦珠从发髻间,摸到那根银鎏累丝炸珠长簪,背靠墙壁低喘两口气,眼眶泛红地将簪子抵住自己的脖子,嘶哑着?嗓音道。

“放我走!不然我死给你看!”

秦令筠彻底沉下脸。

他还从未给一个女人脱过鞋,第一回 做,还被踹了一脚。

掸了掸袍袖上的灰,见她白?皙脖子蜿蜒而下的血线,沉声:“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忘了?”

他不疾不徐地走过去,任由她踩着?白?罗袜抵在墙沿,修长的双腿发颤都要站不住,却仿若还在不断地朝后退。

“你不要过来了!”

“不要。”低低的呜咽。

眼里斑斓,高阔的影子逐渐逼近,最终到了她面前。

他握住她的手腕,几乎将腕骨折断,激地她一声痛叫,泪流下来,长簪从手里脱落,“锵”的一声,击打在地。

秦令筠攥住那细腰,将人拖拉到怀里,冷笑一声。

“早与你说过,别?想在我面前寻死。”

遽然扯落月白?的系带,将三指宽的衣带绑住她的手腕,就?把人拽到床前,没扔在床上,而是撂在脚踏边。

秦令筠撩袍坐在床前,望着?下方满面潮红,却还在挣扎的人。

本不想那么快追究那桩事,却看她这般死活不从,怒火蓬生,再无法克制。

“伺候傅元晋心甘情愿,换了别?人,便要死要活!”

前世许执被贬官西南之后,忙过新朝初年?,京城局势轻松些?,他曾派人去峡州打探她的消息,想将人弄回京,却得知人被傅元晋护住了。

傅元晋身为总兵,统领峡州一带所有兵力,那片土地算得上他的领地。

并非一个好惹的人。

傅氏女还是皇后。

他想从傅元晋手里夺一个人,实?在不是便宜事。又远隔三千里。

秦令筠怒极反笑,躬身将爬远些?的人再拽回来,掐住她的两颊,问?道:“想在峡州那样群狼环伺的地方活下去,你是不是将身子给了傅元晋,好求得他的庇护?”

她的脸被掐地变形,泪水成串从眼尾滑落。

“真是好本事,先是许执,后是傅元晋。招惹的男人各个都有本事!”

他将她的脸一甩。

曦珠被摔在地上。

她侧脸贴着?冰凉的砖,却媚眼如丝的眸里有苦笑,断断续续道:“是,我是残花败……柳了,大人最爱干净……不知怎么还……看得上我。”

她浑身发热,意识模糊。

双手被绑缚,躺倒在地上,双腿曲起,没了衣带的裙衫凌乱散开,露出里面绣昙花蝴蝶纹的主腰,和白?壁无暇的肌肤。

秦令筠冷眼看她,好整以暇。

直到她的腿并拢磨动,被药催的理智丧失,再难忍受热潮折磨,朝他爬过来。

被咬的嫣红水亮的唇张着?喘气,跪在他的皂靴上,脸颊乖顺地蹭着?他垂放膝上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