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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李弩笃定的很,“但您答应我的,也一定要做到。”

好小子!

“放心,只要做到了,你跟璇姐儿的事,我亲自跟你师父去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于是,银州城郊,一个明显是异族人的人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刺杀,尸体被拖进了密林里喂了野兽……

“啊——”璇姐儿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满身的大汗。

久儿还在看书,她被惊的急忙撩开床帐去看,之间璇姐儿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怎么了?做噩梦了!”

璇姐儿点头,“梦见李弩被狼围住了……狼一扑过去,我被吓醒了!”

“怎么梦见他了?”久儿说着,就去倒热水,浸湿了帕子,“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

“我自己行。”璇姐儿伸手接帕子。久儿躲了一下,“后背你也够不着呀。”

璇姐儿便不动了,“是不是辽东要打仗了,我心里老挂着这事呢。”

“嗯!许是的。”久儿就道,“他能长大,见过的人,遇到的事,比狼狠多了。你还担心他被狼吃了?”

璇姐儿不好意思的笑,“那倒也是。”

久儿给她擦了,又开箱子取了干净的里衣给她换了,连被褥一起给换了,“要是担心打仗,明儿问问娘……”

“仗总要打的……”璇姐儿就道:“……我攒的银钱呢,皇后不是说要募集银钱吗?把月例银子明儿送到募集处吧……”

“好!”久儿就道,“今儿二姐还说,我们都是辽东人。眼看战火要起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妻离子散呢。想把银钱托付给族里,请忠二爷他们帮着建个善堂,收容老弱妇孺……之前在徐家不是得了不少金子嘛,就用那个钱……”

这是好事啊!

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话,谋划着善堂的事。

善堂的事到底是以另一种形式叫这几个孩子办成了。林雨桐知道的时候亲自给老家写了信,叫镖局帮着把东西捎带回去。

东西还在半路上呢,半夜里,京城的大门再一次打开了。

边关的战事燃起了。

而此时,英姐儿接到消息,李奴儿死了!

死了!

英姐儿笑了一下,死的好!死了就无后顾之忧了!

一时间,她志得意满,等着宫里的消息。

时间一晃一个月了,皇后的小日子没来。太医院请了太医给把脉,没有其他症状,这应该就是……就是有喜的征兆。脉象微弱,但似有似无的还是能把出来的。

至于怀孕多久了,太医们不敢断言。对判断月份这种事,很少有太医给出非常确定的判断。况且,时日尚欠,是不是真的有孕还得等等。

在宫里当差的事谨慎惯了的,有些诊出有孕的,在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不知道皇上和皇后的真实情况的前提下,都不敢说诊出有孕了,只说还得看看。

有那消息灵通的,只说疑似有孕。还得再看看!

于是,大家就都知道,皇后有孕了!

“有孕了?”李昭看向文氏,以确定消息。

文氏看他:“有孕了?”

李昭的面色就难看起来,“怎么有孕的?”

文氏看边上的太监。太监噗通一声就跪下,头磕的梆梆的,将那天晚上的事说了。

李昭皱眉,没有印象啊:“我是真没有印象了。”

喝了几杯酒的原因?

可睡下的时候明明是清醒的,跟宜安写信的时候脑子也很清楚。写了一个多时辰的信,酒劲还没过去?竟然还被酒给乱了性!

这不对!

文氏能气死:“……不对!你能说不对吗?你怎么能叫她留下过夜!”

多了个孩子,这就是变数!

李昭冷着脸:“宣旨,朕要见皇后。”

这边宣旨的人还没出去,就得了消息,皇后出宫了。说是时日渐热,她得去行宫避暑。再过段时间,天就热了,光是路上就受不了。

这是出去养胎去了。

这件事哪怕不准,但宫外消息灵通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林雨桐都惊讶:“这怎么说的?李昭这是想干什么?”

李昭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如今人心不能乱呀。这叫以贺家为首的文官集团怎么想?大家谋划着怎么维护皇权,而你呢,怎么又跟许家搅和在一起去了?

四爷摇头,考算计女人的肚子来得权利,许时忠也不是这样的人。

说实话,这猛不丁的来这一手,叫人还有些懵圈。

但女人肚子里的这块肉,只要不出生,暂时还不要紧。

两人正说话呢,外面就来人了。金逸说,前院有人请,贺家的老太爷来了。

那四爷得去。

四爷这边还没走呢,老太太院子里来人了,叫林雨桐呢。

行吧,两人各走一边。

老太太在拾掇菜院子,几种青菜已经长的绿油油颇为喜人了。见林雨桐过来,老太太就叫,“韭菜现在吃着还不老,今年是又一茬,割点好包饺子?”

好啊!

林雨桐过去割韭菜,老太太站直了身子,“英姐儿这孩子有些日子没来了吧?”

“是啊!”林雨桐接过话,“许家内宅总得有人管着。”

“那孩子的亲事怎么说的?”老太太又问了一句。

林雨桐不动声色,“听我们家爷说,大姐夫给二哥写信了,说是军中若有好儿郎,不拘出身,只要人品好,可留意一二。”

老太太点头,“那就好!那就好!我也不过是白问一句。你婆婆是个心宽的人,也不过问过问。”

“许家如日中天,有那样的父亲,英姐儿的婚事别人也插不上手。”林雨桐递了话过去。

果然老太太就接茬道:“是啊!许家如日中天。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听说……皇后有喜了?”

林雨桐就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她:“……是贵妃娘娘的消息吧。”

老太太笑了一下,“是啊!可巧的是……皇后留宿那晚,英姐儿在贵妃那里,呆了半晚上……”

这世上可没几个傻子!

英姐儿露馅了。

林雨桐低头又去割韭菜,“……这几天啊,我跟顺王府那边把琨哥儿的亲事说的差不多了。园子里的芍药开的正好,正要请岑家人过来坐坐呢。英姐儿那孩子,喜欢芍药,跟我说了几回了,我正说问她来不来呢?您要是那天精神爽利,也帮我相看相看儿媳妇?”

老太太含笑点头,回身往屋里去,“就请顺王府和岑家的客人,再就是家里的姑奶奶……哦!琼姐儿和琳姐儿叫回来就行,你们姑太太那边就别叫了,都不够添乱的呢。”

好!

林雨桐割了半篮子韭菜,叫丫头拎着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四郎在院子里,是给四爷捎口信的,“爹说今晚不在家吃饭了,他上许家去了。”

“跟贺老太爷一起去的?”林雨桐问说。

“是!爹说许家有好酒,今晚上,他在那边用饭。”

“你爹啊……现在就是润滑剂,哪里不顺去哪里?”她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晚上包饺子,叫久儿给你送去?”

四郎欢喜了,应的特别响亮,这小子爱吃饺子,什么馅料的饺子都爱吃。

四爷带着贺老太爷去了许家,许时忠不在。出城了!

不用问都知道,他去行宫了。

他只是去京郊大营一趟,宫里就出事了。那作死的妹妹怀上了,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不等他回京,直接跑到行宫去了。

去了行宫,就能绕过她呢?

他去行宫,见了许时念,抬手就是一巴掌,“寡廉鲜耻的玩意!”

这一巴掌,直接将许时念扇倒在榻上,嘴角也带了血。等仰起头看,看见清晰的巴掌印,嘴角的血痕,许时忠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下手……重了。

许时念却一口吐出血来,趴在榻上没动地方:“打呀!你干脆打死我!二哥已经那样了,半死不活的!你再打死了我,到了地下,见了爹娘,爹娘问我,年轻轻的怎么就去了……我就说,是我哥,我哥不给我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