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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粮价免不了上涨,但有官方控制,都在合理范围内,百姓们也没什么怨言。

晚秋时节,天气逐渐变冷,戎音本想着今年的生意怕是不太好做,但等开始营业了才发现,自己几家店的生意竟比往前还要红火。

戎音诧异之余也没忘记叫人去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

打听的人回来说,这几家店铺忽然多出来的新顾客大多都是平民百姓,他们来店里消费,一方面是感谢戎音在旱灾时的仗义相助,他帮助许多穷人度过了难耐的高温时期,还维持住了京城的物价,让百姓们不至于在危难时还被敲骨吸髓。

另一方面,戎音店铺里的食物确实是美味,之前他们舍不得消费,现下刚好趁着感谢戎音,大胆消费一把,偶尔也享受一下肆意的生活。

戎音知道真相后,立即让几家店铺都做起了打折活动,尽量给那些支持感谢他的人减轻经济负担。

这阵“感谢热潮”过去以后,生意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那群新顾客只有极少一部分转换为了老顾客,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们的消费能力在那里。

但戎音还是觉得很欣慰,自己帮到了那么多人,他们也感念着自己的恩情,这是善意在良性循环。

京城下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当天宗政逍和戎音一起在宫里涮火锅吃,等吃了个半饱,两人才开始聊天。

宗政逍道:“季燮的来信里说,这次他暗中调查南方官场,李楚给他献上不少计策,帮了他不少忙,有次他被人发现,差点惨遭灭口,也是李楚救了他。”

戎音喝了口冰饮,挑眉问道:“季燮这是被他感动了,来向你帮他求情的?”

宗政逍摇了摇头,笑道:“季燮说,他直到现在才明白我们为什么那么防着李楚,这家伙实在是聪明过了头,连苦肉计都用上了,要不是他心志坚定,还真要被李楚蛊惑了。”

戎音道:“看来李楚是想通过季燮,向你示弱,求你重新启用他。”

“他应该就是这个心思,不过季燮知道他曾经做过什么,不会轻易被他迷惑的。”

戎音夹了块肉放进宗政逍碗里,一脸怜爱地道:“辛苦我们陛下和他斗智斗勇了,来,吃块肉补一补。”

宗政逍吃过肉,一双锐利的眼眸看向戎音,声音带着一点魅惑,“这点肉不够,我还想吃。”

戎音不解其意,爽快地从锅里捞出一大勺的肉,全堆在了宗政逍碗里,笑眯眯地道:“不就是肉嘛,绝对管够。”

宗政逍眼神变得幽怨:“阿音……”

戎音惊讶:“这么多还不够啊?要膳食均衡,不能光吃肉,还要多吃蔬菜。”

说着,戎音又给宗政逍夹了几筷子素菜。

看着几乎快把锅捞空的戎音,宗政逍无奈地耷拉下了眉眼。

饭后,宗政逍想起还有奏折没批完,就回了小书房。

戎音吃饱喝足,等消化完以后,才一个人去洗漱泡澡。

泡澡泡到一半,他想起了吃饭的时候宗政逍的表情。

忽然,脑子里像是有一个死结被解开了,戎音一下子就明白了宗政逍那句话的意思。

宗政逍想吃的肉,是他啊!

戎音忍不住扶额。

因为前段时间两人都很忙,算起来,他们已经三个月没有过X生活了。

宗政逍向来重欲,现下得了空,本想和他调一下情,再顺理成章地滚到一起,结果他当时成了榆木脑袋,硬是没有听懂宗政逍的暗示。

戎音想,宗政逍肯定特别无奈。

戎音差点没忍住笑,但又觉得宗政逍可怜巴巴的,像个没人要的小狗,得不到心仪的玩具,也不闹腾,而是自己默默躲到了旁边去。

既然现在他已经反应过来了,那就去安慰一下委屈的小狗吧。

戎音从浴池里起身,换上那套黑色的衣服,又在外面套了一件外袍,借着送东西的名义,敲开了书房的门。

四喜来开门,看见是戎音,原本有些愁苦的脸立马就扬起了笑容,语气还有些雀跃,“小主子,您来了。”

“嗯,我给陛下送东西。”

四喜看戎音手里空无一物,知晓这只是他的借口,也识趣地没有拆穿。

两人一起进去,听见脚步声,宗政逍抬起头来,瞧见戎音正笑意吟吟地看着他。

他有些惊讶,也有点疑惑:“阿音怎么过来了?”

