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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瓜:【这要看皇帝的意思。宿主,你不开心吗?】

唐诗轻哼:【我怎么不开心?要回自己宫里想怎么躺就怎么趟了,我为什么要不开心?瓜瓜,你准备好,今晚我要好好跟春喜她们打打叶子牌,给她们讲七个小矮人的故事,上次讲到一半我就睡着了,今晚一定要讲完,我要是又睡着了,你得叫醒我……】

【对了,昭华殿里我还藏了多少好东西来着?黄金做的十二生肖,上次狗皇帝赏赐的两百两黄金,还有我这一年攒的月钱快两百两银子了吧?除此之外,还有值钱的首饰……】

瓜瓜听着唐诗絮絮叨叨,讲了一堆杂七杂八的小事,不知不觉时间就滑到了戌时过半。

瓜瓜松了口气,唐诗今天真是太能唠叨了,它赶紧提醒唐诗:【宿主,狗皇帝洗完澡出来了。】

唐诗连忙望向了门口,只见天衡帝穿了一件月牙白的丝绸中衣进来,衣服的料子很薄很光滑,紧紧地贴在他结实流畅的胸肌上。

有几颗水珠没擦干净,从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滑过,没入松松垮垮的领口上,沿着光滑紧实的皮肤俏皮地钻了进来。

唐诗咽了咽口水,赶紧挪开了视线。

【狗皇帝前面一直捂得严严实实的,今天暴露了吧。哼,召了妃子侍寝,就本性毕露了,色批。】

天衡帝看了她一眼,见她耳根发红,眼底的笑转瞬即逝,随即板着脸吩咐道:“过来,给朕擦头发。”

唐诗气结:【狗皇帝,周才人都来了,还要我给他擦头发。】

骂归骂,人在屋檐下,还得低头。

唐诗磨磨蹭蹭地过去,接过小太监递来的细葛布,按在天衡帝头上,故意用力揉了一把。

天衡帝仿若没有感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乖得很。

唐诗不好做得太过分,只得任劳任怨地给他擦湿头发。他的头发很长,乌黑顺滑,唐诗要弯下腰才能擦到后面的长发。

湿润的长发将丝绸中衣打湿了,衣服变得透明,他宽阔紧实的背肌清晰可见。

一点赘肉都没有,纹理清晰,宛如上好的绸缎,手感应该很不错,唐诗蠢蠢欲动,有种捏一捏的冲动。

但瓜瓜的话制止了她的魔爪:【宿主,周才人沐浴完过来了。】

唐诗连忙收回了爪子,用帕子包住头发用力绞了绞:【狗皇帝怎么还不赶我走?不行,我得想想办法。】

她故意用力往下扯了扯。

这样一扯,头发牵动头皮,肯定很痛。狗皇帝多半要发火,嫌她伺候得不好,然后把她赶出去。

可惜天衡帝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目光专注地看着对面的烛火,似乎是在走神。

唐诗急了,试着加重了力道。

这次力气太大,扯得天衡帝头晃了一下。

旁边的小太监吓得扑通跪在了地上,唐诗见状,也连忙屈膝假意下跪:“皇上,都怪小人笨手笨脚的,弄疼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目光落在她脑袋上,将她的小心思一览无余。

“无妨,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站起来继续吧。”

唐诗无语了,苦兮兮地站了起来,跟瓜瓜抱怨。

【狗皇帝咋回事?这么好说话的吗?不会是想着今晚有美人相伴,心情好,看什么都好吧?】

【靠,周才人马上就要进来了,他怎么还不赶我走。】

【他这不会是想让我看他们俩的活春宫吧,真是没品。】

瓜瓜:【宿主,你不一直嚷着要看现场版吗?这就是绝好的机会啊,你这么急着想被皇帝赶走干什么?】

唐诗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儿才气呼呼地说:【臭瓜瓜,你是敌人派来的卧底吧,整天跟我对着干。】

瓜瓜不背这个锅:【宿主,你以前就这么说的啊,我记得你说过八次,第一次是……】

唐诗不想翻旧账,赶紧打断了它:【够了,你快看看周才人到哪儿了。】

瓜瓜:【到门口了,进来了。】

果然,随着瓜瓜的话音落下,门口出现了周才人的身影。

周才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衣,外面还披了一件披风,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截脖子,连手腕都看不见。

唐诗:【周才人穿好多啊,不像狗皇帝,闷骚得很,穿那么清凉,勾引谁呢?人家周才人可是个正经人,眼睛才不会乱瞟呢。】

周才人真的很规矩,进门老老实实行了一礼,然后站在距天衡帝一丈远的地方,眼睫低垂,丝毫也没在天衡帝面前献殷勤的意思。

这性子,任谁都讨厌不起来。

唐诗觉得很尴尬,心里也隐隐有点不得劲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迅速帮天衡帝把头发擦干了,然后将细葛布交给伺候的小太监:“皇上,擦好了。”

【这下该让我们滚蛋了吧!】

谁料天衡帝依旧不按牌理出牌,朝端着托盘的小太监抬了抬下巴:“你出去,将门关上。”

唐诗傻眼了:【瓜瓜,狗皇帝啥意思?今晚还真要我在旁边伺候啊?】

瓜瓜:【宿主,我刚才查过了,古代皇帝行房,通常有人在旁边伺候。】

唐诗:【古人这么开放的吗?可我……狗皇帝脸皮真厚,他真好意思啊。不行,我还是问问吧。】

唐诗实在绷不住了,冲天衡帝行了一礼,讪讪地笑道:“皇上,那,那小的先告退了!”

