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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死遁!(开启江湖线!◎

往常, 苏子墨休息得很早。但今天,想起那跪了一天的谢督主,她莫名生出许多感触。

那般可怖、高高在上的宦臣, 在圣上面前,却也如此渺小。

贵妃亦是如此。

那她呢?一年后, 她究竟能和母亲团聚,能够无忧无虑地嫁人吗?她能够….从这浮沉的宫中脱身吗?

第一次,苏子墨开始思考起自己的未来。

想得多了点,也就迟迟没有入眠。

亥时一过, 正待入眠之时,小姑娘却又听见了宫外的脚步声。

她的听力极好,自然辨别出这是谁。

谢督主。

不知怎的, 见脚步声在门外停下, 苏子墨下意识喊道:“……督主?”

有些紧张,有些疑惑, 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

片刻。

一道黑影逆着月光, 缓缓踏入殿内。

谢司逾的脚步声从来都格外沉稳。

苏子墨知道,这位督主大人,也是皇城赫赫有名的高手, 据说他一年被刺杀上百次, 从未逃脱——指的是杀手。

宛若他那冷淡清浅的眸光, 谢司逾这个人, 是有些内敛的, 收着内劲,宛若蛰.伏的凶兽。

但此刻, 苏子墨不期然间发现, 那头凶兽, 似乎苏醒了。

他的脚步声带上些许凌乱,失了节奏,仿若没了分寸。

苏子墨有些愕然,但想起传闻,她便了悟。

想必跪了一天,他的膝盖也受伤了吧。

逆着光,看着那一步步走近、披着黑发的男人,苏子墨试探着道:“督主,您的腿……?”

男人并未说话。

但他的气息,却缭乱了几分。

安静的殿内,少女轻柔而关怀的话语,像是篝火上助燃的木柴。

脚步微顿,他并不多言,而是继续朝着殿内走来。

这已经超过了安全距离。

除了第二次见面时的鞭.子,之后几次,谢司逾都很守礼,从来只在书桌附近活动。

苏子墨几乎忘了,他也是个男人,残缺的男人。

此刻有了警觉,她便下意识攥紧了被角。

等男人靠近以后,她便也看清了他的脸,蓦的,少女瞪大了眼。

男人乌发披散,阴柔之余,眉眼越发昳丽。眼角泛.红,瞧着比之贵妃的娇媚,几丝冷意反倒更显惑人。

最妙的是,那原本冷淡的眉眼,璨璨若冰山,冰山却已然融化,水.意盎然。

苏子墨似要溺入其中。

但瞥见不远处挂在墙上的鞭.子,她又蓦的回过神来,下意识道:“督主,夜色已深….”

您还是回去吧。

男人却似没听见般,依旧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床.榻边沿,他才停了下来。

不得不说,高大的身躯带来极度的危机感,他的眸光,也仿若噬人一般。

苏子墨成了那猎物。

大脑曾经的迟钝,给了苏子墨一种保护般的缓冲层。

看出男人的异样,她不禁脑海里胡乱猜测起来。

说实话,禁.药的可能性最大,可、可督主他分明也不是男人……

脑海里思绪纷飞,苏子墨坐了起来,保护般地抱住了自己的膝盖,背抵着墙壁,眼神戒备。

这般戒备、这般谨慎、这般距离,与起初那轻柔的少女截然不同。

谢司逾蓦的回过神来。

看着那皎月般的美人,谢司逾的大脑像要炸了一般。

他的内力极强,真气也仿若自毛孔发散出来。可比起这些炙.热,更为显著的,是身.下,身.下的毫无动静。

没了那玩意儿,又谈何动静?

脑海里充满了少女的身影,身体的各个部位,也都叫嚣着什么。可唯独需要它卖力的那个位置,一动不动。

从前,谢司逾并未觉得净身对自己有什么影响。

他获得了权势,不仅活下来了,还活得很好。

他并不比谁差。

宫内,其他太监或阴鸷、或变.态,皆为少了那玩意儿,认为自己低人一等。

谢司逾从未这般想过,他只会为了权势折腰。

可如今。

看着那绝色少女,他蓦的醒悟过来,净身究竟意味着什么。

浓烈的遗憾蓦的浮现。

——不。

这不是他的想法,只是药的原因罢了。

谢司逾劝服自己,看出少女的戒备,他便也停住了脚步。

他不能像野兽一般,无法控制自己,被药扰乱思绪。

但太难了。

真气发散,却愈发觉得空.虚。

他什么也做不了,却也想让人抱一抱他,碰一碰、触一触。

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督主大人,因着药.物,也成了想要撒娇的小宠。

可少女不愿制服那野兽。

突然,谢司逾的眸色蓦的一暗。

或许因着太过谨慎,将被角攥得太近,少女脚.踝处,不期然露了出来。

那莹白,在暗沉的殿内,宛若会发光一般。

谢司逾难以自制地被吸引。

像是黑夜里,追逐着火光的兽,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放在了那火光之上。

“啊!”