戎音道:“当然是来找你的。”

宗政逍不明所以,但还是让四喜先退了出去。

看见戎音的着装,四喜隐约猜到了什么,这一退退得很彻底,直接把自己关到了大门外面去。

等四喜走后,戎音才走上前,弱柳扶风似地坐到宗政逍怀里,软声哼哼唧唧:“对不起啊陛下,我刚刚才反应过来。”

宗政逍这下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的了。

“没关系,是我说得太隐晦,阿音没听懂也正常。”

戎音面对着宗政逍骑坐在他腿上,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

“那这会儿,陛下还想吃肉吗?”戎音说完,水润的舌尖自嘴角一闪而过。

宗政逍被晃得眼眸暗沉,握住戎音腰肢的手悄悄收紧了些。

他问:“回去,还是在这儿?”

戎音坏笑:“我可是跟四喜说了是来送东西的,这东西陛下还没享用,就想离开?”

宗政逍也笑:“我倒是想享用,就把阿音你受不了。”

“哼,小看谁呢。”戎音轻咬他的耳朵,挑衅似地道:“老男人,可别把腰给闪了。”

宗政逍呼吸一窒,那处火焰几乎是爆燃,他咬牙切齿地道:“好啊,那我们就看看是我先闪了腰,还是戎音你先求饶。”

外袍剥落,里面是一件几近透明的黑色纱衣,正是两人初次,戎音特意定制的那件。

时光飞逝,衣服如旧,人也如旧,两人还是深爱着对方。

戎音主动吻住宗政逍的唇,轻声道:“陛下,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做,你可别让我失望呀。”

宗政逍垂眸回吻,只留了一句:“绝对让阿音终生难忘。”

门外寒风呼啸,四喜躲到了挡风的柱子后去,身上披着披风,怀里抱着小暖炉,都是他的小徒弟送来的。

掐指算来,陛下和小主子许久不曾放松过了,估计又得折腾到大半宿,他吩咐宫人时刻备着热水,然后在角落里站好,等候里面的人差遣。

屋内温暖如春,戎音躺在桌上,歪头看向旁边的那根红烛。

明明无风,红烛的烛焰却不停飘动,像是有人在握着它摇晃,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滑落,全都堆叠在漆黑的烛托里,成了黏腻的一团。

不等戎音多看,他就被宗政逍抱起 ,从躺换成了跪。

外面吹着寒风,庭院里的小树被动地摇晃着树枝,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几乎都成了残影,小树被折腾得发出了不堪的动静,像是哭泣,又像是快乐。

终于,寒风第一轮玩够了,重重压过一阵风后,暂时停止了吹拂,只慢条斯理地掠过小树的枝丫和树腰,像是在为自己的粗鲁道歉,也在安抚颤抖的小树。

不过寒风的好心并不多,他还没玩闹够,小树今晚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因为寒风实在强劲,小树身上的雪花被吹落了好几次,落到地上,逐渐从厚重的一层白,变为了轻薄干净的透明。

为了不让小树身上的雪都被吹落,寒风半是好心半是捉弄地束缚住小树堆满雪的枝丫,然后继续疯狂地吹动小树的树身,简直像不要命、发了疯。

最后还是小树先妥协,求着寒风饶了自己,寒风这才心满意足,一边进行最后的冲刺,一边放开了对小树的束缚。

“不行不行,换个方向,前面有奏折!”戎音的声音都哑了,看见离自己跪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宗政逍批复好的奏折,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心里一紧张,他另一处也跟着紧张,宗政逍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撑住,好歹是咬牙挺了过去。

“没关系,风干后看不出来的。”宗政逍故意这样说,同时手加快了动作。

戎音被他牢牢禁锢着,根本挣脱不开,最后只能闭上眼睛,在白光降临的那一刻,羞耻地痛哭出声。

“不不不……嗯——”

同一时间,宗政逍也在最深处爆发了。

过了许久,戎音才从那种几欲死去的感觉中抽出身,他心惊胆战地低头看去,发现宗政逍的大手牢牢接住了他的东西,连半滴都没有落到外面。

宗政逍刚才就是故意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