“不用,你今晚在这里伺候。”天衡帝直接开口堵住了唐诗的退路。

唐诗想骂人:【狗皇帝,不要脸,色批,辣眼睛。错看他了,他自己脸皮比城墙厚,也想想我和周才人啊,以后我都不好意思看周才人了。】

她平时也就口花花,有色心没色胆啊。而且看同事不穿衣服的画面,以后一碰面就想起这个,真的是太尬了,现代社会还能离职老死不相往来,但她跟周才人这工作太稳定了,大概率是要经常碰头的。

但天衡帝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尴尬的。

他站起身往内室走,还对唐诗说:“伺候朕休息。”

伺候你个大头鬼哦,唐诗真想抄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来一下。

“跟上,愣在那干嘛!”天衡帝走到门口,见唐诗还没跟上,提醒了一句。

唐诗不情不愿地跟上,进了内室,天衡帝往床上一躺,盖上被子闭上眼睛然后对唐诗说:“将蜡烛吹了!”

唐诗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讷讷地提醒他:“皇上,周才人还在外面呢。”

天衡帝打了个哈欠,仿若没听到唐诗这话:“朕乏了。”

【瓜瓜,他今天这到底是唱哪一出啊?】

瓜瓜也糊涂了:【皇帝可能真的有病。】

唐诗只得吹灭了蜡烛,室内光线暗了下来,若非外室的灯还亮着,唐诗就要伸手不见五指了。

站了一会儿,唐诗听到床上传来富有规律的呼吸声。

她不知该笑还是该气:【这就是侍寝?狗皇帝是不是不懂什么叫侍寝啊,把周才人丢在外面,自己一个人睡了。】

瓜瓜:【宿主,也可能是不行。这下你不用担心辣眼睛了,该高兴啊。】

唐诗点头赞同:【也是。看来狗皇帝是真不行,都把周才人叫进他的寝宫了,结果把人晾在一边,啧啧,男人那要命的自尊心哦。】

吐槽了几句,唐诗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地出去,看着还木楞楞地站在外间的周才人,轻叹了口气。

【狗皇帝可真会折腾人,他倒是睡了,人家周才人还站着呢。他该不会让人在这站一晚上吧?太不是个东西了。】

唐诗本来就对周才人感观不错,如今见周才人被皇帝晾在这儿,不由心生同情。

她看了一眼自己休息的软榻,虽然窄了一点,可两个人挤挤也不是不行。以前舍友不小心把水撒到了床上,她们俩就挤过。

这软榻怎么也比宿舍那架子床结实多了,挤两个女孩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唐诗抖了抖被子,招呼周才人:“周……娘娘,小的床榻比较窄,今晚就委屈委屈您跟小的一起挤挤,您放心我睡觉不打呼噜不踢人,睡相很好的。”

瓜瓜马上提醒她:【宿主,你忘了,你现在是个小太监,是个男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跟妃嫔睡一块儿不合适。】

唐诗差点崩溃,怎么就忘了这个呢?她正想说什么找补一下就看到本该在睡觉的天衡帝黑着脸出来,一把拉着她就往里面带。

唐诗懵了,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想挣开天衡帝的手:“皇上,小的今晚在外面打打盹,绝不会打扰您休息的。”

“不行!”天衡帝强势地拒绝了她,“你今晚只能睡里面,不许出去。”

不是,里面就一张床,让她睡里面哪儿啊?

别人不知道,狗皇帝还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吗?让她跟老实本分的周才人贴贴咋啦?她又不会给狗皇帝戴一顶绿帽子。

唐诗压低声音说:“皇上,您放心,小的一定规规矩矩的,不会对周才人做什么的,你放心吧。”

天衡帝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了唐诗好几息,然后抬头对周才人说:“好好叫!”

丢下这话,他当着唐诗的面把内外室的门关上,径自走到床边才松开了唐诗的手说:“以后离周才人远点。要么上来老实睡觉,要么在桌边趴一晚上,不许出去,否则朕将你绑到床上。”

唐诗看出来了,天衡帝现在很暴躁,有点像被人侵入领地的公狮子。

她完全搞不懂这人在想什么。

就在唐诗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低沉妩媚:“啊,皇上……轻点,皇上……”

外间只有一个人,那就老实本分的周才人。

唐诗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天衡帝,又瞅向还在发出暧昧声音的周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