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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里还有养马,申燃更有兴致了,不过也有点紧张,问道:“这别墅里还有其他人吧?”

赵霁羽懂他在顾虑什么,笑了笑便带他下车了,两人跨上台阶,棕黑色的双开木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迎接的竟然是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老吴。

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熟面孔,申燃有些惊讶,赵霁羽则说:“其他人都放假回去了,这里只有老吴在。”

“是啊,”等他俩坐在换鞋凳上,老吴递过来两双拖鞋,“霁羽昨天下午就叫我来准备了,等等有大餐吃。”

老吴说话时还对申燃眨了下眼,申燃乐了,换好鞋子往玄关里面看去。

这座别墅和外面的庭院风格一致,内饰雅致但不失贵气,从客厅可以仰望到三楼楼顶,镂空的雕花穹顶玻璃引入外面的阳光,整个大厅光线自然明亮,正前方两扇挑高的拱形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青翠的草地旁是马场的一角。申燃走过去,站在窗边望了两眼就回头看向赵霁羽。

这人刚跟老吴说完话,接住他的目光后对他一笑:“先上楼。”

申燃跟上二楼,别墅的楼梯采用贴墙设计,沿着大厅环了两圈,最大限度地展示了空间开阔度。二楼比起一楼布局简单,几间房都关着的门,东西两侧是露天阳台。

赵霁羽打开三楼最右边的房门,申燃进来后发现这间房的布置与外面的风格明显不同,属于极简冷淡风,配色和赵霁羽家的卧室一致,等到打开衣帽间的门,他才确定这里也是赵霁羽的房间。

从墙上拿下一套崭新的马术装备,赵霁羽递给他说:“换上。”

申燃打量着这套棕色的骑马装,还没开口就看到赵霁羽笑着靠近自己:“如果不会穿的话我可以帮你。”

将人推出更衣室,申燃关上门开始换,赵霁羽连马术袜和短靴都给他备上了,从头到脚都很合身,也不知道这人从哪弄来他的尺码。

打开门出来,赵霁羽又给他递了手套和头盔,接着蹲下身,为他绑护具。

申燃垂眸看着赵霁羽的动作,这人的手在自己的大腿和膝盖之间摆弄,即便没有过界的举动,也令他记起了那个不知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夜晚,赵霁羽的手也是像这样流连着,挑起了本不该存在的冲动。

等到赵霁羽帮他弄好护具抬起头时,目光在某一处停留了下,神色像是微微愣了一般。申燃也反应过来了,当即转过去,借着戴头盔的动作掩饰窘迫。

身后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他懊恼地扣着头盔的扣子,不过怎么都对不准,这时一双手从他肩膀两侧伸过来,握住他的手说:“我来。”

被贴到的手背皮肤仿佛被高温烫了一下,申燃抽回手,赵霁羽则帮他扣好扣子,没有过多的停留,赵霁羽转身离开,他回头时那人已经到了门口。

“我这边时间差不多了,先让老吴带你过去挑一匹马,他会教你基本动作。”

留下这句话,赵霁羽消失在申燃的视野里,只余一串下楼的脚步声。

和老吴汇合后,申燃跟着他往马场走去。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老吴走过草地,指着前面一片规模不算很大的马场,“赵老先生年轻时候喜欢骑马,后来在马背上摔下来躺了半年,医生就不建议他再骑了。”

“这里有几匹马?”申燃边打量边问。

“目前只剩三匹,赵家的人除了霁羽之外都没人好这个。不过霁羽来得也很少,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带朋友来。”

说这话时,老吴眯着眼睛在看不远处的马厩,身后的申燃不知在想什么,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一个坑洞,差点被绊倒了。

进了马厩,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扑鼻而来,老吴解释这里有马夫每天清洁,已经很干净了,接着带他到一匹马前面,说这是赵霁羽的马,叫Medusa。

“美杜莎?”申燃用中文确认了一遍。

眼前这匹黑色的骏马体格高大,四蹄强健有力,毛色油亮又水滑,即便是外行也看得出是匹好马。老吴又说这是公的,申燃不禁笑起来,在老吴的提醒下脱了手套,试探地摸了摸马脸。

