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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太子赵书翊腰板笔直跪在殿前。

叶忱从步阶走上来,赵书翊看到他出现,绝望的眼睛顿时一亮,接着羞愧的把头垂低,低声问安,“老师。”

五皇弟吃了他给的糕点口吐鲜血,险些丧命,母后痛骂是他想害死皇弟,父皇也不肯见他。

叶忱看了神色慌乱的小太子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走进大殿。

“臣参见皇上。”叶忱拱手朝坐在紫檀木描金桌案后的惠帝行礼。

惠帝眉眼深锁朝他看来,“你是来给太子求请的?”

“太子?”叶忱略皱起眉,摇头说:“臣前来,是另有要事向皇上禀报,到确实也与太子有关。”

“何事?”

叶忱道:“早前太子为替皇上寻来古玦,特让臣派人在多地探查,在这过程中,臣得知民间有一号称天明教的教派也在大肆寻找古玦。”

“古往今来,这种蛇鼠一窝的多了,不成气候。”惠帝并未在意。

“臣起初也是这么认为,所以只是让人注意着,不过。”叶忱不疾不徐的看向惠帝,说:“据探子来报,天明教教徒号称他们背后的教主,是明德太子。”

惠帝眉心一沉,帝王不怒自威的气势直逼向叶忱,“明德太子?”

叶忱说:“臣虽有把握,明德太子受那么重的伤必然没命活到今天,但若是当年有人暗中将他救下,再保护起来,那便说不准了,总归没有找到尸身,什么不能断定。”

惠帝眼里透出锐利的光,“去查清楚,暗查。”

叶忱敛眉低头,“臣明白。”

“臣情急赶来向皇上禀事,倒是还不知,太子所犯何事惹怒皇上。”叶忱眸含恻隐,拱手相劝,“臣作为太子之师,也难辞其咎,但并非臣要替太子求请,不过若非太子的孝心,臣未必能这么早发现天明教的存在。”

惠帝疑心之重,叶忱的话立刻让他警觉起来,沉默许久,出声道:“此事也不能责怪太子,传朕话,让他回去好好休息。”

惠帝说罢又和颜悦色道:“今日是叶老夫人大寿,你也早些回去。”

御书房的门被再次打开又关上,叶忱走到赵书翊面前,看着他说:“起来吧。”

赵书翊看了眼他身后的大殿,又看看他,在站起身。

“老师,今日的事真的与我无关。”赵书翊确实被吓到了,眼里流露出心有余悸,要是父皇真的怀疑他,说他残害手足,废了他的太子位都有可能。

“我知道。”叶忱打断他,“回去好好休息,皇上不会再过问。”

赵书翊欲言又止,在叶忱从容的目光下渐渐安下心,“多谢老师。”

叶忱踩着暮色踏进府中,远处宴席上热闹喧嚣,他独自沿着小径慢走,杨秉屹等候在道边,一见到他便快步走过去,“大人。”

杨秉屹紧跟着叶忱的步伐,“方才三少夫人来汲雪居找大人。”

没听到叶忱回话,杨秉屹舔了舔唇接着说:“这会儿三少夫人还等在汲雪居。”

感受到扫视而来的目光,杨秉屹把头垂的更低,“并非属下自作主张,实在是三少夫人的情况,看起来十分不妙。”

三少夫人是突然来的汲雪居,只说要见大人,他本想推脱将人请走,可三少夫人看起来明显不对劲,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他唯恐出乱子,只能先将人请进内。

“三少夫人还叮嘱属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只等大人过去。”杨秉屹略抬起视线,目光悄探向叶忱。

叶忱已经能想象出,沈凝烟会是怎么样一副无助可怜的模样,只等他过去?

他似笑非笑的掀唇,真当他是好人了?

杨秉屹敢将人留下,也是心里下意识认为,大人不会真的不管三少夫人,可这会儿看大人的神色,便又拿不准了。

叶二爷从宴席的方向走来,招来一旁的下人正要问话,一抬眼见到叶忱,松神快走过来,“陆首辅问了好几回,你怎么还不来,还在等你过去对饮呢。”

“那就让他等着。”叶忱不紧不慢的对叶二爷说,“我先回趟院子。”

“欸。”

叶二爷话还未说尽,叶忱已经抬步离开。

杨秉屹朝叶二爷拱了拱手,快步跟上。

杨秉屹跟着叶忱走进汲雪居,在他身后道:“三少夫人在偏厅。”

叶忱看向漆黑不见光亮的屋子,如往常一样的悄寂,丝毫不像藏了在里头的样子,“为何不点灯。”

“三少夫人不让属下进内,只说等大人。”

又是只等他?就那么笃定他不会不管是么?

