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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流涌动,姜云姝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叫出声来。

可是外面逼近的声音让她死死咬紧后槽牙,只能憋得一张俏脸绯红。

沈妙慈的声音传来:“二哥你真没看错吗,我们方才问门前的下人,都说没瞧见大哥回来呀。”

沈临道:“我还能不认识大哥的马儿吗,或许是大哥进府时,门前下人正好走神了吧。”

沈毅:“可是大哥回府怎也不和大家说一声,连爹和娘都没听到消息,才让我们赶紧来看看呢。”

沈妙慈:“三哥你一点也不懂,大哥回府头一件事,自是要先见嫂嫂了,他们分开这么多日,肯定想念得紧,哪还有功夫先告诉旁人。”

沈毅的声音听起来紧张又带了几分羞涩:“那、那我们……我们现在来寻大哥可是会打扰到他和大嫂?”

沈临:“娘吩咐的事,我们照办便是了,况且大哥回府有些时间了,应是已经和大嫂见过了,不碍事吧。”

姜云姝听得眸光直颤,紧张地抓着沈度的臂膀,压低声音道:“怎么办晏淮,他们要进来了。”

沈度脸色微沉,在缓过一瞬气息后把姜云姝抱起来贴在自己怀里:“他们不敢。”

他抱着她就这么直朝床榻的方向走去。

而床榻自是比书案离门前更进,只要外面的人一开门,抬眼就会瞧见屋内景象。

姜云姝慌得不行,也不知是该出声告知外面的人别进来,还是该屏息凝神不发出半点动静。

越是紧张便越是身体僵硬。

沈度大掌托着她的臀.部,在要走的床边时,忽的步子一顿,气恼地捏了她一下:“别夹。”

姜云姝眼睫一颤,勾着沈度的脖子被他放到床上。

还来不及说什么,屋外的脚步声已是近到门前。

“大哥,大嫂,你们在屋里吗?”

沈度没搭理外边,用棉帕垫住姜云姝身.下,垂眸一边退出一边帮她清理。

姜云姝哪还有功夫管这些,心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恨不得立刻钻进被窝里把自己裹起来藏好。

“不在吗?”

“可院里的下人不是说大哥大嫂都在屋里吗?”

“是在午睡吧?”

“要敲门吗?”

咚咚——

沈度脸色一沉,骤冷的眸光透着几分要教训人的威严。

他俯身吻了下姜云姝的额头,道:“别担心,我去处理。”

姜云姝感觉勉强擦干净了些许,便身子一转,立即将自己往被窝里裹了去。

她蒙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被包裹的小脸,水灵的眸子紧张地看着沈度:“他们不会知晓什么吧。”

沈度本被打扰的郁气在瞧见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后又瞬间消散不少。

他垂头整理衣着,意味不明道:“现在知道紧张了,那下次还试吗?”

姜云姝眨了眨眼,身子已经被包裹起来,除了她绯红的脸蛋什么也没露出来。

饶是此时弟弟妹妹们闯入,瞧见的也只是沈度一人衣衫不整,方才的蔓上的紧张也没那么强烈了。

也不知沈度说的是,试本就不存在的另外两人,还是试不在床榻的另外的位置。

姜云姝裹着小脸露出的笑不显妩媚反倒娇憨,慌乱散去,胆子又大了起来,翘着唇角道:“还试。”

“只和你试,更多地方。”

沈度眸光一沉,霎时滚了下喉结。

接不上她的话,就只能抓着这一坨被子堵住她的嘴。

姜云姝只让他吻了一小会便偏头躲开了。

她从被褥里伸出手来,抓住他腰间的系带帮他系上。

屋外,几个浑然不知的青年面面相觑一瞬。

沈临道:“是不是在午睡啊?”

沈毅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还敲门,你是想被大哥扒一层皮啊!”

“不是你让我敲的吗?”

“反正是你动的手,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妙慈看着两位哥哥:“大哥既是在午睡,那我们就先走吧?”

话音刚落,主屋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刚才谁敲的门?”

一道冰冷沉声吓得门前三人霎时呼吸一窒。

沈妙慈和沈毅毫不犹豫抬手指向沈临。

沈临脸色一变:“是沈毅让我敲的!”

眼看沈临就要被教训了,沈妙慈抿着嘴偷笑,又下意识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小声问:“大哥,嫂嫂呢?”