“他怎么给公的起这种名字,还真符合他的性格。”

老吴拿起一把干草料递给申燃,教他怎么喂马:“我当初听到Medusa的名字也觉得有意思,不过叫久了就觉得这名字很适合,它奔跑起来的样子很迷人。”

Medusa不但长得好,性格也不像一般的马会怕生或者抗拒人,不论申燃是摸它还是喂草料都很顺从。相处了一会儿,老吴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前面牵出一匹高度到申燃胸腹处的小马:“走吧,出去试试。”

申燃看了看老吴牵出来的马,再看旁边仍然关着的骏马Medusa,发出了灵魂的质疑:“不是骑Medusa?”

老吴被他逗笑了:“你是初学者,怎么能骑Medusa,摔下来可不得了,先从吉吉开始吧。”

试完了马泰送来的酒,赵霁羽回到房里换上自己的马术装,下楼时从落地窗边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马场,接着便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

被他偷拍的人不但一无所知,还浑身紧绷地对抗着胯下的吉吉。

申燃觉得自己真是低估了骑马这项技术,还指望很快就能驾驭帅气的Medusa,谁知光是吉吉都让他够呛了。

在不知道第几次被突然颠了一下差点往旁边倒的时候,一只手及时托住了他的腰,接过他握着的缰绳,摸了摸吉吉的骢毛。

申燃扭头看去,赵霁羽仰脸望着他:“腰没事吧?”

他摇了摇头,目光在赵霁羽一身黑的马术服上流连了一遍,最后停在那张脸上,心里感叹赵霁羽果然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这么好看。

“吉吉有点调皮,不过它是这里体格最小的马了,你和它多熟悉熟悉就好。”赵霁羽说完又去安抚吉吉,这里的马和他都很熟,不知他在耳边说了什么,吉吉抬头嘶鸣一声,甩了甩脑袋继续往前走。

赵霁羽松了松缰绳,手依然放在申燃的腰上,申燃只要有一点歪,他就会用另一只手一起扶着,吉吉也乖了很多,带着申燃转了两圈都没有再颠过。

申燃很快就适应这种马背上散步的感觉, 神色越来越放松了,见他可以一个人溜圈了,赵霁羽让他下来休息,把自己那匹Medusa牵出来。

申燃坐在旁边的地上喝水,看赵霁羽牵着Medusa走到场地中间,体型矫健的骏马衬托着身边的主人也身姿挺拔,赵霁羽抚了抚Medusa的脸和腰,随后抬腿一跨,非常利落地上了马背,上身微微往前弓,握紧缰绳后一夹马腹,Medusa即刻撒开四蹄,如一支破风的箭疾驰而去。

申燃连矿泉水瓶盖都忘盖了,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人一马的奔驰的身影,感觉自己不过是换了几次呼吸,赵霁羽就骑着Medusa驰骋到了他面前,卷起一阵风后,又远远奔到了另一端。

就这么一口气跑了五圈,赵霁羽终于拉住缰绳,Medusa慢慢停下,带着赵霁羽一上一下地颠簸。赵霁羽的姿势很自然,整个人非常放松地坐在马鞍上,紧身的马裤勾勒出他腿部的肌肉轮廓,线条紧致又流畅,看得申燃都有点口渴了,等他喝完矿泉水,赵霁羽也来到了面前。

Medusa的蹄子在地上蹬了蹬尘土,赵霁羽问他:“想不想上来试试?”

跟着赵霁羽回到马厩,申燃看老吴给Medusa换上双人马鞍,赵霁羽扶着他先上,等他坐好了也踩着马镫跨上来。

刚一坐稳,赵霁羽的胸口就贴上了他后背,双手从他双臂旁伸过,握住了前面的缰绳。

那人的呼吸也随之落在了他耳畔,低沉的嗓音如撞珠滚过敏感的耳廓:“抓着扶手,放松身体,有我在不用怕。”

申燃反驳他哪有怕,结果赵霁羽一夹马腹,胯下的Medusa收到指令,撒开四蹄奔跑起来。申燃都来不及调整呼吸,整个人就被迫后仰到了赵霁羽怀里,在快速的颠簸中话都说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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