叶忱朝着偏厅走去,抬手欲叩门,一道极细微的颤喘声,隔着门板缥缈落进他耳畔。

叶忱抬起眼帘,沉黑如墨的视线定定落在隔绝了视线的门板上。

紧接着是更急促的呜咽,像是痛苦至极。

叶忱眉头一拧,直接推门走进去。

屋内漆黑不见光亮,一声声的喘.息却将空气搅的纷乱,独属于小姑娘的甜香气味被放大到了极点,甜到泛靡,甜到黏腻,弥漫了整间屋子。

“沈凝烟。”

回应他的,是一声恍惚,不确定的,带着哭腔的“小叔。”

叶忱心就拧了一下,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眼睛很快适应黑暗,接着稀薄月光,看到了伏在桌上的沈凝烟,她如同从水里捞出来,浑身氤氲湿潮,发丝散乱贴在嫣红的脸庞上,单薄的软纱衣衫被汗意浸透,凌乱贴在身上,将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的一览无余。

叶忱起初听着她痛苦的声音,以为是病了,可现下呈现在他眼前这幅样子,显然比病了还糟糕。

叶忱走进到桌边,攫上她依然涣散的不成样子眼眸,眼圈绯红,额头上沁着细细的汗,鼻尖也是,贝齿咬在柔嫩的唇瓣上,毫不心软的留着一点点的齿印。

叶忱捏住她的下颌,指腹微一用力,将被蹂.躏到可怜的唇扯出。

感觉到贴在肌肤上的,不同于自己的滚烫体温,凝烟不受控制的颤着唇,轻吟出声。

叶忱同样清晰感觉到她的颤抖,他低沉着声音问:“出什么事了?”

凝烟感觉自己已经被药性折磨的快要死去,就像被抛在岸上的鱼,马上就要脱水而死。

叶忱的到来,于她来说就是悬崖上的绳索,她勉强让自己找到一点清明,摇头气息不稳的说:“我,我不知道,我陪着夫人们听戏……忽然就感觉不对劲。”

叶忱打断她,“我是问,为什么来这里?”

凝烟无意识的摇头,身体迭起的折磨让她几乎掉下泪来,无比艰难的,一字一颤的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能想到的只有,只有小叔。”

她断断续续,极为费力的才说了一句,身子便喘个不停,她其实是想让小叔帮她请位大夫。

她怕自己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出了纰漏被人发现,但小叔一定可以有万全之策。

所以她躲在这里,难熬但是可以暂时安全。

叶忱轻笑了一声,捏在凝烟下巴上的长指却在逐渐加深力道,指腹轻缓碾磨着她脆弱发烫的肌肤。

看着凝烟本就已经快捱不住药劲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红,如同枝头成熟到马上就要爆开的果子,叶忱眸色渐深。

他肯做一回好人,却未必肯做第二回,她这幅样子来他面前,不是把他当好人,是把他当圣人了。

叶忱看着她狼狈又娇艳入骨的脸庞,似乎无可奈何的叹了声,“这样的事,难道不是该去找叶南容?”

凝烟抿住颤抖的唇,眼里一闪而过的悲伤让叶忱冷了眸色。

原来是拿他当退路了。

只怕世上除了她没人敢这么做。

叶忱冷漠松开手,凝烟整个人虚弱无力,他忽然的撤手让她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撞进他怀里。

药劲随着气血的翻腾,在她脉络里冲撞的更激烈,一层层的泛起麻意,让她仅剩的神志彻底变乱。

叶忱压着嘴角,目线低垂看向软伏在自己身上,迷乱不清醒的少女,脆弱的身子不断下滑,她唯有用两只手攥紧他的腰带,撑着身体,贴蹭着他站起来。

凝烟空虚脱力到没有一点力气,勉强站立起,又不住的往下掉,怎么也站不稳,她只能用双手攥紧他的衣袍,期期艾艾的求道:“小叔救救我。”

鼻息处的热气不断喷洒在叶忱身上,他忍无可忍,大掌一把托住她的腰,居高临下看着怀里弱小的人儿,“你要我怎么救你?”

凝烟涣散的眼眸里不断沁出泪水,好不可怜。

她直觉这样太狼狈难堪,心里想站直身体,可奈何没有力气,而小叔身上的温度又抚慰着她的干渴,让她分不清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只能迷迷糊糊地靠着,含糊不清的哑声说:“太难受了,小叔救救我,你,你一定有办法。”

叶忱将视线滑过她蹙紧的眉心,抬指轻抚,换来的却是凝烟更难以言喻的煎熬,他温声吐字,“真的那么难受?”

佛珠隔绝了两人的羁绊,他确定自己从没有像此时此刻,那么想要感受她的滋味。

凝烟胡乱点头,叶忱晦暗深沉的视线自她的楚楚可怜,却又无时无刻不在勾人的眼睛上扫过,辗转至鼻尖如血的嫣痣,最后定在她呵气如兰的檀口,“你想清楚,真要求我?”

这一回,他是要回报的,届时哭也好,不愿也好,就由不得她了。

凝烟每一次呼吸都感觉要渴死,整个人越来越烫,一个劲儿重复,“小叔救我。”

叶忱颔首,执起她带着佛珠的手臂,红晕已经爬满她周身肌肤,连手臂也不放过,原本盈透白皙的肤色被暗昧染粉。

“让我看看,你有多难受。”

叶忱缓声说着,抬手拈起佛珠,将其一点,一点……逐步,逐步,从凝烟手腕上褪下。

随着佛珠一寸寸离开她的皮肉,他心脏也如同被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住,越来越紧,心跳也沉闷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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