沈度面无表情的沉色悄然多了几分柔意。

他低声道:“在午睡。”

而后冷眼扫过暗自相互出卖的两兄弟:“跟上。”

门前一阵脚步声逐渐远离。

姜云姝裹着被子歪着头往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这才松了口气将被子掀开躺到了枕头上。

她翻了个身,胳膊抱着柔软的枕头脸蛋还是红扑扑的。

直到脸上热度在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的片段下越发红热。

她羞赧地一头栽进枕头里,趴着身子交错扑腾了几下双脚。

羞死人了。

还好他们明日就搬去新宅了。

*

翌日一早。

姜云姝久违地从沈度怀里醒来。

她下意识想问沈度今日不必忙公务吗,很快又反应过来。

今日他们要一同迁进新宅,自是不会离去的。

姜云姝一抬头就对上沈度直视她的目光。

她问:“晏淮,你什么时候醒的?”

沈度:“刚醒。”

姜云姝闻言轻笑了一声:“上次你也这么说。”

沈度微动了下唇角,想说,那说明这次和上次一样。

但还没开口,姜云姝已是又道:“反正我知道不是,你是在偷看我。”

沈度眼睫一颤,心虚却又硬气:“不是偷看。”

姜云姝仰头凑上去给他一个吻:“嗯,是光明正大地看。”

沈度动了下身子,也不知是想回吻她还是要避开她轻而易举看穿他的直白目光。

不过姜云姝什么机会也没给他,先一步起身,难得不赖床:“时辰差不多了对吧,我们别耽搁,开始准备吧。”

其实也没什么可准备的。

新宅布置得很完善,除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私人物品,其他的就连沈度那一屋子收藏的玉佩,和姜云姝被迫收藏的一对一绘本,也都早已规整完毕了。

两人起身后,各自简单收拾了一下。

沈度先行完毕,在外向今日一并出行的下人交代了一些事宜后回屋,便瞧见姜云姝还在橱柜前装东西。

他迈步走去,还没走近,已是从她手臂间的缝隙瞧见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是那块完整的假玉佩。

姜云姝察觉身后动静回过头来。

沈度很快调整脸上神情,好似云淡风轻地问:“你还留着这块假玉佩?”

姜云姝点了点头,将玉佩装进口袋里才封上袋口,道:“真正的那块玉佩或许真的没办法修复好了,虽说这是块假的,但模样却是毫无差别的,当然不能扔了。”

再次见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这块玉佩的重要性,让沈度脸上伪装的淡色险些生出裂痕。

他袖口下的指骨弯曲了一下,掐着掌心的肉稳定心下躁郁。

沈度淡然地伸手接过姜云姝整理好的袋子,顺着她的话道:“嗯,那就拿到新宅,在我那间屋子里腾个位置把它收藏起来吧。”

他以为,姜云姝如此在乎这块玉佩是会想要这么做的。

即使是假的,即使连假的也是不属于他的,但他如今和这块假玉佩又有什么区别呢,鸠占鹊巢罢了。

然而,姜云姝连忙道:“那倒也不必。”

沈度一怔,拿着袋子的手微僵。

便闻姜云姝又道:“放在柜子里收起来便是了,假的毕竟是假的,又怎能和真的相提并论呢。”

沈度:“……”

心尖有被刺中的钝痛感汹涌蔓延开来。

偏偏姜云姝还丝毫不知此话将沈度中伤,还笑眯眯问:“对吧,晏淮?”

沈度唇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仅有敛目才能掩下眸底暗色,好半晌才应声:“嗯,对,那就收在柜子里吧。”

*

乔迁的马车队伍低调地分批驶向了他们的新宅。

新宅门前的牌匾是沈度亲笔题字打造的。

肆意潇洒的沈府二字引入了他们搬进新宅的起始。

直到当真搬入新宅的这一刻,姜云姝才有了些许真实感。

也突然对她和沈度的婚事有了几分当真要长久下去了的奇妙感觉。

最初时,姜云姝只是觉得沈度合她心意,仅此而已便认为若是早晚要与人成婚,与一个合自己心意之人成婚当然是最为不错的选择。

只是她从未细想过这份合心意会持续多久,这桩婚事又是否会到永远。

若是过得舒坦,那便长久地继续下去,若是并不如意,果断结束便是。

她没由来想起昨夜入睡前,沈度没由来问她的问题。

沈度问:“若是我做了一件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姜云姝反问:“什么错事?”

但沈度没有细说,只说:“如果。”

姜云姝不擅思考“如果”,所以她没有回答,也在片刻的沉默中逐渐昏昏沉沉睡了去。

不过这种问题,很快就被搬入新宅的新鲜感冲散去,不再停留脑海。

姜云姝在下人忙碌着整理行李时,和沈度一起在宅院中绕了一圈。

他们一边四下查看着,一边说着过两日中秋节在此共聚之事。

快要走回主屋时,沈度问:“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

“是啊,说好中秋节的时候给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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