少女受到惊讶,蓦的将脚.踝后缩,可惜她的力量,又怎及得过对方?

谢司逾闭上眼。

黑发披散,眼角泛.红,有泪意涌现。

他的手几乎有些痉挛一般。

意志在说“退”,身体在说“进”。作为执行者的手,逡巡不定。

片刻。

拇指难.耐一般地摩.挲了一下那丝绸般的肌.肤。

谢司逾闭着眼,突然道:“如果你去参加对食之选……”

后面的话,他没说。

或许是因为开口的刹那,他便意识到了不妥。

但因为一种隐秘的期待,谢司逾也没收回前半截。

苏子墨却冷静下来。

看出男人的克制,她声线清冷,提醒道:“督主大人,我现在是苏贵妃。”

她加重了“苏贵妃”三个字。

宛若有轻叹响起。

谢司逾想,这小兔子,可真笨呐。

若他真的想,一个贵妃,如今又算得了什么?

可对小兔子来说,便以为是自己搬起了一座大山,足以摄敌。

其实只是空纸罢了。

但他却也不忍说穿。

罢了。

谢司逾起身,目光扫过墙壁,他大步走去,拿下那长.鞭。

然后递给了苏子墨。

“既如此,便麻烦你了。”

高高在上的厂花大人,如同小狗衔着牵引绳一般,递到主.人面前。

一回生,两回熟。

虽然不明白,此刻无人监.听,为何还要抽,但苏子墨还是应了下来。

抽鞭.子,起码她自己没危险。

可才挥动,厂花那淡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别抽床.榻。”

“抽.我。”

苏子墨愕然。

她蓦的抬眸,便见男人泰然自若地脱.下蟒服,仅着一身白色亵.衣。

他的身躯依旧挺拔,开口的话却如此荒谬。

他张开手臂。

宛若等人来宽衣一般,轻轻垂眸,对着那纤细的少女道:“这一次,抽的是我。”

这一切的发展都太出乎意料了。

最出乎意料的是,苏子墨居然下意识抬起了手。

“唰——”

第一声。

“啪——”

这一次,鞭.子打在了亵.衣之上。

男人眉眼未变,淡声道:“没吃晚饭?”

这一声,成功让心有忐忑的苏子墨激起怒意。

她咬牙,铆足劲,挥下第二鞭。

见血了。

谢司逾并未用真气护体。

此刻,便有血迹,缓缓渗出。

白衣、乌发、血迹。

眉眼昳丽的、高高在上的、睫毛微颤的,谢督主。

这一幕。

莫名的,让苏子墨的心,颤了几秒。

18岁的少女,即便长在深闺,其实也足够感受某种趣味了。

苏子墨压下杂七杂八的念头,径直抽了起来。

谢司逾不喊停,她便继续。

就像与谁争口气一般,这一刻,苏子墨心底悄然生出一个念头。

——他不喊停,她便愈发用.力。

终于。

一刻钟后,白衣上血迹愈发多、苏子墨手也无比酸痛之际,一声闷.哼,自男人喉.间溢.出。

苏子墨的身子一麻。

似有电光窜过,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悦。

“啪”

鞭.子掉落在地,少女踉跄着坐回床.榻。

而谢司逾,也睁开了眼。

抽他之举,本也是为了抑下某种冲动。

谢司逾认为这是对自己的惩罚,同时,也可以锻炼某只兔子的胆子。可此刻,看着那脸颊绯.红、汗珠岑岑的少女,他起初所有的疼痛,都转换成了另一种意味。

这不是惩罚。

根本抑制不了。

谢司逾穿上蟒服。

他蓦的起身,再不看一眼那撩动心神的少女,大步朝外走去。

若这样下去。

一整晚,这药,都别想解掉。

殿内恢复平静。

苏子墨缓缓回神,目光望向那染.血的长.鞭。

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又有什么变了。

逐渐聪慧的少女,也慢慢看见了,另一扇门的打开。

没有娘亲教导,她却亲自摸索着,缓缓打开。

……

翌日,玉棋来伺候她时,为她更衣后,面色有些微复杂。

片刻,她低声道:“苏姑娘,你今年多大?”

苏子墨道:“十八。”

玉棋笑道:“在宫外,你这般年纪的姑娘,多半都当娘了。”

笑容缓缓隐下,玉棋留下一句“你稍等”,便走出了殿外。

很快,她又走了回来,神神秘秘地递给了苏子墨一个小册子。

“苏姑娘,我且与你说,这太监啊,有时候,也是能和姑娘成事的。”

“这对食,可不是苦了宫女,那也有趣儿的,否则的话,你当宫女们都是傻子不成?”

趣儿?什么趣儿?

苏子墨从来只知琴棋书画上可以有所趣味,还不知道其他的是什么呢。

等玉棋离开后,怀着好奇,她翻开了小册子。

少女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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